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晴雪见身后的人抱着自己一味地亲近,越发的得意。
她觉得自己压过了云清瑶,纵使云清瑶手段再高明又如何?
如今江濯池还是更喜欢她。
梅晴雪下意识去抓江濯池的手,她摸了又摸,突然觉得不对。
“表哥,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
梅晴雪的语气有些疑惑,事已至此,她竟还不怀疑这人并不是江濯池。
“那自然是因为搂着你的不是世子,而是府里头的下人。梅小姐,你与梅姨娘蓄意谋害少夫人,现在随我去见少夫人吧。”
江贵冷哼出声,他若是再不说话,这两个人恐怕真就干了起来。
虽说梅晴雪是自找的,被下人睡了也无妨。
可世子已经交代过,有了证据便押着人去少夫人,不得胡闹,以免耽误少夫人的大事。
房间内突然灯火通明,江贵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贵大爷,这样娇嫩的小姐,你怎么不叫我多搂一会再说话啊。”
王柱儿有些可惜的看着梅晴雪,他这一辈子恐怕也睡不到这样的女人。
梅晴雪的脸色惨白,她本以为与自己温存的是江濯池,哪成想竟是个低贱的吓人。
“你们竟然害我,你们联合云清瑶那贱人害我……”
梅晴雪往后退了几步,手指微颤。
江贵都懒得看梅晴雪,这是一个十足的蠢货,不过是使了个小小的计谋,连审问都没用上,她便自己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梅小姐,请吧。”
江贵的神色冷淡,并没有与她废话的意思。
“若是梅小姐不配合,那就只能让王柱儿抱着梅小姐过去了。”
梅晴雪怎么可能让王柱儿再抱她,她如今只要一想到王柱儿抱过她,心里便直犯恶心。
“别碰我,我会自己走。”
梅晴雪满脸厌恶,她有些后悔自己单独赴约,没有将春萍带过来,要不然还有人给她出出主意。
可现在只有她,又被抓了个现行,她实在没有法子,只得跟江贵一起去见云清瑶。
想到这里,梅晴雪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
凭什么她比不过云清瑶?
明明是她先与江濯池相识,也是她先喜欢江濯池的,她等了江濯池这么多年,却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她嫉恨云清瑶,而这样的嫉恨,在见到云清瑶时,达到了顶峰。
“贱人,你害我!是你害的我,是不是?”
梅晴雪的眼眶发红,她看着云清瑶的目光里充满了仇恨,若不是没有可能,她真的想在此刻就手撕了云清瑶。
“如果不是你,表哥怎么会这么对我?一定是你让表哥这样做的,是不是?是你要陷害我?明明表哥对我是有意的,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都是你这个贱人,你抢走了表哥,还要毁了我。”
梅晴雪厉声的指责,却的确全是她的幻想,江濯池从未喜欢过她,也没有给过她一丝的希望与机会,明明是她自己恬不知耻凑上来,却还要怪别人。
“梅小姐若是还顾忌一丝体面,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未抢过世子的心。”
云清瑶掀着眼皮子看她,颇有几分不屑。
“何况,你又是谁呢?我是世子明媒正娶迎进门的,而你不过是借着旧时在侯府住过两日的情谊,竟敢说这样的话。世子从未心悦你,也没有说过喜欢你的话,姑娘所说的这些话,不过都是臆想而已。”
云清瑶说的并不是假话,且不说江濯池从无纳妾的心思,心中唯一的惦记的人,也只有云清瑶。便只说他的顾忌,他就不会与梅晴雪有牵扯。
偏偏梅晴雪不肯相信事实,只觉得此事是云清瑶一手操控。
“我不信,你在骗我,都是骗我的。”
梅晴雪后退了一步,摇摇头,喃喃道。
“从前他还对我笑过呢,若是他不喜欢我,为何会对我笑?”
梅晴雪一整个无语住了,若是这样就是喜欢她,那江濯池恐怕喜欢的人要多不胜数了。
“我已经给过梅小姐多次机会,梅小姐还是如此执迷不悟,竟还狼子野心,要与梅姨娘谋划着要杀我,我自然不可能再将你留在侯府。”
云清瑶的目光冷厉,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自从进了侯府以后,她连装柔弱也不必了。
江夫人信任她,将权利放给了她,江濯池更是小心翼翼为她保驾护航。
云清瑶如今是侯府说一不二的话事人,纵然手上真是沾了人命,也是不怕的。
当初她想清清白白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只是因为没有背景,也无人护佑,如今她已有了靠山,自然再没有什么担忧的。
梅晴雪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她与梅姨娘见识短浅,开始只当她是不受宠的庶女,没有什么手段。
后来便是见识到了她的手段,也不肯认清现实,只想着是背后有人指点。
直到今日,梅晴雪终于认清现实。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仿佛推动着她往前走。
云清瑶不过略施小计,她就已经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凭你怎么说,都是你抢走了表哥。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