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外几位首领,他们出了主府后,分别朝着己方营地走去。 唯独纳木托与呼兰纳二位首领,在不远处走到了一起。 “呼兰,你说大祭司有这么好的计策,为何没提前通知我们?连你我的兵马都中招了!”纳木托忧心忡忡地问道。 呼兰纳淡淡一笑,“你懂什么?既然是计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祭司还是深谋远虑啊!” 纳木托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旋即脸上也挂起了笑意。 “你说,大祭司今晚是否会举兵?” “计谋已成,动手那是必然的。”呼兰纳沉声分析。 纳木托认同地点了点头,“那我们……是不是要有些动作?” “呵呵,纳木托兄弟,你看看这是什么?”呼兰纳不答,反而从背后取出一团黑影。 …… 吐贺真隐在相州城不远,但迟迟没有动手。 他还在等待窝阔鲁,只有将蒙利班部落与阿奴比掌握在手中,他的胜算才会大大超过斛律圭。 但很奇怪,窝阔鲁走了近半天,仍是没有一丝消息。 难道这个家伙反水了? 他的表情落在拉莫斯卡托的眼中,旋即上前商议,“大王,蒙利班部虽然世代受窝阔鲁家族所掌握,但向来只效忠于王族,您说会不会是?” “难道……窝阔鲁还能被自己的部族所擒不成?”吐贺真只觉有些可笑。 这种事情,在北狄还从未发生过。 但拉莫斯卡托却摇了摇头,“大王,窝阔鲁是个残暴的首领,即便在蒙利班一众候选首领中,风评也一向不佳。” “因而,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不可……”吐贺真正想反驳,一名士兵手中抓着一只鸽子,闯了进来。 “大王,有密信送到!” 吐贺真一愣,抬头看了过去,“密信?” 他眉头一皱,谁会给他送密信。 按理说,自己起事,应该没人知道啊! 他带着疑问将信接过来,而后缓缓其展开。 随着他看清信的内容,脸上逐渐洋溢出喜色。 拉莫斯卡托也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连忙问:“怎么了,大王?” 吐贺真咧嘴一笑,“好消息,斛律圭的大军被人下了迷药!” “而且,斛律圭还以为是我下的。” “下药?”卡托眉头一皱,“这会不会是斛律圭的诡计?” “不是诡计!” 就在这时,账外走进了一个老者,高声喊道。 “大王,这人非要见你!”士兵上前禀报道。 “洪老先生?”吐贺真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眼洪斌,“看来,城内的状况是你们下的手?” “先前老夫与大王早有约定,如今计成,该您出手了!”洪斌淡淡一笑。 “且慢,洪老先生,我有些不懂你了!” “大王有何疑惑,老夫愿为你解答。”洪斌淡淡一笑道。 “别忘了,我也北狄人,助我打败斛律圭,你图什么?”吐贺真眯着眼发问。 洪斌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答:“看来大王记性不太好,我们不是一早就有约定?” “若郁久闾氏重登王位,需要退还相州城,并永不犯境!” “哈哈哈!” “老先生,你不用骗我了!” “你是想让我与斛律圭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吧?” 吐贺真似乎一眼就看了出来,胸有成竹地反问道。 “大王此话,从何说起?”洪斌睁大眼睛问。 吐贺真随即正色起来,“你不可能不明白,郁久闾氏重登王位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举兵南下!” “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也不会答应!” “既然如此,那你的目的不就跃然纸上?” 啪啪啪! 洪斌忍不住鼓了鼓掌,大笑起来,“大王的想象力,还真是相当丰富!” “既然如此,我劝你就不要发兵了,这等胆量,做不了王位,更不能逐鹿天下!” “洪某言尽于此……告退了!” 说罢,洪斌果断转身,潇洒迈步走出大账。 “慢着!” 关键时刻,吐贺真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洪斌。 “还有何事?” 此时的洪斌,已然不将对方称作大王了。 吐贺真内心也在激烈争斗着,酝酿了不知多久,他才终于开口,“大夏朝廷那边,难道还没有什么反应?” “当然有!” “哦?又何反应?” “西北军不日便会抵达,届时,你将再无机会!”洪斌淡淡答道。 一直暗暗在侧,不曾出声的拉莫斯卡托突然上前一步,“大王,当断则断!” 吐贺真眼神一阵闪烁,旋即狠狠一咬牙,“发起进攻!” 卡托大喜,右手往胸前一放,“卡托愿为先锋,带本部一万人马攻城!” “准!” 一场大战,随即拉开帷幕! 西峡谷,高长寿看着东方燃起的火光,一下子坐了起来。 “草,终于干起来了!” 他握紧拳头,忍不住爆了粗口。 小爱也兴奋地跳了起来,“主人,咱们是不是可以去捡残啊?” “你小子就知道捡残,谁胜谁败,还犹未可知呢!”高长寿没好气道。 小爱撇了撇嘴,“那北狄王吃了泻药,我不想他还能支愣起来!” “唉!这都怪我,非要加什么春药,就怕药加的多,抵消了效果啊!”高长寿有些担忧道。 “……”小爱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俩……应该不至于抵消吧?” 高长寿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那要不咱去看看?” “主人,属下觉得这太冒险了吧?” …… 黑夜里,几个人猫着身子,正沿着崎岖的山路,奔向相州城。 而在相州北门,拉莫斯卡托所率的大军已经开始了攻城。 这群人身形矫健,爬起城墙来,速度奇快。 此时已经得到消息的斛律圭亲自领兵登上城头,看向密密麻麻攻来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