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池听到云清瑶这话,顿时有些慌乱。
他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个借口来见云清瑶罢了。
若是他没个正经理由来见云清瑶,云清瑶恐怕更是不愿与他多说。
“少夫人,你别生气,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我自然是真心要帮忙的,否则也不必这样上心,算着表妹走的时间来寻你。”
江濯池连忙解释起来,他小心翼翼的瞧着云清瑶,生怕自己哪句话再惹她不高兴。
“我只是想多坐会,再套盏茶喝,若是少夫人不愿意,我走就是了。”
江濯池这样说着,还兀自委屈起来。
云清瑶还从没有见过道歉给自己道委屈的。
“你这个人真稀奇,怎么还给自己说的这样委屈,好像我是那负心汉一般。”
云清瑶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莫名,但也不再故意逗他。
“你要喝茶喝就是了。”
云清瑶的语气似是有些无奈,转头叫了莺歌。
“莺歌,去给咱们世子爷沏壶好茶来。”
“欸,知道了。”
莺歌应了一声,转身去泡茶。
江濯池没想到会如愿以偿,他本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毕竟云清瑶刚才那话,俨然是对他不满了的。
“少夫人……”
江濯池眼巴巴的看着云清瑶,想要说话,又怕说错了叫她不高兴。
“行了,一盏茶我还是请得起的。”
云清瑶又恢复了淡淡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不虞只是个错觉而已。
江濯池不敢得了便宜卖乖,便安静的等着喝茶。
喝茶期间,江濯池又跟云清瑶聊起了跑商队的朋友。
“我这个朋友姓赵,名文谦,是家中的嫡次子,因不需要肩挑重担,是以在早年间便喜欢游历名山大川,这几年觉得无趣,又不愿意再问家里伸手要银子使,这才组了个商队玩。”
江濯池仔细的和云清瑶讲了起来,免得她见到人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了解。
原本江濯池是没有这样细致的,许是云清瑶一生气,他也急了,这脑袋便通透了起来。
“你见着他也不必多说什么,只管和他说你的要求,他与我的关系极好,凡是不为难的,都不会拒绝。”
江濯池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他与赵文谦是从小的情谊,到如今也有二十余年了。
云清瑶点了点头,但心里也有计较。
“纵然这位赵公子与你的情谊深厚,但我不是只求他这一回,我是要与他谈合作的,因此也得给够他的好处才行。”
若是寻常时候,云清瑶自然不会和他解释这许多,但江濯池既然开了口,那她难免要说几句。
江濯池眨了眨眼睛,他不知云清瑶要合作什么,之前也是一概不问,只说让她们自己去谈,他只做个牵头人。
而今若是再好奇起来,倒显得他多事。
“少夫人既然心里有成算,那便按少夫人说的办吧。”
江濯池点头应道,话已说完了,但仍旧坐着喝茶,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云清瑶这次倒是不赶他了,只是也不说话。
江濯池厚着脸皮坐了一会儿,便主动离开了。
反正他们后日还会再见。
“莺歌,收拾了吧。”
云清瑶今日也没什么精力,打算早些休息了。
第二日,她得早早的带着江景宁去给婆母请安。
毕竟谢揽月已经走了,怎么样她都要去跟江夫人回一句话。
虽然府中的事情,江夫人都已经全权交给她了,但云清瑶向来有分寸,该跟江夫人说的,不会略过她。
“母亲,大妹妹已经回家去了,府里的也都安排妥当了,小公子近些日子的功课也好了不少,如今正跟着先生学《孟子》呢。”
江景宁这次表现的乖巧许多,江夫人见他已经读了《孟子》,也开口问了他几句。
“虽然你不是嫡子,但也是侯府的长子,将来出了门,也代表着侯府的脸面,如今你有心上进,自然是好的。”
江夫人颇为满意的点了头,看着江景宁也愿意多说些话。
“我如今年岁大了,精神不好,也没有功夫管你,你母亲是个好的,纵然不是你的生母,进门以后也是尽心尽力的教养你,你切不能忘恩负义。”
江夫人这话是为云清瑶说的,毕竟她已是这个年纪,自然看不到孙辈的未来,指着儿子、儿媳便能养老。
可云清瑶如今膝下无子,将来说不准还要看着江景宁呢。
“祖母,孙儿知道了。”
江景宁乖乖答应,即便江夫人不说,他也会孝敬云清瑶。
云清瑶倒是不在意,她向来不依靠别人,纵然是到老了,她也深信权力在手比什么孝顺子孙都可靠。
只不过江夫人这也算是一片好心,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此她只垂眸听着江夫人训话,并不插嘴。
等到江夫人说完话,又赏了江景宁些东西。
这还是江夫人头一回给江景宁东西,江景宁脸上抑制不住的欢喜。
对此,云清瑶更是什么也不说。
云清瑶带着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