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桂做完孽,心满意足,躺在被窝里美美的睡了一大觉,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了。
因为还有点发懵,定定的躺在那里盯着窗帘醒了一会儿神,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做过的事,也该出去查探一下到底怎么个情况了。
起身穿衣下地,打开门一看,雪早就停了,门前留下的脚印清晰可见,立马感到有些不妙,责怪自己太大意了,怎么就没考虑到雪会停下来这一情况。
但马上又安慰自己:虽说这点不尽如人意,好在放完火后没直接回家,还是值得庆幸的。但愿村里留下的痕迹被早起的人踩踏过后已经看不出来了。
还有就是,如果秋丫家的柴火垛没着起来,留下再多的脚印也无所谓了。如果已经起火了,救火时肯定早就破坏掉了。
退一万步,就算有人第一时间留意到了,也会马上想到是男人干的,自己可是穿着大军的鞋子去的。
再说点个柴禾垛而已,又不是出了人命,谁还会请个破案专家来?
这种事村里原来发生过不止一次,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最多着火的人家骂两天大街泄泄愤。
就秋丫娘那样的,不可能出来撒泼,肯定会忍气吞声,躲在家里哭天抹泪。
李月桂回到屋里正坐在炕沿翻来覆去的寻思,被玻璃突然炸开的响声吓的跳了起来,随后传来更可怕的声音——桂花的叫骂。
她的心猛的一沉:坏了,看来是暴露了。
然后赶紧思考对策:来个死不认账,她能把自己怎么样?捉贼要见脏,急眼了就反咬一口,说她凭空诬陷好人。
于是,李月桂收起不安的神情,假装刚睡醒,披上衣服气冲冲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打算跟桂花硬刚,却看见长贵和青富也在,立马有些惊慌失措。
他们几个一起来找自己,可见有麻烦了。如果说可以小瞧桂花,另外两人是万万不敢轻视的。
青富村长还好说,他毕竟跟自己有过一腿,不可能逼的太紧。但长贵可不是一般人,想搞定他没那么容易。
这边青富和长贵见桂花上来就指名道姓的喊李月桂,觉得她有点武断了,应该是大军干的才对。
桂花却笃定就是李月桂,她被自己一次次整治,怀恨在心。
因为大军再怎么也不会对李月桂言听计从到这种程度,他自己没理由干这事,跟姐夫的过往,他分明已经捡到了便宜,还有啥不忿的?
至于后面抓包李月桂,让她补了工钱,量她也不敢告诉大军,那样岂不等于自爆丑事?
青富先刚心里就在打鼓,追踪到了李月桂家,怕她狗急跳墙咬上自己,可是想回避又有点说不过去。
反过来一想,她出去偷情,怎么也会忌惮大军,若是被他知道了,来找自己算账的同时也轻饶不了她,所以稍稍心安了些。
青富心里正合计,长贵率先开口问道:“大军呢?叫他出来。”
李月桂心里瞬间得意起来,果然不出所料,直接怀疑到大军头上了,这下可有的说了,因为他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想到这儿,马上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找他有事也不能这么暴力的喊人吧?他都多少天没回来了,招谁惹谁了?为啥砸我家玻璃?”
桂花已经按捺不住了,开口骂道:“那就对了,还真让我猜着了,男人都没你歹毒。这大冬天的,你可是缺大德了,真是绝户杆子做绝户事儿。”
李月桂强装镇定:“你这没头没脑的骂谁呢?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干啥?专门来给我添晦气?”
桂花满脸厌恶的回道:“对,找的就是你,少在那儿装独头蒜,做贼不妙,拉拉一道,这回我倒要看看你还咋耍赖?”
青富想提醒李月桂一下,免得她还不知道酱油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在那里继续装聋作哑,咋说两个人也有过一夜的情分。
所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脚印一直码到你家院子里了。”
李月桂心里有了谱,但做贼心虚,还是有点语无伦次:
“脚印码到我家,我就有罪了?就证明我放火了?我昨晚早早就睡了,要不是你们搅扰,不定睡到啥时候才起来呢?”
“从村里到村外,一直到这儿,你家爷们又不在,就你光杆子一个人,不是你的蹄子印、难道是狗的?”桂花说着已经攥紧了拳头,恨不得蹿上去暴揍她一顿。
李月桂现在只能豁出去了,强词夺理道:
“是我的又怎样?关你啥事儿?我晚饭后出去溜达一圈不行吗?谁规定不许到村外了?再说怎么就确定是我的脚印?别人不也都长着腿吗?”
桂花问道:“别人踩的,怎么就钻进你家院子里了?莫不是你偷人养汉晚上往家里招人了?”
这下被李月桂抓住了话柄,立马不让了,其实也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昨晚可是真真她自己一个人在家,这可是污蔑,遂跳着脚质问:“红口白牙作践人,我偷谁来?你给我找出来,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