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勇和李月桂的关系,没有人再横加干涉,大家不赞成也不反对。
文勇彻底放飞自我,在李月桂那儿吃惯瘾了,跑断腿了。
除了到田里干活,多数都糗在李月桂家里。
累一身臭汗回去,在家哄孩子的李月桂已经做熟饭在等他了,不但嘘寒问暖,还会帮他清洗干净,两个人俨然新婚夫妇一样,眼见是分不开了。
老宋头只得接受现实,李月桂想的没错,他怎么可能允许儿子倒插门,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盖上新房后,让文勇把她带回家。
但是婚礼是不可能办了,还嫌不够丢人?李月桂也正有此意,老房子啥都不缺,她也没什么要求,估计自己也知道,能接受她已经不错了。
她也不好意思再大张旗鼓的办喜事,毕竟村里人都了解她,再说嫁给文勇这样的,别看自己心满意足,可别人不这么看,难听的话能装一火车,所以没啥可炫耀的。
她只想有吃有喝,有个依靠,早就看淡了那些俗套。
桂花和李月桂,曾经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竟然成了妯娌。
榆树林那边的新房,主体也一点点起来了,为了节省开支,除了成总的技术活要用瓦工,其余都是一家人或亲戚们抽空帮忙干一些。
所以有很多材料和工具都堆放在那儿,因此把大黄狗牵去锁在房子跟前看护着点,以免丢了掉了。
早晨起来,有点漫阴天,榆树林那儿的苞米也该追肥了,正好赶紧把化肥描上,下了雨就可以直接浸到土壤里了。
时间紧任务重,李月桂也跟着文勇到榆树林帮忙,她知道这个家不养闲人,所以也会适当到田里跟大家一起干活。
虽说不是太下力,但总要有个态度,文勇倒是不攀着她干活,可架不住桂花那个刁包见了面就数落,其他人那里也得不着好脸子。
大家正在田里忙碌着,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大黄狗异样的嚎叫声。
明显不是看到陌生人发出的那种‘汪汪汪’的警告声,像是有人扼住了它的喉咙,声音嘶哑、凄厉,难道是有人偷狗?
大家赶紧跑到跟前查看,见大黄狗附近并没有什么东西,而它的情况很不好,神情萎靡却哀嚎不断。
猜测可能是吃了被三翻身耗子药毒死的小动物,正商量怎么补救。
可情况完全超出了大家的预料,只见大黄狗一边发出痛苦的声音,一边往跟前堆着的砖头瓦块里拼命钻。
开口喊它出来,却好像根本听不见,待想上前查看,它感觉到有人靠近,马上退出来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扑了过来,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些人一样。
吓的大家赶紧退后,它却又低眉垂尾的在那儿发抖,表现出极其害怕的样子。一家人不禁有些发毛,仿佛四周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虽然谁也没开口说出来,但心里都在画魂。
正在这时,大黄狗又开始发疯似的冲大家狂吠起来,大有要吃人的意思,并且流着长长的口液,把拴它的铁链子挣的‘哗啦哗啦’直响,让人胆战心惊,真担心不知哪时挣断了撕咬到谁。
大家这才突然意识到它得了狂犬病,估计是在这儿接触到了疯狗之类的。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因为最近它就没什么食欲,给它放的食物和水不怎么见少。
这种情况没有其它办法,虽说万般不舍,也只能忍痛把狗打死、然后深埋。村里人都是这么做的,否则咬伤人或其它动物,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赶紧让老宋婆把两个孩子带走,一是娃娃害怕,二是防止一旦挣脱,伤到他们,还有就是不想让小孩子看到血腥的场面。
已经做出决定,桂花指名让文勇出手,文勇胆怯的后退几步说道:“还是你们来吧!”
别看他干农活一个顶俩,但这种暴力行为还真不是他的强项,就连杀鸡宰鹅的活家里也极少用他。
桂花不容他推辞,“文勇,你个怂包,去,把房框子里那个钢管拿来,照准狗头狠命楔下去,一下子毙命,那样它也少受点罪。”
老宋头察觉到了桂花的用意,见文勇不肯,瞪大眼珠子下令:“听见没?抓紧给我打死它。”
文勇只得从命,同时也不想让大家小瞧他,特别是李月桂。于是拿起家伙式慢慢挪动脚步。
老宋头再次加刚:“你下不去手,不知哪时它就会咬你一口,没准大家都得跟着遭殃。”
大黄狗见文勇手里拿着东西向它靠近,呲着牙凶狠的朝他扑来,文勇不再犹豫,迅速照准大黄狗的脑门,全力砸了下去。
大黄狗‘嗷’的一声惨叫,同时侧摔在地上,躺在那儿弹着腿,文勇顺势又补了一下,大黄狗立马没了一丝动静。
文勇扔掉钢管,扑打了几下手,意思是小菜一碟。
李月桂当然明白桂花和老宋头的心思,分明是杀鸡骇猴,心里狂翻白眼,却要表现的浑然不觉,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怅然的说了一句:“可惜了,我才跟它混熟。”
不过文勇面露凶光打死大黄狗的样子确实有点瘆人,看来不能把他惹急眼,这样的人不考虑后果。
她心里清楚的很,其实大家并没真正接受自己,只是为了文勇,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想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