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主人,这两家伙当时是依靠特长免试入卫的。”这时,另有一名暗卫上前道。 “靠!走后门。” “怪不得,你俩一点儿专业水平都没有。” 高长寿狠狠谴责两人,二人也低着头,颇为羞愧。 说罢,他才再次抬头看向那名暗卫,问:“那你呢?” “禀主人,属下我正儿八经,经历大小考核四十四次才顺利结业的。”那暗卫立马正经起来道。 “很好!叫什么?”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没让你唱歌,我问你的代号是什么?”高长寿翻了个白眼,这首歌只会让他觉得过去的回忆又在攻击他。 “啊?主人,这就是……属下的代号呀!” 好吧! 高长寿只是嘴角微抽,便接受了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代号。 本来以为只有胡三儿的暗卫能搞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但现在看来,影卫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应该知道方向吧?”高长寿的语气有些不太自信。 这名暗卫拍了拍胸口,麻溜地答:“那哪能不知道?主人,你还是太小看我们了。” “跟我来!” 高长寿半信半疑,目光在另外几人脸上停留了片刻,方才跟上对方的步子。 走啊走,五人沿着城墙边上的涵道一路向前,路上光线都很暗,也只遇到过两次守卫。 但由于光线不好,他们屏息能力也都是上乘,所以守卫完全发现不了他们。 但越走高长寿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平南王陈兵在宣武门,那皇城守卫自然要往那边倾斜,怎么看起来却是松松垮垮? 刚这样想着,函道已到尽头,前面是转角砖石梯。 “那个什么,你确定没带错路?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当然没错,进皇宫,属下这是认真的,城防图我背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不会错的。” 嘶!高长寿愣住了,“不是去宣武门么,怎么就进皇宫了?” “主人,那宣武门多危险啊,属下带你走的,是一条少有人知道的捷径。”暗卫缓缓回答道。 “……我怀疑你在搞我!” “主人,信我准没错,这条路除了过程有些难,最安全……” 一个时辰后,在城防军的临时关押犯人的牢里,五个人带着枷锁,整齐划一地趴在石墙上,等待搜身。 “启禀郑将军,除了身上带着一些蒙汗药和那啥外,没有武器。” 搜完身后,一名士兵冲着外面的年长的将领禀报道。 那将领摸了摸下巴,开始犹豫如何处理这五个人。 他正是被皇帝委任前来的郑三才,刚打了败仗,这个时候正是表现自己的大好时机。 奈何抓了几个没什么嫌疑的人,但就冲这些家伙鬼鬼祟祟地爬墙,就能定罪。 一番思量过后,他眯了眯眼,走进牢房内,道:“你们谁是头头?” “嘿,军爷,正是区区在下,呵呵。”高长寿满脸堆笑地转过身来答。 “很好,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想必也不是笨蛋。” “与您相比,自然是比不过的。”高长寿随口便答。 “还用你说,你能比我……” 说到一半,郑三才突然一愣,瞥眉看向他,“我怎么感觉,你小子……话里有话?” “嘿哟!军爷,我对你的崇拜之情那真是江水一般,滔滔不绝,怎么敢话里有话呢?” 高长寿一本正经,脸上的谄媚之色,真特么让人受用。 “咳咳!” “算你小子会说话,跟我过来。”郑三才干咳一声,小眼珠子呼溜呼溜乱转,又冲前者招了招手。 来到牢房外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后,郑三才的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 “看你细皮嫩肉的,应当颇有些家资吧?” 难道要趁机敲诈我?高长寿心中一动,旋即面色如此,笑答道:“不敢不敢,只能说是普通家庭。” “啊哈?那就更好了,本将军就喜欢你这种诚实的年轻人,那也不同你卖关子了,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郑三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见高长寿没有说话,继续等待,他方才继续开口,说: “里面那几个是你手下吧?” “的确。” “那就好,本将军与你的交易就是……举证这几人为敌军的探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高长寿愣愣惊讶出声,随即果断摇头:“将军,我们都是良民,您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你看看,刚刚还夸你懂事!既然是交易,自然有舍有得,你看看他们一个个虎头巴脑的,不大聪明,要着也无甚大用。” 郑三才立马声调高了起来,从气势上妄图压倒高长寿。 按照他的以往的性子,这种杀良冒功的勾当,那用得着这么麻烦。 还不是现在在五公主萧妙瑜手底下当差,这个女人心细如发,他不得不找到铁证,方能达到目的。 正好,高长寿最适合不过了。 但高长寿也不是三岁小孩,只是和他交谈了这几句,大概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既然如此,反倒是可以利用上了。 他索性笑了起来,声音比郑三才都高,喊:“不行,那可都是我的手足兄弟,挚爱亲朋啊!” 随即,在对方惊骇的眼神之中,语调徒然下落至二人方闻的样子,“得加钱!” “你……” 郑三才都被他搞蒙了,缓了片刻,才嘴角抽搐着答:“当然,既然是交易,本将军自会给你支付一定的……筹码。” 说罢,他又打量了一下高长寿穿的衣服。 虽说灰不拉几的,但线脚密集整齐,布料也不是歪货,筹码给低了恐怕对方看不上。 良久,方才试探性说:“如今上京城被围,这些没用的下人也值不了多少银两,四个人一百两,不让你吃亏吧?”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