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睁眼一瞬就察觉到不正常,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些许香气。怪不得能睡这么沉,原来有人动了手脚。
这年岁,能有迷香这种金贵玩意,大概只有某人。
果然,人不见了。
姜早半坐,手摸下巴沉思,来到这片空间后是她心肠变软了,还是能力变差,竟一次次都没能将男人搜刮干净?!
到底将东西藏哪儿了?
边想,她已经迅速起身,先吃下伤寒药预防,又穿上好几层厚衣服,最后在最外层和脚上分别裹了层油布,准备充分后才出山洞。
是的,杨君没猜错,她确实偷藏了药在手镯空间,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因为有空间这件事连最亲近的家人都不知道,更不能暴露。怀璧有罪论,在那片空间都适用。
哪怕准备充分,可踏出脚那一刻还是狠狠打了了哆嗦。雨后的夜晚,太冷了,估计得零下十几度。
如果可以,她真想守着火堆躺在暖乎乎被窝里睡觉。
想到这,她脸上露出凶狠。
要怪,就怪那个张呈,要不是他拿走她的物资,她也不至于搞半夜袭杀这一套。
全力奔袭下,一天路程她只用了一个时辰。
嗯,实力恢复的不错。
从高处俯瞰张家营地,密密麻麻的帐篷,火把如星点遍布。
姜早蹲地上休息,招呼四鸟:“去,将人引过来。”
那么多帐篷她也不可能一个个去找,否则找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张呈。计划很简单,既然张呈能感应到诡物存在,直接将人钓出来就好啦。
四鸟扑腾,“老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它可不是只会吃和说人话,注意了,它还会飞,而且飞得很快!
半个时辰后,远远瞧见四鸟终于再次飞回来了。
姜早起身,掏出一把明晃晃菜刀,杀气腾腾迎上去,“冻死了,小子,拿命来!”
四鸟吓得连忙停住,“老大,冷静!人,没来!”
姜早举刀的手顿住,眯眼看鸟,“你最好解释清楚。”
四鸟也委屈,“鸟围着整座营地飞了两圈,终于见到了人。可……他真来不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重点!”
四鸟:“人死了。”
姜早:“……”电光火石之间,终于想起某个给他们下迷药消失的男人。
呵,原来他也是来杀人的。
等等,那他是怎么将人引出来的呢?
不会,跟她想法一样吧?
“带我去。”
四鸟点头,一人一鸟飞快奔驰而去。
姜早蹲在一棵枯树枝上,隔着十几米远瞧。其实,她原本想直接过去的,可三山忽然给她传音。
视线里,尸体并没有异常,可她相信三山的感应。
三山刚刚说的是,那只诡物还没死。
人死了,诡物还在。
其实根据原本计划,无论有没有结果她都该返回山洞了。否则,一旦过了时间家人清醒后却发现她不在,会担心。
一炷香时间过去,尸体依旧没有任何异样,姜早决定铤而走险过去瞧瞧。
可就在她起身准备跳下树枝那一刻,视线中的猎物……动了。
不,确切来说,是张呈的脸正在扭曲。怎么形容呢,就是脸皮像水波般荡漾。哪怕见多识广如姜早都不由愣住,死死盯住这一幕,怕会错过什么。
脸皮仿佛一个调皮小孩,荡漾完又开始扭,扭啊扭的,最后拧巴成……两根一端黏在一起一端分开岔的筷子?
或者说,是人腿。
为什么又说是腿了呢,因为视线中那货跳下张呈脸后,抬起一根腿使劲踹脸。大概因只有手指长力气不大的缘故,几下后倒先把自己摔了个后仰倒!
总之,整个画面颇为欢乐又辣眼睛。
姜早:“噗嗤……”
她跳下树,缓缓走过去,对腿摆手,“不好意思,没忍住。那个,你可以继续,但要提醒你一句,时间不多了。”
腿站立一动不动,姜早却已经听到了来自对方的心底话:【笑屁啊!时间不多?难道想杀了纸?】
姜早挑眉,“你是一张纸变异的?啧啧,看不出来啊,有意思。”
她这一开口,吓得腿湿透:【她她……怎么知道纸的本体是一张纸?吓尿了,尿了……】
姜早黑脸,原本想蹲下交流来着,一听这话,当场跳起身远离,“什么鬼?还能尿?恶不恶心!”
腿愣住,大脑空白,仿佛为了确认,在心底问:【咦?你能听到纸的心里话?】
姜早捏鼻子,“嗯。少废话,快说,你应该也有能感应其他诡物存在的能力吧?既然知道我们就在附近,为何还主动现身?有什么阴谋诡计?”
提到这事,腿更气,当下双腿乱蹦,疯一般。
姜早能隐隐感受到一股特殊波动,知道腿可能在表达什么,可她能听懂它们心声,却捕捉不到诡物用来交流的特殊波动。
“四鸟,翻译。”
终于有用武之地的四鸟,一个俯冲飞下来,抓向地上正张牙舞爪的腿,“老大,大概意思说这家伙附到人脸上有时间限制,到时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