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母鸟喂虫,一只当靠枕,还有一只拿尖尖嘴巴为四鸟梳理羽毛。
好不舒坦。
“嘎嘎,鸟生太幸福了。”
忽然,有个声音幽幽响起:“四鸟...四鸟...四鸟...”
鸟蛋蛋,谁啊?
它迷迷糊糊睁眼,正好对上一张惨白大脸!
活脱脱像死鬼!
“呔!”四鸟激灵灵睁眼,扑腾着翅膀飞起,一头撞在了上头树枝,“疼!”
鸟泪眼汪汪。
模糊中,瞧见远处一座山似乎在...翻身?
咦咦咦?
鸟还在做梦?
“好家伙,好...天呢,那不就是遍地黄金蚁的山吗?老大他们还在里头呢!”
山怎么在打滚?
还有石头腿?
两条,三条...六条!
四鸟吓得瞬间清醒,嗷嗷叫着往正打滚的山飞去。
等飞到跟前就傻眼了,山体忒高忒大,四鸟在它面前就如同蚂蚁看大象,啄了好几嘴土渣渣,连挠痒痒都不算。
急得满头大汗。
咋整咋整?
再这样下去,老大他们估计得死翘翘啦!
这边动静太大,惊动了张家和柳言若他们。
张家人围一起商量。
“道长,这座山有能量波动?您之前怎么没发现?”
道长皱眉,冷哼:“高阶诡物能力万千,想隐藏自己何其容易,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看透的?”
这话好有道理的样子,张家公子被噎住,黑着脸问:“那现在怎么办?我爹他们还在山里头,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整座山都是诡物,想想都吓人。亲爹和张家士兵们,岂不是主动走进诡物口中去的?
“爹啊,您死得好惨啊!”
“儿子们不孝,没能力救您,您在地底下可千万别怪儿子啊!”
整座山在打滚,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半分。
他们这些人与大山相比,比蚂蚁都不如。
道士眼中露出厌恶,“闭嘴!赶紧让所有人扔大石,扔武器,将之逼走。”
张家公子:“啊?”
傻逼!
道士怒吼:“没看见大山想往这边打滚?咱们这些人跑断腿都逃不掉!”
“啊?哦哦哦。”张家公子连滚带爬怒吼:“快快,准备投石器,扔长矛,要不大家都得死!”
“给本公子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动起来,冲冲冲!”
道士听得嘴角抽搐。
四鸟也听见了,更急。
鸟奶奶的,这些人要惹急大山,老大他们不得更危险?
柳言若都吓哭了,“大忠,怎么办?快想办法,你妹妹他们还在里头呢!”
姜大忠急得团团转,一手拉住嗷嗷叫唤要去救人的小弟,一手拉鸡翅膀,“都先冷静。”
“大山,蚂蚁,大山,蚂蚁...”
“对了,鸡和鸟会飞,你们先飞过去瞧瞧情况。”
三山将枯树条甩过去,绑住两只鸡就催促它们起飞。
姜大忠正想看鸡呢,就见它们已经飞走了,只能拉住娘亲和弟弟安慰:“娘,咱们如今上去也帮不了忙,先保护好自己才是正事!”
儿子说的对,柳言若忍着泪赶紧帮忙牵马。
四鸟已经绕着大山飞两圈了,竟没发现之前那个洞口!
姜家士兵们已经开始源源不断投石头和各种武器,逼得大山正快速往更远处滚。
四鸟眼珠咕噜噜一转,就瞧见两只鸡也飞过来了。
“毛都没瞧见,鸡找到了吗?”
三山嗖一下跃出绑住鸟腿,又嗖一下回到鸡身上。
鸟被倒吊着飞,头晕眼花,一路啊啊啊。
诡物们又仔仔细细来回找了好几圈,别说洞,连个眼儿都没瞧见。
鸟也蹲在一只鸡头上,“要不,咱们钻个眼出来?”
三山想了想,有道理啊。
说干就干。
它绷直一端树条,对准某处狠狠扎了下去!
大山石太坚硬了,这一下连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四鸟:“一起!”
话落,尖尖嘴巴就向三山扎的地方啄下去,等它啄完,两只鸡也啄,接着就是三山戳。
四只诡物接连戳啊啄。
山洞内,姜早和姜二筒两人飘荡在黄金液体上,晕晕乎乎,半晕半醒间她似听到个轰隆隆心声。
【哪个在咬蚁腚眼子?】
【忒不要脸!】
【哎哟,疼疼疼,别咬了!】
四鸟它们拼了命地钻,忽然,一个黑洞蓦然出现,正好赶到四鸟啄下去。
一股黑气喷出!
“呕!臭死了!”
“谁在放屁?”
三山第一时间冲进去,顺便卷上鸡和鸟。
【嗷!】
一声惨叫,惊得姜早猛地睁开眼睛,视线所及之处全是飘荡在黄金液体上的累累白骨。
二哥肌肉也已经开始被腐蚀,血迹斑斑。
吓得她赶紧爬过去将人从黄金液体中捞出来,又找到二条和七兔放入空间休养。
做完这一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