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走着走着,沉默半响的柳若乔冷不丁地嘀咕了一句。 高长寿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些过头了。 他连忙摆出调侃的神态道:“哦,是变得更加风流倜傥了吗?” “去你的吧!柳若乔白了他一眼,挥了挥马鞭,迅速越过了他。 高长寿的白浮屠的挽用马,虽然高大雄壮,但跑起来速度很一般,不说战马,就算是普通乘用马,它也赶不上。 为了不被柳若乔落下,他只能有一鞭没一鞭地抽打着白浮屠。 白浮屠吃痛,也激发了潜力,撒丫子就跑。 一路火花带闪电,待到高长寿来到迎春楼之时,他早已被甩的五迷三道的了。 一早便在附近等候的胡三儿正想上前,不料高长寿胃里一阵翻滚,喷了他一脸。 “呕!” 又一阵咆哮,吓得柳若乔后退了好几步。 胡三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头发上,袍子上,全是白色物质。 “你好恶心啊!”柳若乔捂住口鼻,嫌弃道。 高长寿有些尴尬地拿出手帕,擦了嘴角后,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你懂什么?” “呵!你不要告诉我这还有深意。” 高长寿仰了仰头,不屑道:“正所谓师出有名,本少就是在创造这个‘名’。” “胡大棒槌,你说对吗?” 胡三儿嘴角疯狂抽动,强忍住胃中的不适感,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呵呵,寿爷说的极是!” “你看!”高长寿看向柳若乔,摊了摊手道。 “……” 随即,高长寿脸色正了正,翻身下马,大踏步进入迎春楼,胡三等十几个小厮紧随其后。 姑娘们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京城第一纨绔。 随后,热浪般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高公子,喔喔喔!“ 没一会儿,从众多莺莺燕燕中,走出一个年龄稍长、半老徐娘般的丰腴女人,扭动着腰肢,热情地奔向高长寿。 “哎哟,是高衙内到了呀,奴家可想死您了!” 高长寿眯了眯眼,看向女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玉姐,你是哪里想我啊?” “哎呀,高衙内,又打趣姐,姐哪里都想!” 丰腴女人直接俯身,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娇声道。 高长寿没有理会她,扫了一眼楼上,发现熟悉的面孔不在少数。 这些家伙和他一样,都是上京城的勋贵公子爷。 他们看向高长寿的眼神有嫉妒,有不屑,有兴奋,更有若隐若现的恨意。 但是,这些人都还没有胆量敢于他为敌,只有…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最高的那座楼阁,足足有五层,绣闼雕甍,华丽非常。 “呵呵,玉姐,恐怕今天你的需求,本少满足不了啊!”高长寿低下头后,对上珑玉火热的目光。 女人拿起绣帕,在高长寿鼻尖划过,柔声道:“那我满足衙内,还不成么?” 不得不说,迎春楼不愧是上京城第一销金窟,连老鸨,都是上代艳压一时的尤物。 “不要脸!” 柳若乔在后面看的火冒三丈,忍不住鄙夷道。 珑玉淡淡一笑,没有理会,继续靠在高长寿胸前,“衙内,可好?” “好啊!” 高长寿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冲着身后朗声道:“玉姐都说了,满足我们的需求,还不快去砸?” “对了,不要伤人,捡贵了砸!” 胡三儿眼神一凝,语气带着些许激动,道:“好嘞,寿爷!” 说罢,胡三儿带着人,冲进了迎春楼内部,见着名贵装饰、好酒银盘,一股脑地开砸。 珑玉的笑意瞬间止住,抬起的手愣在半空。 “衙,衙内,你这是要干啥?” 高长寿伸手,狠狠在其身前抓了一把,随即将她推开,大吼道: “迎春楼,不讲武德,将呕吐物倒在我兄弟胡大棒槌的头上,罪大恶极。胡大棒槌因此疯狂,本少拦将不住,尔等尽快离去,以免误伤!” 说罢,高长寿打开折扇,大摇大摆地向最高的那栋楼走去。 话说胡三正砸的开心,听到高长寿将他称为兄弟,浑身好似又添了无穷精力,砸的更卖力了。 “衙内,高衙内,您快叫胡三儿住手,我们小本生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哟!” 珑玉追上前,环住高长寿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是你的生意重要,还是本少的命重要?” 高长寿脸色逐渐变冷,眯着眼道。 珑玉骇然失色,表情瞬间僵住。 作为迎春楼表面上的掌舵人,珑玉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既然高长寿有此一问,那么就说明,这场闹剧…避免不了了。 随即,她望了望楼顶,心一横,语气逐渐强硬起来,“衙内不要忘了,我们迎春楼做的是正经生意,是受皇城司,受陛下保护的!” “陛下?哈哈哈,你到会扯大旗。”高长寿大笑一声,不为所动。 珑玉脸色一阵变换,暗地对着不远处的几个男仆使了眼色。 男仆会意,悄然离开,朝着皇城司的方向而去。 高长寿瞥见这一幕,冷笑一声,暗道:“真当老子钱是白花的?” 胡三儿等人身形健硕,混迹青楼的家伙根本拦不住,眼看着他们一层层清洗,将原本娇声漫漫的迎春楼搞得乌烟瘴气。 不少正在楼内干着好事的公子少爷,都被赶了出来。 一些颇有身份的子弟,怒气上涌,怒道:“高长寿,你大胆!” 高长寿抬头望去,笑道:“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号称词霸的修巡啊,你们在青楼吟诗作词,果真风流啊!” 修巡他认识,乃是国子监助教,擅长在一炷香内作一首词,故号称一香词霸。 加上他本身样貌儒雅,修家也是有名的书香门第,上京城不少女子将其视为梦中情郎。 没想到,这家伙平常都是在迎春楼练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