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 高长寿有些疑惑,这怎么又和风水扯上关系了。 “不干净,不干净的女人,不能出海,这是海神的旨意!” 黝黑皮肤的阿庆嫂,面露凶光喝道。 高长寿眉头紧皱,有些怒意。 这女人的话,不就是在说柳若乔的坏话。 “妙茹,不用和他说了,咱们走吧!”高长寿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吴妙茹还想说什么,但嘴角动了动,又忍了回去。 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距离,她才开口,“这妇人秉性不坏,只是缺少教化,你不要误会!” 她说这话,除了为妇人开脱,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她害怕高长受会因此责怪。 高长寿自然明白这一点,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妙茹,你放心,我没有怪你。” “我只是讨厌这种愚昧与无知的表现罢了,再说,这妇人不像是能知道什么的样子,我们另寻他法吧!” 吴妙茹默然,眼中还是闪过一丝自责。 高长寿拍了拍她的肩头,看着茫茫大海,“为今之计,找个这片海域的熟手,去他们常去的地方先搜寻一下。” “好,我这就去安排。”吴妙茹十分干脆,转身就去了碾子厂那边。 如今,在碾子厂工作的那些县民,已然对县衙有了很强的信任感,找他们要比仍留在这棚区的渔民靠谱得多。 看着海域,高长寿虽有些担忧,但也抱有一丝希冀。 柳若乔与红莲都是江湖高手,就算遇到一般海盗,按理说也不存在危险。 但失踪一两个月,这更不符合柳若乔的作风。 好在,渔民打渔都有固定的区域,只要去到那块,应该就能找到一些线索。 不到半个时辰,吴妙茹就带来了一老一少,两个昔日的打渔好手。 年龄稍大的叫毛叔,海里的经验丰富。 稍小一点的叫阿吉,十六岁,尽管还未完全长成,但已经长了一身腱子肉,说是水性极好,方向感也强。 将两人收下,又带了两队暗卫,两队影卫,足足凑够了十余条船,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吴妙茹也想跟着,但被高长寿拒绝了。 此行存在不可预料的风险,带上她更容易出现意外。 算上上辈子,高长寿都算得上是个旱鸭子,此次出海还算是他人生第一次。 由于巴陵县往年缺少经济来源,连一条像样的船也没有,纵使是高长寿脚下这艘看起来稍显庞大的木船,那也是最近两月才打造出来的。 这次,它才是首次下水。 以至于毛叔这等老手,也一时间手忙脚乱的,看得阿吉在一旁干着急。 “我说老叔,你是不是好久没下水,手生了啊?” 站在船上不断左右摇摆稳固身形的阿吉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这小子,要不然你来,哼!”毛叔咧了咧嘴,没好气地反驳道。 阿吉撇了撇嘴,也不再说话。 要说水性,他自问打遍巴陵县无敌手,但要论稳舵航船,毛叔才是行家。 真让他来,说不定只需两三下,便要将这白白嫩嫩的县太爷摇下水去。 不过操作了片刻后,毛叔逐渐找到门道,速度也提了起来。 但暗卫与影卫们又赶不上了,虽然当年训练他们时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教了,但唯独这架船,稍欠火候。 十几条船缓慢飘荡着,在穿越一片大雾后,基本就看到不到岸了。 毛叔此刻也聚精会神起来,斜着眼看着阿吉,道:“看看,这片地界儿,是不是咱常来的?” 阿吉将怀里抱着的一个削铁勾扔到水中,片刻后拉起,上面已经挂上了一条体脂饱满的肥鱼。 只见他用鼻子嗅了嗅,后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了,但还得往前走一段。” “好嘞!站稳哈,太爷,前面风浪大,会有些水货撒来,要小心,别被拍中了。”毛叔冲高长寿交代。 他可没忘记,吴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让这位县太爷遇险,否则今日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对于毛叔的经验之谈,高长寿自然听得。 他特意往后靠了靠,要是有浪,还能进舱里躲一躲。 到了这远海,根本没有啥碧海蓝天,全是大雾。 也许是天气不行,抑或是本就这样,反正高长寿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不过,相较之以往,他如今也是有功夫傍身的人,对自然的畏惧,会少一些。 往前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帆绳哗啦哗啦滑动。 起风了。 “太爷,去舱里,咱往平静一点的地方靠一靠,这地儿太危险。” 说着,毛叔一脸严肃地控制着船舵,而阿吉也在找准机会收帆。 一阵颠簸之后,船身终于平静下来。 “太爷,到了。” 高长寿应声出舱,看向茫茫海域。 大,太大了,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另一条船上,胡三也探出头。 “寿爷,暂时没啥发现。” 高长寿闻言皱起眉头,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只好看向毛叔与阿吉。 毛叔坐在甲板上,松了一口气,正拿着干粮充饥。 而阿吉,又在摆弄着那削铁勾。 看来,都指望不上。 “三儿,拉几条船往外围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发现。”说完,又补充道:“风浪大,别走远了,注意安全!” “得嘞!”胡三儿露出笑容。 这几日来,胡三儿很少笑。 为了夺取灵龟,死伤了不少暗卫的兄弟,说是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暗卫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像是自己孩子一样。 但他并没有将此时内情全部告诉高长寿,一来这本就是暗卫的职责,再说他也不想高长寿愧疚什么。 还是那句话,主人能把暗卫的兄弟当人看,这就够了。 高长寿低头看着船下翻滚的浪花,试图寻找到一丝踪迹,但遗憾的是,除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