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刻有四爪金龙的腰牌,上方写着一个篆书体的南字。 平南王府腰牌,还是特制的。 足以证明身份。 “这,真是……” 怀言一把夺过腰牌,用力搓了搓。 随即露出一抹笑容:“好,很好,你放心,她们定然能够安全离开。” 将腰牌揣进兜里,他准备沿着下来的那条路回去。 “喂,封言先生,我有个问题,还请解答。” 高长寿立马叫住了对方,开口问道。 封言回头,上下扫了高长寿一眼,“什么问题?” “你是觉得……平南王薛仲礼能够称帝吗?”高长寿淡淡发问。 封言明显一愣,没有想到高长寿会问的如此直白。 随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并不这样觉得。” 半响过后,封言才答。 高长寿对这个答案有些诧异,“那你为何觉得平南王的承诺,一定能够保你的性命?” “这一点……不干你的事。” 封言并不想回答,扭头便走了。 高长寿眯了眯眼,也陷入一阵思索。 或许,自己理解有误,他要的承诺,并不是用来保全性命? 高长寿心中如此想到,但却无法验证自己的猜测。 他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他要跟着萧天赐北上,即便是出了这样的事,对方也不会在此刻对他出手。 他的“江州卫身份”仍然有相当大的价值。 在上方大寨,一众醉酒人士东倒西歪,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反倒是屋内空了一张大通铺。 高长寿冲几名暗卫使了个眼色,悄摸着上通铺上休息去了。 朱大虎今天倒是吃喝尽兴了,抱着一个大胖子,睡得倍儿香。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陆陆续续有人从地上爬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阵惊呼声响起。 高长寿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连忙带着暗卫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没想到,发出尖叫的竟然是朱大虎。 他跳起来,惊慌失措地指着他身下的胖子,“凉,凉了……” “什么凉了?” 围上来的人问道。 “就,就是没气儿了!”朱大虎猛然回答道。 众人目光瞬间犀利起来。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迅速俯下身去,稍稍在对方鼻头探了一下,眉头瞬间凝了起来。 “谁杀了牛二?”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朱大虎,显然把他当做了凶手。 “真不是我,我刚醒他就……”朱大虎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目光看到高长寿,顿时想看到救星一样。 “爷,我真没有,真没有杀人呐!” 高长寿没有理会他,俯身前去查看。 胖子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脸部发青,不像是外伤致死的。 他又看了看对方微微隆起的腹部,再结合嘴角散发着的丝丝恶臭,心中有了推断。 “人不是他杀的。” 高长寿说出自己的结论,但瞬间引起一片哗然。 “谁知道是不是为自己人开脱啊?人不是他杀的,难道还是自杀不成?” “就是,这几个人外来人,一看就不怀好意,昨晚……” 几人说着说着,讨论愈发热烈。 关键时刻,萧天赐走了出来。 他看了高长寿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但随即隐去。 “怎么回事?” 他上前问到,但目光却时刻往高长寿身上瞟。 经过一夜冷静,他觉得自己昨天还是太冲动了。 特别是带这个巴霸进入关押那三个女人的吊脚楼,简直是重大失误。 如今,人不见了,自己身上的屈辱却是要背一天。 越想,他越发气愤。 都是这个好色之徒,非要什么佳人,这下好了。 在他愣神片刻后,有人已经上前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他将胖子的身子踹了踹,但并没有太过仔细观察。 毕竟,他不会真的在乎一个死人的死法到底是什么。 牛二这个名字,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死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对他毫无影响。 但恰恰涉及到眼前这个巴霸,他正好有机会发作,自然要好好珍惜。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虽然你们千里迢迢前来投奔,但犯了错,一样要受到惩罚。” “来人,将这个家伙拉下去,剁了双手双脚。” 萧天赐如此吩咐道。 闻言,朱大虎直接双腿颤栗,脸色发白。 “不是,不是我,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他不断求饶,但却没有任何作用。 在被拖走的下一刻,高长寿突然站出来。 “慢着!” “凶手不是他,还请殿下明察。”高长寿朗声喊道。 萧天赐眯着眼看过来,早有所料地露出一抹笑容:“你怎么证明?” “这位死去的二牛,可以证明。”高长寿笑道。 “荒唐!” “巧言令色!” “本世子看你们是真心来投,特以诚相待,阁下莫不是不知好歹?” “纵容同伴行凶,害我军士性命,若不严重,以后本世子如何在军中立足?” 萧天赐似乎是滔天大怒,气冲冲地瞪着高长寿。 后者知其心中所想,故而一点儿也不畏惧。 不就是对自己放走了柳若乔三女,心中不满,但又舍不得江州大功一件。 正好遇到此事,能够通过杀鸡儆猴,出一口恶气的同时,也能顺便敲打敲打自己。 但高长寿岂是他想拿捏就拿捏的? 等是所有人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时,高长寿再次蹲下,用力捏着牛二的下颌。 “你们看,他口中还有大量酒水和未完全消化的肉食,说明是噎住后,吃的东西倒回来了,进而引起其它问题。” “如今又是天气严寒之际,他就这样躺在地上,经历昼夜的交替,极易由于热量不足,发生死亡和昏迷的现象。” 说完,他直接将手中不知从哪摸来的木棍卡在二牛口中。 指着最深处,道:“真正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