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一边伤痛五腿竟出卖她,一边听见王字后,似才想起什么,“对,儿子还在外头。”
说着,躲开攻击后,镜身一晃就冲了出去。
“二郎,可别死了,素素之后再来找你。”
追杀镜子的人,怒气冲冲地追上去。
谁知,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拦下。
巨树空间,只能进不能出。
“混蛋!它怎么就能自由出入?这不公平!气死老子了,简直要气死老子了!”大汉气得砰砰跺脚,好一会后才止住怒气,随后杀气腾腾盯着姜早和五腿,“差点忘了,一切事端都是你们惹出来的。”
“该死!”
说着就要动手。
五腿连连摆手,“等一下!”
大汉皱眉,“解释没用,狡辩也没用,老子今日就是要杀你们出口恶气。”
五腿边往老大身边躲,边大喊:“好一个忘恩负义,我们刚救你一命,转头就恩将仇报。”
大汉攻势不由一滞。
连姜早抬起要将人踹飞的腿也停在半空中,“这话怎么说?”
挑挑眉,似在说:来,开始你的狡辩。
五腿不认为在狡辩,明明就是事实,它怒气冲冲指大汉:“你刚刚要真跟着镜子冲出去,难道不会被外面的王长老杀死?我可是喊了一句,让你别冲动的。”
大汉仔细回想了下,刚刚千钧一发之际,确实有听见这人喊,下意识点头,“不对啊,哪怕你不提醒,有这里的天然束缚在,我也出不去。”
“对,确实如此。可我们并不知道你出不去啊,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我依旧开口提醒了你,就是想救你一命。结果,你的命保住了,你就欠了我一个救命之恩。”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道理。”大汉狠狠挠头,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使劲挠,结果越挠越疼,放下手一看,哎哟,一手血。
姜早幽幽提醒:“伤口在头顶,不能挠。”
大汉大怒:“误老子的,你刚刚怎么不说?”
姜早:“...”
这人怎么有一种熟悉的二货本质,她试探地问:“你认不认识何竹?姓何的何,竹子的竹。”
“咦?你认识小竹竹?他在哪里?”大汉先是惊疑,继而越发愤怒,边跳脚边吼:“老子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要不是为了找他,老子怎么会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还几次差点送人头。”
确定了。
这人大概就是何竹口中那个,来隐城半道上丢掉的好基友。
据何竹说,两人相约来隐城长见识,谁知半道上将人丢了,怎么也找不到。
“咳,你是苏远山?”
苏远山这下确定对面这人是真认识何竹那货了,毕竟这个名字哪怕京城人都不知晓,是他跟何竹离开京城时随口冠上的姓氏。
“走,带我去找他。”
姜早摇头,“我们每个人进的洞不一样,我不知道何竹在哪儿。不过,他说过曾找过你许久,还以为你回京城了。”
“屁!老子是被人贩子拐跑了!他们瞧老子细皮嫩肉就起了贼心思,对老子下药抗走了。”苏远山呼哧呼哧,胸口上下起伏,“就在同一个客栈里失踪,他怎么就能想到老子是回京城啦?什么脑子啊!”
姜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好不容易才压下笑意,确实是何竹那个二货能做出来的事。
“要说小竹竹那长脸细皮嫩肉招人眼能信,就你?”五腿见是自己人,嘴巴又开始犯贱,“斜眉歪嘴黑乎乎的,长得那叫一个磕碜,人贩子是眼瞎吗?抓你过去能做什么?怕下锅煮煮吃都嫌硌牙。”
苏远山听得眼皮直跳,眼眉更斜了,阴森森看五腿一眼后,双手默默插进头顶伤口处,狠狠用力一撕。
“腿爷爷耶,吓死腿啦!”五腿跳起来,躲到姜早身后,“老大救命,他不是人!”
太血腥啦。
“闭嘴!”姜早将人从身后拽出来,“你也不是人。”
五腿想了想,还真是。
结果,撕下变异人皮后的苏远山依旧是人。
“老子非杀了你不可。”苏远山举起大斧头,嗷嗷叫着就要砍过来。
“等等。”五腿大吼,“咱们进来是为了寻宝,在这儿打打杀杀浪费时间,成何体统!”
“老子再也不上你的鸟当,吃老子一斧头再说。”
五腿边躲边抱头跑,“鸟是我们四哥,有本事找他去,追腿干吗?”
“什么鸟哥,腿哥的,吃老子一斧头。”
“你个憨货,都说了是五腿,不是腿哥。”
“闭嘴,专心吃一斧头。”
“斧头又不是诡物,腿吃你斧头干吗?呃,等等,这斧头还真是诡物。”五腿死死盯着苏远山手里的斧头,抹一把口水,“这可是你说让腿吃的哈。”
转身就朝苏远山扑过去。
苏远山没想到它这么不要脸,气得哇哇叫。
闹腾的姜早脑袋疼,正想阻止时,就听一道轻柔嗓音吟唱响起。
“曾经,我只是一株草,长在沙土最深处,不见阳光不见风霜...”
这歌声很熟悉。
随着歌声响起,四周猛地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