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上京一座高大华丽的宅子外,两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缓慢靠近。 “我靠,花小妮儿,你这是回自己家吗?搞得跟做贼一样!”高长寿嘴角不断抽动,十分无语道。 “哎呀!不能给我姐发现,咱们走后门。”花小咏弓着身子,悄然靠近院墙,随后熟练地推开一个小门,一阵翻滚,人就消失了。 高长寿忙上前一看,原来是这家伙打了一个洞。 “死丫头,你真够可以的,带哥哥来就钻狗洞啊?”高长寿抱着手,丝毫没有想进去的意思。 花小咏探出脑袋,左右看了一眼,忙嘘了一声,才低声回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就快进来吧!好哥哥。” “切,哥是钻狗洞的人?”说罢,高长寿折扇徒然撑开,而后自信扭头道:“你先进去,山人自有妙计!” “你,死高长寿,要是暴露了姑奶奶,看我不打死你!”花小咏有些愤愤然,而后一缩头,进了后院。 高长寿没有理会他,自顾自来到正门处,抬脚便往进走。 “来者何人?花府私宅,速速止步。”他才刚上台阶,就有一家丁跑上前,拦住了去路。 “哪来的狗腿子,爷爷我想去哪就去哪,你敢拦我?” 高长寿一扇子打在对方头上,喝骂道。 那家丁吃痛,刚想动手,但一看高长寿气宇不凡,不敢妄动,而是弱弱地问:“你,你是何人?” “名震上京,迷倒万千少女,风流倜傥的第一才子,高长寿就是本尊了!” “啥?你,你是高衙内?” 那家丁吓得顿时退了半步,昨天他才听说,这高衙内诗写得好不说,还男女通吃。 想到这里,他背后一阵发冷,有些害怕道:“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 “放过你?”高长寿这倒反而被他整迷糊了,自己又没干啥,他怎么这么害怕? 不过,他并没有细想,喝道:“你赶紧让开,爷没时间和你闲聊!” “啊?你找别人呐?”家丁忙松一口气。 “玛德,难道还找你啊!滚。” 家丁连忙让得老远,直到高长寿人影消失在了院子,旁边一位年轻的才戳了戳他的肩膀,“武哥,就这么放他进去了,不好吧?” 武哥回头瞪了说话的小年轻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你丫傻啊!那可是高衙内,别说是我一个小小的家丁,就是老爷站在这里,也不敢拦呀!” “可小姐正在……” “正在干啥也不顶用,人是纨绔大少爷,咱们少掺和,没准儿就是来找小姐的。”武哥拜了拜手打断他的话,抻着懒腰,吩咐道:“你先把门看着,我去后院打个盹儿。” 大摇大摆走进花府的高长寿刚饶过前院,就迷了路。 不得不说,虽然高府被这里气派森严一些,但却没有这么大,装饰更没有这么华丽。 高长寿撇了撇嘴,“老百姓的钱就是好赚啊!这些个什么皇商,不就是搞恶意垄断的奸商嘛!” 本来,他还想直接去与花小咏汇合的。 但一进来,方向就完全丢失了。 为了花小咏的大计,他旋即选了一间看起来典雅一些的房子,闪身进去了。 刚一进门,他就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滴滴答答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他往里走了几步,突然脚底一滑,一头撞上屏风。 嘭! 巨大的声音,顿时打破了房间那悉悉索索的声音。 “啊!谁?” 突然一道清脆的尖叫声响起,吓得高长寿虎躯一震。 这一刻,他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这里面,不会有人在洗澡吧? 靠!高长寿心底狂跳,心想没这么倒霉吧! 再说,哪有大白天洗澡,还不关门的。 尖叫声结束后,屏风后面见外面没有一丝声音,旋即带着些试探问:“是小芸吗?” 高长寿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又过了片刻,女声再次响起,“难道是风吹的?” 随后便是一阵嘟囔,“都怪小芸这大马虎,门也不关!” 高长寿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向门外退去。 他倒不是怕被人骂,主要是怕里面那人是花小咏她妈,这就尴了尬了。 就在他即将逃离之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高长寿四下一看,无处可逃,顿时心底拔凉拔凉的。 千钧一发之际,他咬了咬牙,索性三步并两步,一头扎进了屏风后面。 噗通! 瞬间,水花四溅,高长寿的脑袋也被一双大白腿死死夹住。 “啊……” 尖叫声才刚刚响起,便被高长寿扼杀在摇篮里。 要是有人看到屏风后面的场景,一定会惊掉大牙。 因为,高长寿以一种神奇的姿势,倒栽在木缸里。 但他的手,却转弯似捂住了水面上那不断挣扎女人的嘴。 “我说……咕咚……来人了!给……咕咚咕咚……个面子,别叫……咕咚……” 不知喝了多少口洗澡水,高长寿才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听他说完,那女人果然情绪稳定了些,大腿也有了一丝松动。 高长寿见状,就像一条泥鳅一样,滑溜地把脑袋收了回去。 猛吸了一大口气,他才贴近那个女人,在她耳边低声,“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叫,我放开你,先把那丫鬟打发走,不然……反正我是不吃亏!” 那女人眼神慌乱不已,最终咬了咬牙后,轻轻点了点头。 高长寿这才松手,对方也猛吸了一口气,正瞪着眼睛,想要开口,脚步声就直接逼近房间。 她果断叫住对方,“谁?不要进来!” 门外正是小芸,她方才打好一盆放了花瓣的热水,正欲给自家小姐来个香喷喷的玫瑰浴,却被吼了一声,顿时有些委屈。 “小姐,你怎么了,是小芸打水送来呀?” 女人悄然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