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洪斌处理完成之后,用盒子将吐贺真的脑袋装在了里面。 做完这一切,洪斌扭过头,“主人,这边应该要结束了!” “嗯,是啊,最后再消耗斛律圭一波,彻底断送他南下的决心吧!”高长寿点头答道。 此时,斛律圭正意气风发地准备渡过淝水。 以五千人,拒卡托万余北狄精锐,此一战必然会载入史册。 现在,拉莫斯卡托想要撤退。 斛律圭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他们带给自己的伤痛,一定要加倍奉还回去。 “飞棹前进!” 挂着王旗的蒙利班大军,横渡淝水,直奔卡托退走的方向。 此时,卡托的大营内,他还不知道吐贺真已经领了盒饭。 但这么久都没有问罪,他还反而有些不习惯。 “乌度卡,你说大王怎么没有问罪于我?”卡托有些不安地在座椅上挪动了几下,随即起身反问道。 乌度卡正是行军主簿,他立即上前答:“将军的选择,大王自然会重新考虑,怎么会责怪呢?” “是这样吗?”卡托微微眯眼,不知心中为何总是泛起一阵心悸。 “不好了!” 账外突然一阵骚动,传令兵飞速冲进营帐,来不及行礼,便大喊:“将,将军,斛律圭率军掩杀过来了!” “什么?”拉莫斯一下子起身,再次确认,“军情可属实?” “蒙利班主力已然渡过淝水,自东掩杀而来,还有北部区域也汇集了大量甲士。”传令兵再次汇报。 “这下糟了!他是在逼我与其决战。”卡托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有些不明白,斛律圭怎么会如此激进。 这样打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真的有意义吗? 但他却不知道,斛律圭心中积累的仇恨值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可以说,阿奴比的死,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彻底暴走的斛律圭,已经不再是站在一个王的角度,更像是单纯的……复仇。 根本来不久拔营,卡托只能正面迎击。 斛律圭大军刚登上淝水南岸的山头,拉莫斯卡托也带兵冲到了这里。 两人分别作为两军主将,站在了大军中央。 “卡托,你是功勋卓著的老将,我没想到会和你走到这一步!”斛律圭看着健硕的卡托淡淡道。 卡托微微一笑,“能得到斛律大王的认可,卡托真是荣幸!” “不过,如今你我乃是生死之,就不说废话了,一战决胜负,各安天命吧!” “好!” 斛律圭高喝一声,策马橫枪,跃马上前。 其实很多时候,这种身先士卒的领军将领并不多见。 主帅乃是一支军队的灵魂,所以他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 但像斛律圭这种个人能力极其出众,又有血性的领头人,往往更能让手下的士兵不顾生死,舍命追随。 两军交战,斛律圭的人数并不占优势,但攻势却不可阻挡。 俯视山头,可以看到,斛律圭率军攻击的路线仿佛是一条长蛇。 前方不断推进,但首尾也能及时相顾。 这让拉莫斯陷入短暂的茫然失措,不知如何阻挡。 斛律圭太勇猛了,可以说是非人力可阻。 只有一个办法能压制他的攻势,那就是弓兵上前射几轮。 但两军混战之际,这样的方法,就会伤及己方。 “将军,怎么办?”乌度卡也有些急了,在一旁疯狂询问。 但拉莫斯还未下定决心,前方作战的都是他带出来的同族子弟,怎么忍心杀害? 但他更明白,这一战要是败了,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终于,他大手一挥,高声命令道:“弓兵上前,搭弓,放箭!” 哗哗哗! 一轮箭雨瞬间从天而降,将原本势如破竹的蒙利班大军瞬间打残。 原本的阵型也一瞬间被打乱,局势似乎一下子逆转了。 但军中还有一个人在动,他手中的长矛仿佛死神的镰刀,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只是几个瞬息,他已经深入卡托的军中。 这下再使用弓箭,不仅他下不了手,连那些弓兵可能都下不了手。 他就不信,这斛律圭还能打不死? “将士们,给我上,杀了斛律圭,女人、牛羊要多少有多少!” 士兵们受到鼓舞,如海潮般涌向了斛律圭。 十个、百个乃至于上千人。 “杀,杀,杀!” 斛律圭口中只有这三个字,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他的脚下很快便是一堆伤残士兵,像叠罗汉一般,将斛律圭给撑了起来。 就这样,不到半个时辰,他的脚下已然躺满了尸体。 四周还有仅存的几千士兵,他们满满围上去,但却无一人敢率先上前。 “哈哈哈!” “我斛律圭,今日就算死,也得拉你吐贺真垫背!” 斛律圭大喊,随即目光冷冷看向拉莫斯卡托,“吐贺真这个懦夫,到底躲在哪里去了?” 卡托被这个眼神扫过,竟然徒生一阵心惊。 “住手!” 终于,卡托叫住了准备继续发起进攻的士兵。 每个北狄人都崇尚勇武,敬畏强者,今天斛律圭的表现,彻底征服了他。 他缓缓上前,从马背上翻身下去,走了几步,脱掉头盔。 “大王,拉莫斯卡托自知罪孽深重,但求速死!” 说罢,他低下头颅,行了一个礼。 斛律圭低头看向这个老将,目光没有停留多久,便道:“交出吐贺真,可免尔一死!” “大王,吐贺真他就在后方十里处扎营!”拉莫斯如实答道。 “不!” 斛律圭冷声打断,“吐贺真大营已经被我部袭击,全军覆没,但他却失去了踪迹!” “哦?何时?” “就在昨日。” 卡托一下子站起身,“不可能,昨日我还曾收到他的密信,这上面有我二人的特殊联系标记,不会假冒!” 斛律圭目光一冷,“那就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