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太祖一朝有女,名曰凤鸣,蛮夷犯境,其携以三百妇孺,于数万军中救父而回,坚守北州一郡近百日!” “百日后,太宗引兵而至,为其立下巾帼不让须眉之碑,而今犹存!” “父皇饱读诗书,岂能不明此理?” 萧妙瑜侃侃而谈,目光坚定。 夏元帝沉默了,他没想到,五公主一介女儿身,竟也有如此雄心! “好,好,瑜儿,朕没看错你,若是朕的几位皇子有此壮志,大夏何愁不盛?” 夏元帝闻言过后,胸中也有豪情涌动。 “不过,这平南王府拥兵数十万,且世袭太宗一朝,根基稳固。” “凭你,如何破之?且说来听听!” 萧妙瑜缓缓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枚锦囊奉上。 夏元帝将信将疑地拆开,看清内容的那一刻,瞳孔猛然一缩,而后缓缓展开来! “妙计!妙计!” 他语气中夹着一丝兴奋。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怎么也想不到从这个角度。 “来,宣朕旨意,封五公主萧妙瑜为南方巡抚使,三日后,奔赴南方九郡,代天巡狩!” “谢陛下!” 萧妙瑜旋即跪倒在地,抬头那一刻,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 京中一处酒楼,孙之维悄然而至,他熟练地推开了顶楼那一间特殊的房间。 刚一进门,就发现公输仇正闭着眼,跪卧在那里。 “公输仇,你倒来得早!黄公子呢?” 公输仇缓缓睁开眼,却并没有理会孙之维。 不多时,一身华袍的黄公子抵达,两人纷纷起身。 “公输、之维,不必拘礼,且落座吧!” 黄公子一来,便坐上了主位。 堪堪坐下,他便开口讲道:“之维,最近不要再动手了!” “特别是关塞铁骑,千万不可再露面!” 孙之维撇了撇嘴,没有在意,拱手答道:“公子,铁骑养在府上,可是一大笔花销,我也就是拉出去遛遛,陛下不会说什么的!” 砰! 黄公子闻言微怒,方正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严肃,“你可知,那位已经警告我了?” “这件事本就见不得光,若是闹大了,后果难以想象!” 孙之维闻言,嘴角动了动,旋即又低下了头颅。 “公输,你那边进行得如何?水鬼覆没,对我们打击很大!”黄公子又转头看向公输仇。 公输仇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张,淡然道:“迎春楼的武人已然全部出动,镖局内的财务账本皆已悉数点清!” “只是…似乎少了一本总册!” “不可能!那个地方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怎么会丢失?”孙之维失声喊道。 公输仇冷笑一声,“呵!也许就是你泄露的呢?” “公输仇!你什么意思?” “单纯是对侍郎大人有意见罢了,其它倒也没什么意思!” “我……” 砰砰! 黄公子又用力拍了下桌案,喝道:“都给我闭嘴!” “此事,或许出在那呼延招身上! 不要忘了,这些东西一直交由他保管!” 孙之维眼前一亮,“对,公子说得没错,一定是这个废物!” 公输仇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过后,淡淡开口,“再计较这些,也无济于事了!” “况且,册子就算暴露,无非就是给了那曹党一丝喘息的机会罢了!” 黄公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依你之见,这下一步,该如何走呢?” “我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卖什么关子?”孙之维见不得公输仇臭屁的样子,冷冷说道。 黄公子眉头一皱,将手中茶杯放下,“之维住口,公输是我们当中最沉稳之人,你要多多学习!” 孙之维将头撇到一边,脸色变幻不定,最终畅饮一口清茶后,闭上了嘴。 公输仇这才缓缓睁开眼,指着张之维,道:“关塞铁骑是陛下逆鳞,私自调动也就罢了,你还用来诛杀政敌,真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如今,只有你自请缨出京,戴罪立功,陛下心中方能翻过此篇!” “呵呵,你说得倒好听!”孙之维冷笑一声,接着道:“立功?何来的功可立?” 公输仇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黄公子。 黄公子眉头微缩,陷入沉思。 只待片刻,他猛然抬头,恍然大悟般道:“你是说,忻州匪患一事?” “然也!这也算是陛下心头之患了。” “公输仇,你安的什么心?那可是江湖门派作乱,内卫和皇城司都在相互推脱,你让我去接这个烫手山芋?” 孙之维一阵愠怒,袖口将桌案上的茶杯抚倒大片。 黄公子盯着孙之维,思索良久,最终决定道:“莫使性子,遵公输之计!” “你虽为国公之子,但身无寸功,又担任吏部左侍郎,朝中不乏非议之声!” “此行,于你…大有裨益!” “可……” “放心,忻州兵马指挥是个人才,待我休书一封,你去,不会有任何阻碍!” 见黄公子已然决定,孙之维一阵语塞,只能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但他一静下来,便越想越气,狂饮几杯过后,怒道:“我要让高长寿与我一道!” “哦?” 黄公子与公输仇对视一眼,眼角皆是泛起笑意,显然,他们还没想到这一茬。 “死于匪患,倒也名正言顺!之维…脑子也不笨嘛!哈哈。”公输仇淡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他可没有忘记,高长寿竟敢当面羞辱他们父子。 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在三人还谋划之时,高长寿却来到了城西一处花楼。 胡三儿鞍前马后地介绍道:“寿爷,这就是我给您说过的,上京第二大勾栏院!” 看着眼前华丽的楼阁,高长寿有些疑惑,“慢着,既是上京第二大,本衙内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