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熊蹲地上嘚瑟,越想越觉得自己对男人可太好了。
忽然,鼻尖上落下一点冰凉。
抬起指尖碰触。
好大好白好意外的雪花。
抬头,天空正洋洋洒洒下起了雪。
它呆愣愣的,想着这该是冬天第二场雪了吧。
想当初,六个男人还活着时,每次下雪都会抱着它睡觉,乐呵呵说它的毛又软又长,抱着可真暖和。
那时,它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动物熊,很幸福。
后来,它变异了,有了神智,成了人熊。
可他们呢,却死了。
它再也没感受过那种幸福了,于是它就开始疯狂寻找,不停找男人,想离那种幸福更近一点。
直到遇上姜二筒,是叫这个名字吧?
呵呵。
长得很像大当家,那个死男人哟,也是誓死不从,被气愤之下的它不小心坐死了。
不远处,众诡物和姜家兄妹凑一起嘀咕。
鸟:“老大,它在干吗?咋不跑了?”
姜早说要跟熊隔一段距离,就让它在前头跑就行。
“这家伙,一会哭一会笑的,该不会累傻了吧?”
姜豆也点头,“要不,喊一声?”
姜早淡淡瞥他一眼。
姜豆懂了,掐腰大吼:“呔!那熊,我们快追上你了,还不赶紧跑?”
鸟气啊,“嘿,小豆子,你咋学鸟说话?”
这时候,母熊正好看过来,鸟转了圈,张牙舞爪作势要追。
可母熊只呆呆看姜二筒,眼神还渐渐透出迷离。
要不是脸上黑毛发实在浓密,估计还能看出脸红。
姜豆打了个寒颤,“姐,这熊瞎子实在太恶心了,不行,受不了了,赶紧打死吧!”
姜早视线冰冷,一马当先追出去,匕首先行,嗖一下扔出刺向母熊眼珠子!
吓得母熊猛地哆嗦回神,嗷嗷叫着转身就跑。
地上已经飘了一层薄雪。
又是上山斜坡路段,脚滑啊!
吧嗒!
“哎哟。”姜豆摔在地上,吃了一嘴泥。
姜大忠和姜二筒也放慢脚步。
一头跳到鸟头上。
二条蹦到鸡身上。
三山挂在鸟脖子上。
鸟、鸡、七兔和九参它们都会飞,更别说土坑了,只要有泥就是它的主场。
姜早借力踮起脚尖一蹦一跳冲,后头姜家三兄弟见了,也有样学样。
母熊忍痛挣扎着爬起来,回头见众诡物都快追到眼前了,吓得赶紧张开血盆大嘴:“吼!”
吹出一阵风,将小型诡物们给吹远了。
姜早借机朝母熊扔大刀,左手一柄,右手一柄,不停歇得甩甩甩。
一时间,只见刀光晃动。
嗖嗖嗖。
母熊伸脖子,缩脖子,摆腰,扭臀,大手拍拍拍。
“哈哈,砍不到,砍不到,就是砍不到。”
嘴巴贱得不行。
姜豆喊:“咦,那熊,你不是皮糙肉厚刀枪扎不透吗?还躲个锤子?”
正咧嘴贱笑的母熊僵住,呆呆停住动作让大刀砍在身上,随后狠狠瞪姜豆,鼻孔里喷气,“哼,熊乐意,要你管!”
“丑八怪!”
气得姜豆跳脚,“混蛋,我是男人,是男人,你不是觉得男人都帅吗?”
谁知,熊举起根手指,转而指尖朝下,“小,丑八怪!”
这是嫌弃自己不够高大壮实?
“哇!”姜豆气哭了,哇哇喊着要追上熊,“你别跑,我要打死你!”
跑?
对啊。
母熊赶紧转身就跑。
谁知,耽搁半天后,地上积雪更厚了些。
砰。
它又摔倒了。
挣扎着爬起来,想学着姜早他们边跳边跑吧。
可它长得太高太胖了,巨大身体根本不协调。
脚尖着地时,又滑倒了。
就这么。
爬起来,跳,摔倒。
再爬起来,再跳,再摔倒。
别说诡物们了,乐得姜家三兄弟都忍不住笑出声。
雪娃咯咯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好玩,真好玩,老大这次没骗娃娃,娃娃太喜欢这个游戏了。”
母熊侧耳一听,才意识到雪是敌人弄出来的。
怪不得,平常积雪可没这么滑。
怒视追上来的姜早,“肯定是你这个丑八怪搞的鬼,人丑心黑,孬得很。”
大当家活着时曾说过,世界上的女人心最狠。
要离她们远点。
“抓住熊又能怎样?有本事杀死熊!”
姜早冷笑,“只要你动不了,就有办法。”
皮糙肉厚,穿不透是吧?
“二条,你来。”
二条激动地拍拍鸡翅膀,示意它跳过去。
【老大,瞧好吧。】
母熊蹲坐在地上,跟姜早他们大眼瞪小眼,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没一会儿,就觉得头晕乎乎的,呼吸不畅通。
值得提一句,二条之前还吸收了尤姑奶奶的变异黑豆烟雾,目前毒性已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