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你是承认你唆使小公子恶意毁坏新婚夜,并让他来顶撞我了?”
云清瑶又将话题兜了回来,她这是给春桃定罪。
春桃却不知道, 她得意洋洋的承认下来。
“没错,是我做的。”
春桃欣然应下,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如今都已经说了,还怕应下这桩事实吗?
“你既然承认了,那就好办了。”
云清瑶微微点头,她的目的也达成了。
“李嬷嬷,丫鬟春桃唆使小公子犯下恶行,如今具已认罪,念在其照顾小公子多年的份上,便打上二十板子,发卖出去吧。”
春桃听到这话不由得慌了起来,她腾的一下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清瑶。
“我可是世子爷的人,你怎么敢动我?”
云清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我是世子夫人,是侯府的少夫人,如何不能动你?”
她从来不将春桃之流放在眼中。
若是哪日江濯池再从外面带回一个女子,宣称是他的真爱,恐怕她还会慌乱一时,思考如何保住自己的权位。
活了两辈子的云清瑶比谁都明白,唯有权利才是永恒。
“我叫你一声春桃姑娘,你还真敢答应,你真是太得意了,已经得意的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
云清瑶轻蔑的看着她,给她上了最后一节课。
“别说世子与你毫无私情,便是你真与世子两情相悦,在我面前你也该低些头。毕竟我才是侯府光明正大娶回来的世子夫人,而你不过是个无媒苟合的丫头,连光也见不得。一个颇有姿色的丫头而已,我院子里多的是,你消失了,我再给世子送几个新的,你猜世子还能记起你吗?”
云清瑶说的每一句话,都似是要将她打入炼狱之中。
春桃明白自己输了,她输的彻底。
可她却不甘心。
“让我见世子,我要见世子。”
春桃挣扎着,不肯就这样认命,她觉得见过世子,她便有留下来的可能。
“我的确可以让你见世子,让你死心,但我不会那样做。”
云清瑶勾了勾唇,她要让春桃满怀怨恨和遗憾的离开。
只有这样,才能警醒其他人。
毕竟侯府里有心思的丫鬟不是一两个,她不可能个个都费心处理。
云清瑶要做的是努力往上走,早日握住侯府的权力,这样她就不必再畏惧任何威胁。
重生以来,她早就已经看透,嫁入侯府是她一生最好的机会,她要好好把握。
毕竟她不想参与争斗,就得站在高处,如此才能干干净净的俯视别人,看他人满手污秽的争斗。
春桃到底没能见江濯池,被李嬷嬷带人拖了下去。
“世子爷,戏看完了还不出来吗?”
云清瑶让人将凳子撤去,淡然开口道。
“我没想到春桃竟还有这样的心思,是我疏忽了,若是我再多用些心,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江濯池看着身边郁气沉沉的江景宁,颇为愧疚。
他心里明白,这是他作为父亲的失职。
“世子爷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不过不必向我检讨。”
云清瑶肯定了他的话,但却没有做知心姐姐的打算。
“事情我已经帮世子爷处理完,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不需要我再出手了吧。”
云清瑶知道这是江景宁最脆弱的时候,十分适合他她趁虚而入。
但她却没有这样的打算,她只需要一个儿子来稳固她侯府主母的位置,只不过不是现在。
想要教养一个孩子实在太费心思,何况江济宁有许多小毛病都没有掰过来,这个时候让江濯池去试最好不过。
若是掰过来,她就不必再费心思,若是掰不过来,她接手这个庶子便是理所应当,纵然是江濯池也无话可说,说不准还要再欠她一个人情。
云清瑶做事向来不会亏本,今天这个忙可不是白帮的。
“今日多谢你,我先带着小崽子回去。”
江濯池也知道他们父子之间须得好好的聊一聊,在云清瑶这里显然不合适。
云清瑶并不介意,笑着送走了江濯池。
发卖春桃的事,到底没有瞒住江夫人,毕竟云清瑶这样大的动作,也没有想着要瞒着。
云清瑶倒是不介意江濯池纳妾,但绝不能是春桃这样的人。
春桃的品行不端,心思太重,若是叫她成了妾室,恐怕后宅都不得安宁。
不过从江夫人的口中,云清瑶也知道春桃为何如此自信了。
原来春桃是老夫人在世时给孙子挑的通房丫头,只不过那时江濯池并无这样的心思,又早早的上了战场,再回来时就带回一名有孕的女子,这春桃自然也就没了用处。
“瑶儿,母亲真是对不住你,让你刚进门就经受这样的委屈。”
春桃若只是不敬主子也留罢了,可新婚夜江景宁就是受她挑唆,质问父亲新娶进门的夫人,。
江夫人思及此处越发愧疚,又赏了云清瑶不少的好东西。
“母亲,儿媳不委屈,这不过是些小事罢了。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