在众人的目光中,燕隼俯冲而下,在距离地面只有五六米的地方,精准地将小兔子投向陈凡。
陈凡的武功也没有白练,伸手一抓,便将小兔子抄在手里,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有点呆,别的没什么影响。
只是呆而已,应该和刚才那两只兔子一样,是坐了一回“飞机”吓的。别说呆,就算是傻了,也不影响生长繁殖。
算上今天的三只,这几天时间,陈凡已经攒了24只小兔子,正好公母各半,可以开始搞繁殖大业。
看着振翅高飞的燕隼,安全惊讶得合不拢嘴,等到燕隼飞远,他才转头看向陈凡,脸色满是不可思议,“你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没等陈凡说话,杨传福就笑道,“哪里是训练的哦,这是腊月20几的时候,他在雪地里捡到的,当时那只鸟翅膀受了伤,要不是碰到他,多半不是被狐狸、黄皮子叼走,就是被狗子吃掉,所以伤好以后,那只鸟就赖上他,不过也不白吃白住,几乎天天都能抓一只兔子带回去,这件事我们全队的人都知道。”
说话的时候,那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可惜他自己知道自家事,就算是被他碰上,只怕那只鸟也只会成为碗里的肉,而不是每天一只兔子!
陈凡在一旁呵呵笑着,默认了杨队长的说法。
最早送的兔子,是当着民兵连的人送的,这事瞒都瞒不住,不过也没必要瞒。
不比多年以后野生动物都少见,这年头农村里通灵的动物多的是,人们听了,顶多当做谈资,没人会觉得奇怪。
听说是大鸟主动报恩,安全也没了话说,满脸遗憾地看着陈凡,“我还以为你会驯鸟,想请你帮我驯只老鹰呢,看来没戏了。”
哪个男人还没有个放鹰逐犬的梦啊,要是能弄只鹰带回去,肯定是谁见谁羡慕。这个陈老师怎么就不会驯鹰呢?
可是转头想想又觉得很正常,陈老师已经够多才多艺了,要是还会驯鸟,他都不敢想这人是怎么会那么多东西的?
陈凡听到他的话,顿时满头黑线,驯老鹰?伱还真敢想。
先不管我能不能驯,问题是你上哪儿抓老鹰去?!
老鹰会飞,你也会飞啊?
聊了两句,安全低头看了看箩筐里的兔子,抬起头正色说道,“既然要繁殖、搞副业,那就要抓紧时间,总结好经验,然后再在大队里面实施。如果刚开始兔子数量不够,或者其他资源不足,那就从小规模开始做,再慢慢扩大。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说。
除了公社里面,县里我也有点关系。当年我们那一批知青,招工回城的只有一半,还有9个人去了县里单位,现在基本上都在领导岗位上,我跟他们打声招呼,很多事情都很好解决。这也算不上什么假公济私,提供点工作便利还是很方便。”
看到他的脸色,陈凡就知道他在聊工作的时候不开玩笑,便也认真地点了点头,“有困难肯定会找大队领导和你,不过我的想法是,尽量利用现有条件,把兔子寄养在各户社员家里面。
相比集中化的大规模养殖,这种分散养殖模式虽然不利于资源的集约化有效利用,但是能在一定程度上规避大规模养殖带来的疾病传染风险,同时通过发动群众,也能解决一部分饲料问题。
等兔子养殖成熟,出栏的时候,再按照提前敲定的比例,给社员们结算工分。”
顿了一下,脸色又有些犹豫,“就是不知道这样合不合规矩。”
严格说起来,这算是养殖版的“包产到户”,他对现在的红线还是不够了解,如果这个行不通的话,就只能按照生产队副业的经营模式去做。
就是在固定的场地、用固定的人员去做事,相当于一个小型作坊式的养殖场。
听到陈凡的话,叶树宝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别说这兔子还属于生产队,就算分给每个户头,算他们自己的产业,那不是也跟养鸡养鸭一样的道理,只要能忙得过来,多养几只兔子算什么?!”
安全也笑了笑,对着陈凡说道,“你现在的心态,就跟我们当年刚到这里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怕错,我教你一个标准,你就好分辨了。”
陈凡立刻好奇地问道,“什么标准?”
安全伸出手,在周围画了个圈,“凡是跟土地沾边的,都要谨慎再谨慎。”
然后两手一摊,笑道,“跟土地没关系的,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就算你养一百只鸡,只要能顾得过来,这里也没人管你。要是哪天来阵风、刮个倒春寒,你就要抢先把鸡卖出去,只要能脱手,照样没有事。”
陈凡眨眨眼,心里有点明悟。
这年头各地的风气不一样,有的地方严、有的地方松,至少在南湖公社这一块,算是比较松的,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就没人去管。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真正去动的,却是凤毛麟角。
倒不是因为敢不敢的问题,用安全的话来说,养一百只鸡,也要照顾得来才行。资源就这么多,本钱没有,鸡苗和饲料都是问题,还要修建鸡舍,现在大部分人住的都是土墙屋,哪来的钱去修建符合标准的砖瓦房鸡舍?
再加上江南一带物产丰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