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着急恭喜,我还缺一样东西。”高长寿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洪斌立马拍了拍胸口,嘴角胡须微颤,道:“愿为主人效劳!” “很好!” 高长寿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身后,叫了一声,“来人呐!” 随即,一队兵甲冲将进屋来。 洪斌一惊,后退半步道:“主,主人,这是干啥?” “哎,老洪,现在夏元帝在我身边安插的有奸细,这粮草一时间找不出个由头运来,只能委屈你,我在江州补充一些。” “到时候从南境运来的粮草,再直接补充在江州,对于此处,也不会造成影响。” 高长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耐心解释道。 “没问题啊!主人你全拿走我也不反对,这,这是干嘛?”洪斌露出不解的神色问道。 “你凭什么给?皇帝都不给你给?你让夏元帝将来怎么看待江州?” 听到高长寿的反问,洪斌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的确,在如今朝廷不想拨粮草的情况下,如果高长寿轻易就从别处获得补给,还是自愿的,那朝廷又有得怀疑了。 那就只能抢了,抢谁? 洪斌嘴角一抽,“主人,其实,我觉得此事还可以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老洪,好好配合,也少些皮肉之苦!” “来人,给我绑了,游街去!” “啊哎呀,别,别……” 半个时辰后,一支大军整齐地在江州城主街走过。 而在其中,三个木制的囚车依次出现在街道中央。 为首的白发老者,正是洪斌。 其后的两车,分别是已被收服的江州刺史和长史。 此二人跟随洪斌纵情声色一夜,正好被高长寿碰了个正着,游街算是殃及。 而游街的名义简单直白,就是叛国罪,三人放平南军过境,为上京防卫造成大患。 甚至,为首的高长寿带着面具,还叫着,要将这几人枭首。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特别是谈到洪斌,一个个义愤填膺,商量着要救他出来。 高长寿不由得感叹,洪斌这厮倒是会营销自己,先前树立一个好形象,独揽挽救江州城军民的大功。 现在,刚刚游了不到半程,就有群情激愤的民众自发上前,拦住大军队伍,怒骂道: “你们这群朝廷走狗,只会抓自己的百姓,杀自己的功臣,算什么好汉?” “对,就是,咱们被叛军围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要杀洪老先生,就杀了我们江州城所有人吧!” 还别说,这些民众情绪相当丰富,让本来十分乐意参加游行的军士都有些迟疑。 若不是先前高长寿提前交代过,他们估计也被感动了。 反观洪斌,一改被抓时的哭哭啼啼,面色冷峻,一副大义赴死的高傲神色。 使得周遭百姓纷纷侧目叹息: “洪先生真是高风亮节,面对迫害,不卑不亢,慷慨赴死!”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吾等既受洪老活命之恩,若不出手,怎对得起良心!” “洪老高义啊!放了他!” “对,放了洪老,放了洪老!” 逐渐,人群中实现了口号的统一,爆发出冲天的喊声。 当然,这些带节奏的自然是高长寿安排的托。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只要有带头的,但凡有些良心,又爱凑热闹的必然云集响应。 瞬时间,搞得声势浩大。 眼见压不住民众,为首的高长寿有些慌乱的勒住缰绳,大喊道: “诸位请安静,本将军也是奉朝廷的命令,尔等身为大夏子民,切不可阻拦!” “且大夏上京城如今正面临叛军攻袭,皇权倾覆在即,江山易变,实乃天下之大变局。” “我军自南境而来,以平定叛乱,安定民生为要。是以为王者之师,正义之师,绝不会为难我大夏百姓,更不会不顾尔民意!” 话音刚落,民众之中就有人喊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快放了洪先生,他挽救江州城的大功臣,更是江州保卫战的中流砥柱。” “是啊,是啊,我们没有放叛军过境,平南王明明打得是进京勤王的名义,我们不甘阻拦。” “就是,难道你非要江州城生灵涂炭,才肯罢休吗?” 高长寿假意策马上前,来到洪斌的牢笼前,冷声问:“喂,你就是洪斌?” “他们说得可是真话?” “哼!老夫一生行事,只求对得起天地,问心无愧即可,何须向你解释?” “庶子尔,安敢在此饶舌?要杀便杀,老夫不惧!” 高长寿面部表情有些控制不住,差点忍不住想要上去扁这老家伙一顿。 装,真是太能装了。 这家伙不去当演员,真是奥斯卡的损失。 而且,他很怀疑,这家伙后面这几句话是夹带私货,实则在骂他。 高长寿是恨得牙痒痒了,也顾不着众怒不众怒了。 直接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抽到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少在这顾左右而言他,给本将军如实交代,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高长寿阴恻恻道。 洪斌仍然是傲然挺立,不做言语。 不过,这可把后面的两位州官吓得不轻,立马求饶起来。 “将军,我们真是没有反叛之心,放平南军过境,实在是无心之失啊!请将军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哦?”高长寿勒马上前两步,来到这二人身前,低头瞥了一眼,“本将军该如何相信尔等?” “这,这……” 两名州官脸色惨白,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求助前面的洪斌,道: “洪老先生啊!” “您老出个主意,证明我江州没有违逆朝廷的意思啊!” “……唉!” 良久,洪斌似乎才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囚车之中。 “将军既要证明,我江州尚有一批粮草,愿尽数献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