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桂把女儿腊月给李老板安排上之后,李老板心中虽然没有百分百把握,但乐的有个管自己叫爹的,不然这辈子白活了,管她是不是亲生的。
何况李月桂说的也有些贴合,所以也就认下了腊月。一个小丫头片子,以后又不用帮她成家立业,花费不了多少钱。
他明着开店就不少挣,暗地里做掮客,有好买卖再就捎鼓捣点,所以收入远高于李月桂估算的。
腊月已经开始冒话,李月桂又一个劲教她‘爹、娘’的喊,任谁看起来都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李老板怕媳妇和亲戚朋友一旦到店里,看出什么端倪,所以给李月桂拿上点钱,让她不要总在旅社住着。
这点正合李月桂的心意,她教腊月喊爹就是为了让李老板有所顾忌。
如今有了腊月,但凡生活能过的去,她乐的在家享受母女二人的温馨时光。
所以她找个布单把腊月背在身后,每次买上一包东西、骑车回到家里,等用完了再去找李老板要,娘俩过得倒也自在。
傍晚时分,李月桂把腊月喂饱,正逗着她玩耍,听见大门有动静,趴到窗台上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男人走进院子里,心想这是谁呢?
又不像陌生人那样、进了别人家迈着试探的步伐,而是看起来熟门熟路、丝毫不犹豫,急惶惶的往里走。
待来人推门进屋,她才认出原来是自己的男人大军。
大军当时只交代了已经被办案人员掌握的最近一起、还有几件小偷小摸的违法犯罪事实,其它的咬紧了牙关没交代,所以刑期并不是像人们传言的十年八年那么长。
而且为了尽早出狱,不但积极改造,还检举揭发了狱友,因为私下聊天时,狱友透露过他曾经杀过人。
大军提供的线索查证属实,从而帮助警方侦破了一起多年悬而未决的命案,因为这件事,他有重大立功表现,获得了减刑。
他黑了、瘦了,头发应该是新长出来的,只有不到一厘米长。穿着一身宽大的衣服,跟他入狱时留给李月桂的最后印象、简直判若两人,难怪她没认出来。
李月桂有些错愕,刚刚挪到炕沿的身体僵在了那里,看着大军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该在里面待一辈子似的。”大军十分不爽,皱着眉头怼了她一句。自己火急火燎的从省城赶回家,迎接他的气氛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李月桂马上调整表情,换上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说道:“不是……我没想到……能有这好事……感觉做梦一样,总算见到救星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极力搜索中听一点的词语,好在最终还是捋直了,其实内心真没那么高兴。
大军心里舒服了一点,待把目光转向炕上的腊月,脸色一凛,疑惑的沉声问道:“这是谁家的娃?”说完扫了一眼四处搁置的婴幼儿用品。
李月桂正好可以缓解一下窘迫,拉进两个人久不见面的距离感,愉悦的回道:“奥!咱们的女儿,招人稀罕不?”
然后又跟腊月说道:“乖,看看谁回来了?叫爹爹。”
哪知道大军根本不配合,烦躁的扬声问道:“哪来的?”显然已经快要搂不住火了。
李月桂怕他误会,赶紧解释:“你先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慢慢说。”
等李月桂把抱养腊月的经过说了一遍,大军才舒了一口气,倒没发表异议。娃都坐在自家炕上了,而且来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能说什么,总不能给人家再送回去。
大军了解李月桂,他去坐牢时就想过了,恐怕这个媳妇是保不住了。让她在家里缺吃少穿的守活寡,用不了多久,就像春天和秋天,要么绿了、要么黄了。
等出来发现李月桂并没尥杆子,能守在家里等他,就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她做了什么,都无关紧要了,起码自己出来还能有个家,有个女人。
李月桂还在絮絮叨叨的显摆腊月,免得尬聊,大军充耳不闻,他已经急不可耐,一把揽过李月桂欲行好事。
李月桂看了看腊月,怕吓着她,赶紧拉起大军去了外屋。大军有些不情愿,这不是二分钱办丧事——糊弄鬼吗?都这么久了,咋也得四置点。
李月桂柔声劝道:“憋了这么长时间,你以为自个还能金枪不倒呀?等晚上腊月睡了,有的是时间。”
大军想想也是,先来个后腚炮解解渴再说。
晚上吃饱喝足躺在炕上,夫妻二人一番马拉松运动后,大军问李月桂:“出事那会儿我让你藏起来的东西呢?”
李月桂迟疑了一下,没等回答,大军又迫不及待的问道:“不会当时被搜了去吧?”
明显呼吸有些急促,知道不可能,否则再有几年自己也出不来,却怕有个万一。
在里面了解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有时候确实更震碎三观,即使当时被搜了去,也保不住被人给密下。因为如果你自己不抖落出来,过后也不敢追查东西的去向。
李月桂刚刚把大军喂饱,底气十足:“你记得还真清楚,就没想过丢了、掉了、或者我把它们给卖了?”
“不会是真的吧?但愿你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