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你怎么知道会出事?”墨兰好奇,她越来越觉得自家阿娘厉害了。
“我不知道,只是现如今朝堂局势紧张,这两家争得厉害,在齐衡这他们必定要分出个高下来。”
林噙霜转头:“现在外面是怎么传的?”
这个外面也并不是指寻常百姓家,而是指汴京官宦勋贵人家私下里传传。
毕竟大家惜命的紧,这关头谁也不想触了邕王和兖王眉头。
“说嘉成县主冲冠一怒,那女使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小公爷便要被发卖出去,更何况这女使还是吴大娘子家的。”
“呵…果然是气焰嚣张。”
“谁说不是呢,恰巧荣妃的妹妹荣飞燕也在旁边,明着给嘉成县主找不痛快,便出言讽刺说县主是想来吴家做掌家娘子的,不然为什么上赶着管别人家的女使?”
“哈?这么…”林噙霜搜肠刮肚地也没想出一个能形容荣飞燕的词。
“一旁的贵女们恨不得从没去过,那场面连吴大娘子都有些头疼。”
墨兰也听得目瞪口呆:“没去好没去好…”
少顷,墨兰才串起整件事,疑惑道:“荣飞燕只是荣妃的妹妹,荣妃没有实权的,她怎么敢和邕王家的县主对上?”
林噙霜看了眼墨兰,孩子大了,终于会思考了。
“因为兖王和荣妃有了共同的目标,两人联手了,最近别出去了。”
林噙霜嘱咐完墨兰,又去吩咐白芷:
“告诉白芨,这几日看着枫儿。”
现在已经与原剧偏离太多了,原剧情中荣妃是在荣飞燕死后与兖王结盟的,但看现在情形,这两人怕是已经早早结盟了。
她总觉得山雨欲来。
————
“娘娘。”
“去吧,放手去做!”
“是!”
看着劲装男子走出大门,榻上的女子缓缓露出去笑容。
“这次,我倒要看看你们会如何做?”
————
“啊!”
“杀人啦!”
主路上一片混乱。
“县主!县主!”
“砰!”
朝会上官家震怒,一把摔了手中的陈情折子。
“这是皇城底下,竟有人敢当街掳人。巡城司是干什么的?”
一句问话后,朝堂上便跪趴下一人。
旁边邕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的女儿!陛下啊,我只得这一个女儿啊!”
官家似乎感同身受:“朕这就下令帮你去寻。”
底下长柏看着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弟弟,愣是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一旁的盛纮也没明白,但是一点也不耽误他想打儿子的心。
朝堂上正热闹着,没人发现官家身边的大太监出去了。
不一会儿回来,附在官家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官家先是不可置信,后又露出怜悯之色。
“好了,今天先到这,邕王啊,你先回家,嘉成回来了。”
邕王一听,自是高兴,也未多想,只一心回府。
不多时,嘉成县主昨日当街被掳,今日一早被人衣衫不整的送回,扔在早市的消息便传开了。
邕王发了狂,砸了书房。
“查!给我查!查出来就地处决!”
邕王妃站着一旁神色莫名:怎么有人先她一步用了这个办法?
“王爷,县主醒了。”
夫妻二人一听,急急赶去女儿闺阁。
离得近了还能听到嘉成歇斯底里的哭嚎声。
“我的儿!”邕王妃听到声音几乎是扑到嘉成身上。
邕王此时还记得避嫌,只站在厅中,焦急地来回转:“嘉成,嘉成…”
“母亲!母亲!”嘉成县主声音凄苦,“这叫我如何能活?”
“我的儿!不是你的错!母亲自会替你将人揪出来!”
将人安抚好,看着人睡下后,邕王妃吩咐道:“安神汤温着。”
她自内室缓缓而出,看见低着头坐在厅中的邕王开口:“王爷…”
“我知道,我想办法,不用担心,你安心照顾好嘉成。”
邕王资质平庸,但他的生育能力和爱女之心是不会被人诟病的。
这边林噙霜听闻了邕王顶住舆论压力,保住嘉成的消息后,也不得不感叹一句。
“小娘,如此一来,邕王岂不是与皇位无缘了?”
林噙霜一个激灵,呆愣地看着墨兰:一个孩子都能看出来,那其他人呢?
墨兰看她娘没反应,继续道:“皇室是不可能要一个德行有亏的公主的,邕王这是要女儿不要皇位了?”
不但墨兰有如此一问,连邕王的门下、拥护者也有此一问。
“王爷可是要让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
“我请诸位过来也是为的这事,我生了许多儿子,却只得了这一个女儿,我们不如……”
邕王觉得自己毕生的聪明智慧都用到了此处。
余下的日子里,邕王一派像是一蹶不振一般。
“王爷,他们这是主帅临阵脱逃啊!”
一方气势低迷,另一方自然士气高涨。
兖王部分门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