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云清瑶自然也没有刻意留他。
“摆饭吧。”
云清瑶点了点头,莺歌便立刻去办了。
江濯池虽不想这样快离开,但也没有硬拖着。
他今日留在这里的时间不短,这也叫他有些得意忘形,说出许多从前不曾开口说的话。
江濯池自是不后悔,只怕叫云清瑶心烦。
纵然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思,但在云清瑶面前,江濯池还是低了头,且低的心甘情愿。
莺歌的动作很快,云清瑶刚吩咐下去,没一会儿莺歌便来请她们落座了。
“世子爷快吃饭吧,不是一直惦记着我房里的饭吗?”
云清瑶这话自然有开玩笑的意思,江濯池早就已经习惯。
“往后你要是出了远门,我就厨子赠与你,让你带过去,免得你日日想念。”
江濯池即便是真想念,想念的也不会是厨子。
不过他也知道,云清瑶是故意说这话。
“厨子倒是不必,若是少夫人心情好,便多留我吃上几顿饭吧。”
江濯池笑意盈盈,相比带走厨子,他自然更想与云清瑶多多相处。
云清瑶这小厨房的厨子,并非是从云家带来的,而是她与侯府定下亲事时,便准备好的。
云家待她不好,她自然也不放心云家的人跟她来。
若是厨子在饭菜上做手脚,她纵然有心防备,也有防备不住地一日。
这厨子是有巧思的,且云清瑶给的月钱够多,他总会做些时令蔬菜,也会根据云清瑶的喜好以及天气做饭。
就如这初夏时节,他便开始做些清新爽口的,以免云清瑶没有食欲。
“你房里的人都很贴心。”
江濯池忍不住感叹,虽然他从不在意生活上的小事,但对云清瑶的事,他还是多有注意的。
“不过是钱帛动人心,想要让人用心做事,总要给上足够多的好处。”
云清瑶很明白这个道理,她如今也不缺银子花,对待下属也很大方。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下属只是因为银子就被仇人给收买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而且云清瑶也觉得苛待下属,简直是蠢货行为。
即便是下属,也是人,人就有七情六欲。
凡事有七情六欲的人,活着都需要银子,不管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还是为了家人。
云清瑶在云府时,见过王氏的丑恶嘴脸,为了省下些银子,苛待院子里的仆人,致使下人怨声载道。
原本不过是用一顿饭的银子,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抠抠搜搜。
“少夫人是个通透人,有些人一辈子不明白的道理,少夫人却是早就领会了。”
江濯池笑着夸赞,他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云清瑶是个聪慧女子,也有足够多的想法。
“这没什么难领会的,只看愿不愿意就是了,有些人生性抠门,纵使知道需要银子笼络人,也不愿意将银子掏出来,恨不能天长地久的守着那点银子过日子。殊不知一点银子就能摆平的麻烦,虽是最容易的,但也最容易招惹出祸端。”
云清瑶轻飘飘的说着,她虽然追寻金钱权利,但为的是达成目的。
江濯池也明白她的意思,但纵然是这样,但还是有很多人做不到。
“少夫人院子里的人都很忠心,这样很好。”
若是江濯池真要上战场,他最惦记的就是母亲和云清瑶。
而云清瑶有自保的能力和清醒的头脑,这也令他放心,至于他的母亲,好歹出身名门,又有根基,更不是寻常人轻易动的。
江濯池突然觉得,他即便出征,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你院子里的人心思多,还是因为你这个做主子的不调教,若不然也不会出春桃这样一心爬床的丫头。”
云清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提起春桃。
春桃这丫头已经许久不被人提及,乍一提起来,江濯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少夫人怎么想起她了……”
江濯池干巴巴的笑着,这可是他的噩梦。
纵然云清瑶只在私下里提给他纳十八房的妾室,可这真叫他恐慌了一阵时间。
江濯池觉得他最近也没有得罪云清瑶,与她相处的也很融洽,她突然提起春桃,叫江濯池有些心惊胆战。
“因为我身边只有世子爷这么不会管理下属,其他人都不会犯这样简单的错误。”
云清瑶这话不是故意打击他,而是江濯池真的太不上心。
江濯池也知道云清瑶说的是对的,顿时有些心虚。
“我以后会注意,再不犯这样的错。”
江濯池也知道春桃那件事,若不是处置的及时,江景宁恐怕就被养废了,他也愧对曾经的友人。
这事要是传出去,也会成为京中的笑话。
镇安侯世子的长子,竟被一个丫鬟训狗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愿世子爷真的能记住这个教训,这只是在后宅,还出不了什么大事,若是在军中出了这样的事,恐怕就是出人命了。”
云清瑶此话不假,而且死的还不是一个人。
若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