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猛地对上另一边双眼,对方躲闪不及收敛眼底的仇恨与凶狠。
呵。
有意思。
杨墨和她身边的尤芳尹都没对她露出这么炽热的仇恨呢,她一个小丫鬟却这么恨?
她若有所思去看满眼泪水中夹杂着惊惧的尤家小姐,“你家姑奶奶她们呢?”
尤芳尹瑟缩着颤抖,“我...不知道。”
她是觉得自己好糊弄?
姜早眼神冰冷。
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盯着她。
尤芳尹终于绷不住,号啕大哭:“姑奶奶想让我跟家里一起去京城,可我不愿,想留下来等墨哥哥,之后再跟他一起走。姑奶奶生气了,就让人把我锁起来不准出门。”
“我...我是塞了好东西给婆子,让人给墨哥哥送消息,才逃出家门的。”
猛不丁被塞了出私奔戏码,姜早冷笑,“可不论外头还是他自己,都说是想留下来等你。”
“你们都订婚了,还私奔个什么劲儿?”
至于难舍难分的吗?
谁知,尤芳尹却异常激动,红着眼吼:“你不懂,相爱的两人,哪怕分开一刻都活不成的。”
好痴,好情比金坚得说。
二条却抖着草身蹦跶:【咦,不对啊。鱼听一头说过,男的喜欢跟这个丫鬟玩脱衣服游戏。】
见姜早看它。
二条扭捏:【自那夜后,一头又去偷瞧过几次。】
见老大依旧盯着它,干笑:【那个,鱼也跟着瞧过一次...三次,老大,真的只有三次啊!】
很好,姜早以为那段时间鱼在深深悔恨中,话都不多说一个字,没承想。
“我不管你们的三角恋有多狗血,今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杨墨,把我的诡物们藏在哪儿。”
“不说,我就杀了他。”
话落,她一个甩手。
刀入胸腹,血溅满地。
“唔!”
杨墨不可置信睁眼,愤恨怒吼:“你不是说要拿她们威胁我吗?”
刀子和各种折磨不应该用在女人们身上吗?
他都想好了。
等对面两女人开始受折磨时,他就装出一副痛极心疼极了的样子,这样姜早就会更心狠手辣地折磨女人们。
然后...
计划也就成功了一半。
既能拖延时间,又能借她手助自己一把!
原本计划好的阴谋计策全都不用再用上,由姜早动手,更真实!
可...
事情怎么与他想的不一样?
姜早站在坑边,居高临下冷笑:“长得丑,想得倒美!”
“我凭什么放着你一个丑男不折磨,要先折磨女人?”
“哪怕她们俩也让人瞧不起,看不上,但...哪怕都是敌人,我也先杀男的。”
“怎么,有意见?”
“不好意思,有意见也得忍着。”
原本见杨墨受伤而尖叫的尤芳尹愣住,“墨哥哥,原来你能开口说话?那...尹儿刚刚哭喊时,你怎么不出声?”
蠢妇!
这时候偏聪明起来了!
杨墨疼得嘴角抽搐,全身被麻醉不能动弹,偏能清晰地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
血液流出体外的冰冷。
姜早抬手,“二条,去,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在坑内三人脸色大变中,她盯着尤芳尹和丫鬟,缓缓说:“要么说,要么眼睁睁瞧着他死。”
又对杨墨:“不是女人们都爱你吗?这次就来验证一下。”
二条兴奋地冲出去,卷起刀,从脸向下划。
【是先割脸上的肉呢,还是先割下头的?】
【呀,真是个艰难选择题。】
然后,刀尖就在杨墨视线中缓缓下划。
“啊啊啊!”尤芳尹大惊:“那鱼,你划破墨哥哥裤子干吗?”
因二条为她治过脸,她知道青草本身是条鱼。
二条才不管。
几下将男人两腿间衣料割断,露出里头白花花。
杨墨眼底终于蓄满惊恐。
尤芳尹更是惊骇欲绝,连声哭喊尖叫:“住手,快停下!别这样!”
“墨哥哥,你到底把她的诡物藏到哪儿了?快说啊!”
“呜呜呜...墨哥哥要断子绝孙了,要我今后可怎么活!”
二条速度很快,唰唰两下,刀光纷飞间,掉下两片肉。
“啊!疼煞我也!”杨墨狂吼。
声音之尖利,把二条都惊到了,差点没卷稳刀。
【不就切了两片薄肉?有这么疼吗?】
【怕不是装的吧?】
姜早咳嗽,是男人都懂。
这种情形下,心里绝比身体更疼。
尤芳尹更不堪,一声尖叫后已瘫软在地。
昏死过去了。
另一边的丫鬟却镇定,从头至尾低着头,未发一言。
“心志坚定,挺好。”姜早跳下坑,蹲在丫鬟面前,“想必,你应该知道点东西。”
“说吧。”
丫鬟咬唇缓缓抬脸,泪流满面,“求您,要杀要剐全都冲我来,放过少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