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忘什么的,都不重要,毕竟……我都没学会过。” 高长寿摊摊手答。 “我靠,你小子,真是……”赵洪涛与顾胜衣皆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吐槽起来。 这让后走进营帐的李尽忠一脸懵逼,他本来还有些忐忑,害怕高长寿的身份被发现。 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见状,他也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准备加入进去。 但脚下刚一动,赵洪涛就看了过来,淡淡道: “太尉大人,末将与高县尉有些私事要谈,还请回避一下。” 语气还是比较客气的,算是照顾了一下他行军大总管的面子。 但言语中却带着一股不可置疑。 这让李尽忠心中一阵窝火,好歹劳资也是太尉,你俩一个破关塞铁骑的都尉,也敢这样对我说话? 要是在上京,他绝对是忍不下这口气。 但在前线,他却没有这个底气。 据说,关塞铁骑这些家伙都是心狠手黑的货,要是真惹着他们,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但当着高长寿这个晚辈面前,他还是抹不下面子,嘴角动了动,道:“我正好也有事儿同高贤侄讲。” 这话一出,他嘴角微微勾起。 一句高贤侄,直接将自己地位无限拔高,你们怎么破? 赵洪涛与顾胜衣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郁闷,这家伙今天怎么硬气起来了? 旋即看向高长寿,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高长寿见状,撇了撇眉,语气有些不悦道: “李太尉,我和你很熟吗?” 李尽忠一怔,旋即心中又是一阵屈辱感。 该死,我堂堂太尉,位高权重,皇帝宠臣,怎么会碰到这种该死的家伙。 但多年养性的功夫,还是让他面不改色,嚷道:“咳,瞧你这话说的,咱谁跟谁啊,你要先聊就先聊,本太尉趁着夜色,正好赏一赏江宁的夜景。” 想到外面雪白一片,荒无人烟,高长寿陷入了沉默。 你看你嘛的夜景呢! 随你的吧,他也懒得理会,摆了摆手,“那就多谢太尉大人成全了。” 待李尽忠离开后,高长寿与赵洪涛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一抹怪异。 问:“赵大哥、顾大哥,你们怎么跟着这活宝跑江宁来了?” “呃,你父亲吩咐我俩来的。”赵洪涛如实答道。 高长寿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外。 其实,在刚刚得知赵洪涛与顾胜衣乃是关塞铁骑时,他是十分震惊的。 因为,这两人当时教他东西时,只说是他二叔军中的将领,可没说是关塞铁骑。 否则,他也不敢那么放肆,屁都没学到。 毕竟,关塞铁骑是威名赫赫的,对前身来说,威慑力不小。 如今得知,他除了惊讶外,更是对高卿云的能量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都说关塞铁骑是贵族圈养的忠犬,现在看,似乎也不是那样。 起码,最不受待见的高卿云也将手伸进去了。 “我爹到底啥意思?” 沉默片刻后,高长寿发问道。 对于这两人,他倒是不必顾虑太多。 赵洪涛闻言,指着顾胜衣道:“这事儿我不懂,你要问他。” “哎呀,你别啥事儿都往我身上推呀!”顾胜衣嘴角一抽,百般无奈地看向赵洪涛。 直到高长寿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时,方才嘟囔道:“长寿,高相的意思是什么,我想只有你自己清楚。” “咱们这些做手下的,只听从命令行事。” “对不对,老赵?” “对对对,老顾说得对,长寿,你这事儿问我们等于白问。”赵洪涛连忙答道。 见这两人一唱一和,高长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案子上,似笑非笑道: “赵大哥、顾大哥,你俩别想唬我,当年骗我银子去喝花酒,这事儿我可一直还记着呢!” “哦,对了,有一年我二叔给了我二百两压岁银子,你俩跑画舫一晚上给我挥霍精光,他后来想要回来,愣是没找到,这事儿我得找个时间和他说道说道。” “……” “长寿,你小子这就不地道了,我们又不是没带你去?” “一起花的,不能全推到我们哥俩身上啊!” 顾胜衣顿时急了。 上京真让他惧怕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这高行烈就是其中之一。 打打不过,喝酒喝不过,年年军训他们,简直留下了心理阴影。 赵洪涛也连忙帮腔,道:“我说长寿,这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对了,你刚刚想问啥来着?我们兄弟俩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呐!” 高长寿大致也猜出了高卿云的想法,也没想着为难两人,转而问道:“自己人不骗自己人,我二叔不会真栽沥州了吧?” “豹韬卫反了快半月,也没听见他消息,你俩肯定知道,给我交个底。” 闻言,赵洪涛与顾胜衣相视一眼,捂嘴狂笑起来。 说:“我说长寿,就你二叔那玩死人的脑子,你真当他那么容易就栽了啊?” “他好着呢,借机金蟾脱壳罢了。” “金蝉脱壳?啥意思?”高长寿有些不解问道。 顾胜衣也一屁股坐在对面桌案上,声音压低到这有三人才能听见的程度,道: “这事儿说起来话长,具体情况我俩也不清楚。只不过,大致就是豹韬卫是皇帝推出来的障眼法,或者说,陈郗……是在他的授意下,才起兵叛乱的。” “我说你俩别开玩笑,这怎么可能?”高长寿属实被狠狠震撼到了。 这要是真的,那夏元帝心机可真深啊! 他自己摇起反旗,那天下有反心的人群起而攻之,岂不是被他一网打尽。 这么说,他突然有些恍然道:“我知道了,抚南王也是假反,就是为了套平南王吧?” “呃,这个……长寿啊,我看你是在茶馆听书听多了吧!哪来这么多戏?”顾胜衣耸耸肩,有些嘲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