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个密室扫荡一空过后,高长寿却一阵空虚! 因为,这里除了那几箱金银外,再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 一屋子的籍册,有户部交上来的税收账目、有兵部征兵名录、工部开渠…… 看得出来,这位越王……是个好太子。 所谓暗室,倒不如说是半个御书房,除了籍册外,还摆满了各地上报的奏折。 这让高长寿不禁怀疑,先帝这个时候是在当甩手掌柜? 此时的越王已经不能说代行太子事了,而是代行皇帝事啊! 看来,此次最大的收获就是这方密室了。 在内部看,密室周遭都采用了精铁打造墙壁,四下铁桶一块,除了出风的通道,几乎是牢不可破。 他还不忘试了试开门的机关,果然不出所料,从内部可以轻而易举打开。 粗略估计了一下,这里有接近一千两黄金,两千两白银。 虽然不算很多,但对于如今的高长寿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高家虽然不限制他的开销,但每个月也就几百两银子。 毕竟,高卿云是权臣,但不是贪官。 这笔钱,足够打造一支小势力了。 离开前,高长寿的职业病犯了,又前前后后搜刮了一遍。 出人意料的是,他还真有收获。 在书案下的暗格内,一个发黄的信封和一枚龙形玉佩,静静躺在里面。 …… 上京城最中央的位置,一座诺大的宫殿矗立在此。 乌云渐起,月色朦胧。 一眼望去,雾霭氤氲,暮云叆叇。 此时,大夏王朝的缔造者夏元帝萧师道尚未入眠。 后宫佳丽三千,但他无心关照。 此时的他只着一身素衣,自顾自地迈步走向一座偏僻的宫殿-翠微宫。 而一众太监,只能在殿外侍候。 “陛下,你来了!” 宫殿深处,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端坐在此。 “今日是何卦象?” “阴阳逆乱,大凶之兆!” 夏元帝眉头紧缩,看向男人,“愿闻其详?” “此卦上应天星,紫薇帝星移位!” “哦?在朕?” 男人目光微闪,低下头后道:“或是如此!” 元帝此刻并非发现异样,褪下衣袍,转身而去。 “你对高卿云怎么看?” “权臣、忠臣、能臣!” “呵呵!”夏元帝微微一笑,有些诧异道:“很难听到你对一个人评价如此之高!” “他担当得起!” 男人绕过后堂,取出大小各异的七个葫芦,各自倾倒,交给夏元帝。 “不错!” 夏元帝扬了扬头,眼中泛起一阵凶光,“但在朕这一朝,不允许…有权臣出现!” “权乃君授,没有陛下首肯,权…还能算得上是权么?” 男人反问。 夏元帝一愣,旋即大笑了起来,自己这位老伙计还是那样,甚得其心。 “可惜啊!他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物,不需朕出手,高家十年必衰!” 夏元帝想到这,心情更佳。 为了弥补高家的世代付出,他甚至准备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那位纨绔衙内。 当然,这是双赢。 高家不至于彻底没落,但也难以摆脱萧姓或者说是他的掌控。 “陛下英明!” 男人隐在暗处,看不清脸色。 夏元帝没有再出声,而是闭上了眼睛,打坐起来。 在皇城的另一边,三个青年,围坐一桌。 “该死!这都没能做掉高长寿。” 坐在最末,身着一袭紫色华袍的青年率先开口,细长眼眸泛起阵阵凶光。 另外两人看向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怎么?”紫袍青年有些泄气,嘀咕道:“公输仇,你说是不是!” 原来,在场的一人正是公输仇。 此刻的他,仍是一袭白衣,但英俊的脸庞下,却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是…或者不是,又有什么意义?” 公输仇举起茶杯,淡淡反问道。 “况且,水鬼暴露了,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牵连到你!” “呵!” 紫袍青年冷笑一声,正想反驳,不料一直未曾说话的男子出声了。 “之维,公输仇说的不错,虽然高家没有动作,但你不可不防!” “我…是,黄,公子!” 紫袍青年语气一滞,乖乖回答道。 “嗯!你先离开。” 感受男子不可质疑的语气,孙之维浑身一震。 他扭头看了公输仇一眼,向男子行礼后,利索地退走。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公输仇没有开口的意思,男人同样。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才似笑非笑地道:“你这一招,真高明啊!” “哦?何出此言?”公输仇对眼前男人同样带着一丝恭敬,但还远远达不到孙之维的程度。 “一招不解释,反而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公输仇嘴角微动,拱手道:“黄…公子,高家势大,在此关键时刻,我可不能将公输家往悬崖里推!” 嘭! “你什么意思?” 眼前的男子突然起身,将桌上的茶杯通通扫落在地,怒目圆睁。 “公输仇!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公输仇也随即起身,弯腰低眉,“您先消消气!” “以高长寿在高家的受宠程度,高家不可能没有动作!” “右相乃是纵横捭阖之大家,一旦发难,后果难以想象!” 男人胸口起伏不定,良久才再次开口,道:“你担心孙之维?” “他那么张扬,出事儿是迟早的事!”公输仇摇了摇头,将指头从自己胸口,转向男人。 …… 回到高府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没错,高长寿和柳若乔在外面过夜了。 虽然越王府破破烂烂的,风景也不好,但两人的感情却发展的十分迅速。 具体体现在柳若乔穿上了高长寿为她量身打造的姨妈裤。 虽然柳若乔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就范,并且对这个小玩意儿盛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