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片火光突然亮起。 一艘快船,直奔抚南王的船队而去。 “不好!” “敌袭,敌袭!” 向前行驶的抚南王府船队瞬间乱成一片。 大轮之上,萧天赐扶栏看去,阴翳的目光扫过去,低喝:“该死,贝家这群叛逆,给我搭弓!” “是!” 只听唰唰唰一片声响,这边已然剑拔弩张。 就在他要下令放箭之时,一道青袍走来。 “世子且慢!” 萧天赐扭头看去,瞥见来人的身影过后,微眯着眼,“怀素,你想干什么?” “世子殿下,依我之见,待此船抵达过后,在做决定吧!”怀素淡淡回道。 “哼!本世子为何要听你的?” “世子殿下,请不要意气用事。” “怀素,你找死……”萧天赐突然拔出佩剑,顶在对方下颌。 怀素并未躲闪,正要开口,就被身后一道声响打断。 “住手!” “怎敢如此无礼?” 众人回头看去,正是抚南王阔步走来。 他扫了萧天赐一眼,目光很快又回在怀素身上。 “先生,请恕小儿无礼。” 怀素躬身拱手,“王爷严重了。” “嗯!”抚南王微微颔首,随即看向下方那一抹火光,眯眼道:“贝应亭这老家伙想干什么?” “众将先不要动手,待船近些再论。” 众军士立即收弓,立在船前,蓄势待发,高声道:“遵命!” 明泽此刻一人站在船头,高举火把,颇有些一往无前的意味。 经过高长寿一番吹捧,他的此刻已经膨胀到了顶点。 “什么破烂王爵,不过如此!” 看着不敢动手的抚南王众将,他越发自信。 王爷算什么,在自己面前,还不是乖乖停船等候。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压迫感逐渐来了。 这船又高又大,让他不得不仰视对方。 一股子气,瞬间泄了七成。 但一想到背后的少帅,加上贝家军的强大,他的畏惧散了一些。 “贝家军前军都尉明泽,见过老王爷!”他不卑不亢,抬手行礼。 抚南王眉头跳了跳,“明泽都尉,深夜追赶而来,可是贝帅有何要事?” “呵呵,启禀王爷,大帅倒不曾有事,是我家少帅,命卑职前来,请王爷行个方便!”明泽淡笑道。 “哦?” 抚南王愣了愣,回首看向怀素,似乎有询问的意味在其中。 怀素则是暗衬片刻,缓缓点头示意。 抚南王再次看向明泽,“都尉请讲,若有能帮到的,本王一定竭尽全力相助你家少帅!” “那卑职就在此多谢了!” 道谢过后,明泽看向一旁的萧天赐,朗声质问,“敢问世子殿下,可是囚了三位女子在船上?” 萧天赐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沉默半响,随即厉声呵斥道:“大胆贼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质问本世子?” “世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还请回答,是也不是。”明泽继续出声。 “哼!本世子为何要回答你一个小小都尉的话?”萧天赐眼含怒意,暗自握紧了拳头。 的确,他前几日在出海游玩海猎之时,碰到几个渔民,船中竟然坐着几个国色天香般的女子。 那姿色,别说是这荒蛮之地,就算是放在上京、大都这等繁华之所,都可得上少见。 所以,他出手抢了三女。 别说,抓住这几个大美人还废了他不少功夫。 单单依靠兵士,根本近不了身。 最后,还是在他利用几名渔夫的性命相要挟的情况下,拿下对方。 但这几女性格刚烈,软硬不吃,使他始终没能得手,只能暂囚于密室之中。 此事,他做的十分隐蔽,就是不想让人发现。 身为抚南王之子,他自然不能在如此重要的时机表露出自己荒淫的一面。 不单是自己父王,就是手下将士,也不会打心底服他。 可偏偏这时,却窜出个什么都尉,坏自己好事。 他的异常,抚南王看在眼里。 但令萧天赐没有想到的,他的父王并未发出责令,甚至没有丝毫提及,而是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向下方的明泽。 冷笑道:“你家少帅喜欢女子,自可去临近几州抢去,何必要为难我儿?” “我看要人是假,乘机发难是真吧?” 明泽被他说得一愣,事情发展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按照他的想法,抚南王就算再护犊子,也不至于完全否认,总要做做样子,问一问的吧? 但事已至此,他也无从回转。 咬了咬牙,随即道:“老王爷,我家少帅绝无此意,实在是……” “住口!” 抚南王冷声喝了一声,随即背过身,语气冷淡,道:“小子,回去告诉你家少帅,要人得他当面来,你一个小都尉……还差点份量。” “赶紧走吧,三息过后,若不离开,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随即,他的身影消失在船头。 “快,给我射死他!” 萧天赐此刻也万分火大,激动不已道。 士兵们搭弓,对准明泽,但并未第一时间松弦。 明泽见状,不敢迟疑,立刻低吼道:“回转船头!” 他的身影伴随着船只远去,火把的光芒也依稀变弱,正如他的傲气,逐渐磨灭。 以至于,当他回到高长寿所在的船队时,泣不成声。 “将,将军,明泽,有负重托,唉!”他扭着头,不敢与高长寿对视。 这一幕落在胡三儿眼中,让其暗自咋舌。 高长寿抚摸对方的肩头,带着极大的怨气,恶狠狠道:“该死的抚南王,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竟敢如此行事!” “明泽都尉,不可自责,非你之罪,乃老家伙无礼也!” 他的安慰,使得明泽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将军,您……” “哎!明泽都尉不必多言,你拳拳之心,我看在眼里,待有机会,一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