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城隍庙让高长寿有点懵逼,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一个庙。 毕竟,哪有这么大城隍庙? “胡三儿,你丫是在逗我吗?你家城隍庙…长这个样子?” 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边界的破落大院,高长寿陷入了沉思。 “寿爷,咱胡三儿是十里八乡叫的响的老实人,怎么敢骗您!” 尼玛,哪个厚道人像你一样吃饭不给钱,还他么白嫖? 高长寿对上胡三儿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心中不断鄙夷道。 “寿爷您先别急,容小的慢慢给您说道说道。”胡三儿见高长寿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连忙继续补充道。 “普通城隍庙确实不可能这么大,但这里可不一般!” “这里,原先是…越王府!”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胡三儿突然压低了声音。 高长寿也是目光一凝,越王,这两个字的确不凡。 在大夏,所有关于越王的事迹,皆为禁忌。 只因夏元帝并非顺位继承,他乃是先帝次子。 而恰恰越王,乃是嫡长子,且贤良淑恭,仁厚温良,在朝臣之中,颇受好评。 但先帝彼时正值壮年,尚未册立东宫之位。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先帝突然暴毙。 时任靖王的萧师道,以奔丧为由,先入上京,而后直入皇宫…宣读遗诏,即位登基,号为元帝。 同年,越王萧师衡以谋逆之罪,遭羽林卫围剿于湖州。 这座越王府,也因此废弃。 “话说,这越王府为什么在上京城外?” 高长寿有些疑惑,按照他的记忆,尚未就藩的皇子,应该是住在皇宫的,哪里能在城外建如此庞大的王府? “寿爷,这事儿您就不知道了吧!”胡三儿傲然一笑,有些得意。 高长寿又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胡三儿顿时焉了气,有些委屈道:“越王那时虽不是太子,却已行监国之事,先帝在时,常将朝政交于越王处理。” “那时,宫中多有不便,便在城外建了这座越王府,越王门客,多聚于此!” “哦?”高长寿有些惊讶,继续向前走去,又道:“这么说,越王实力应该很强才对啊,怎么会……”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胡三儿明白他的意思。 的确,按照硬实力来说,越王无论是名望还是资历,都比如今的元帝高。 之所以会败,胡三儿也想不明白。 “算了,这地儿算是不祥之地啊!你带本少来此,想害死我啊?” 高长寿想了想,突然又踢了胡三儿一脚,语气不善道。 胡三儿此刻一张脸,苦逼地说不出话来。 不是你让我带你来的吗?算了,看你这么维护小弟的份上,忍了! 他忙转移话题,“寿爷,钟讯就在前殿,你看……” 说罢,他推开了一间破落的院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荒废的院子,左边种着一棵柳树,右边也钟着一棵柳树。 不过,两树已然发黄,树尖失去了生机,惟有中部还有新芽。 地上全是杂草,房梁上,一个身形稍显富态的男人,倒吊在上面。 “卧槽,已经紫了!” 高长寿看清这手操作,也懵逼了。 把人倒过来吊着,也就胡三儿这被炮轰了的脑袋能想出来。 “寿爷,是不是已经死了……” 胡三儿还愣在原地,丝毫没有将钟讯放下来的意思。 “……你把他放下来先?” “哦哦!” 只听“唰”的一声,胡三儿已经抽刀斩断了绳索。 钟讯直接一头栽向了地面,幸亏此地已经荒废多年,地面全是荒草。 要不然,没被吊死,也被摔死了。 高长寿连忙蹲下身子,探了一探鼻息。 嗯!还有气儿,但是很微弱。 但这种情况,要是不用急救措施,估计送到郎中那里,也回天乏术了。 该怎么办呢? 这时,胡三儿的大红唇再次给了高长寿一丝灵感。 “胡三儿啊,你冒犯本衙内多次,现在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怎么看?” 他微眯着双眼,看向胡三儿的眼神中…带着一些恶趣味。 “…我可以拒绝吗?”胡三儿有些颤抖着问道。 “可以,但是……呵呵!” 高长寿并未多言只是冷笑了一声。 胡三儿感觉背后一股凉气袭来,脸色几经转变,他终于松口道:“寿爷,您先透露一点……” “不难,只需要对着他的嘴……吹气即可!” 高长寿指了指钟讯有些发紫的嘴唇道。 “啥?” “寿爷,你把我胡三儿当什么人了?” 胡三儿满脸涨红,感觉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三儿啊,凡事儿要从两面来看……” “寿爷,您别说了。您要三儿死,咱老胡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但搞这个,三儿怕下去没脸见祖宗啊!” “……没那么严重,就一嘴的事儿。”高长寿继续循循善诱道。 见他有些意动,高长寿加大马力补充道:“你想,这钟讯要是知道你救了他,指不定咋感谢你!” “他可是钟家掌舵人,要钱有钱,要美女有美女,啧啧啧……” 果然,胡三儿的节操含金量并不高。 他眼珠转动半响后,猛地咬了咬牙,俨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寿爷,我来了!” 说罢,胡三儿猛吸了一大口气,对着钟讯的嘴就吹了起来。 嘶! 高长寿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没喊开始,这家伙怎么就亲上去了? 在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过后,胡三儿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满脸兴奋道:“寿爷,寿爷,可以了吧?” “呃…可以,但是…没完全可以!” 高长寿剥开钟讯的前胸,俯下身子,听了听对方的心跳。 极其微弱,几乎快要停止了。 看来单单是人工呼吸还不行,得进行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