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你大可放心。”
云清瑶不会亏待手下人,何况赵狩还是侯府的家生子。
“不过,虽说这差事是麻烦了些,但我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
云清瑶并非是不管不顾的人,若是这条路不通,她自然也不会硬走。
赵狩听得这话,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多谢少夫人。”
赵狩不是多话的人,这些日子云清瑶已经发现。
“时候不早了,今日辛苦你,回去歇歇吧。”
云清瑶摆了摆手,江濯池在,她到底没有说的太多。
江濯池此时紧紧盯着云清瑶,眼珠子也不转一下,显然是有话要说。
赵狩走后,云清瑶便回头与他对视。
她的眸子明亮又通透,仿佛看清了他的心。
“世子爷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
云清瑶并不喜欢兜圈子,尤其是和江濯池熟了以后,她更加直接了。
“虽然我不懂做生意,但听起来你要做的事情,好像并不容易。”
其实江濯池心里已经有了结果,恐怕不只是不容易,否则也不会抛开镇安侯府的名头了。
本朝并不抑商,许多官宦人家都会置办产业。
江濯池有一好友便是没走仕途,光明正大的经商去了。
“只是一项创新之举,京中从未出现过的,因此才说有些麻烦。不过世子爷不必担心,若是行不通,我也不会勉强绝不叫府里的人出事。”
云清瑶知道他的担忧,开口保证道。
这件事她势在必行,绝不会因任何人改变主意。
“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虽不比父亲,但也能尽一些绵薄之力。”
江濯池本就是担忧她才问的,并没有想过要阻止云清瑶。
既然母亲已经把侯府交给云清瑶打理,自然就是相信她的能力。
江濯池行军打仗讲究的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因此他从未怀疑过云清瑶。
只是听着她们的对话,升起几分担忧而已。
“那我就先谢过世子爷了,若是真有麻烦,我可就不客气了,毕竟世子爷还欠了我两个人情。”
云清瑶弯着眉眼笑道,她可是记得清楚,江濯池便是想不帮她也难。
“这次是我允你的帮忙,不算做还人情。”
江濯池俊逸的脸上也露出笑意,他并不在乎是否多欠了个情,左右也不是欠给外人的。
“那就算我捡个便宜了,多谢世子爷。”
云清瑶大方的收下,她又不是傻子,白给的为什么不要?
“莺歌,摆饭吧,世子爷脸皮厚,专程过来蹭个饭,咱们可不能让他饿着肚子走。”
云清瑶的心情好,又忍不住打趣江濯池。
江濯池这回的脸皮倒是厚了些,坦然自若的同她上了饭桌。
云清瑶吃饭时不喜人伺候,因此身边只留了一个莺歌。
好在江濯池一回生二回熟,不需云清瑶说什么,便兀自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这次他倒是规矩了许多,不像上回那般狼吞虎咽,显然就是有意破坏自己的形象。
云清瑶余光里见他举止有度,宛若翩翩公子,若非知晓,绝不会将他认作少年将军。
人人传言江濯池身上杀气重,可云清瑶从未觉得他可怕,唯有新婚夜时,的确被他的眼神骇住了。
江濯池敏锐的觉察到了她的视线,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一些。
“我是不是吃相不太好?”
江濯池有些心虚的解释,“在军中习惯了,有时操练时间紧张,便会这般不拘小节些。”
虽然心虚,但他还不忘给自己美化一下。
云清瑶听得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也没有说什么,世子怎么这么紧张?”
云清瑶虽然没有说话,可她的目光频频看向他,这让江濯池颇有些不自在。
江濯池自诩脸皮厚,还从没有被哪个姑娘盯得脸红。
“世子,不必在意我。”
云清瑶慢悠悠的收回目光,开始吃饭。
饭后,江濯池再没理由留下,而云清瑶也去看了沈青棠。
周明早已将制香工具送给沈青棠,她也在思索着第一个香该制什么,才能凸显出自己的水平。
既然少夫人费了心思将自己从醉春楼带出来,必然是不想要一个废物的。
沈青棠虽然年纪小,但经历过一场磨难,已经明白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
纵然云清瑶有千般好,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去青楼救一个陌生女子。
沈青棠独自在房间钻研,连饭也忘了吃。
直到云清瑶来时,她才回过神。
“你才得了自由,不必急着为我制香,等明日再动手也不迟。”
云清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何况对方还是个小姑娘。
“若是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苛责手底下的人呢。”
云清瑶的眸子里含着笑,并非是真心这样想。
可沈青棠却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生怕云清瑶误会,连忙摆手解释。
“少夫人,是我自己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