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陆不同跟汪有才打了多久,日升月落,刘锦雁都饿了好几回了,新妇蛛才离开去给他们找了些吃的回来,期间,步暝还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睡了一觉。
汪有才终于看出,自己不可能赢,忍不住朝陆不同怒吼。
“为什么?!如此咄咄逼人,到底是为什么?!”
陆不同没听懂,回头看了一眼步暝。
“什么咄咄逼人?”
步暝一脸泥的啃着饼,望向陆不同回答。
“他其实没干什么坏事,我们只是对他的身份好奇,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汪有才听到起因只是步暝他们好奇,更愤怒了,怒斥道。
“好奇?为什么要对别人的事好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刨根问底?!”
步暝站起,看向汪有才,拿着饼的手垂到了腿边。
“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们可以不好奇,但是你是一个官,你可知一个官手里握着多少百姓的生死?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官,我们不能不好奇!”
听到步暝这样说,汪有才想哭,他是哭都哭不出来。
“你们也看到了,我并没有坑害百姓!”
步暝点头。
“眼下是看到了,但是多了解你,总要有保障一些。”
汪有才无语,撤走了袭向陆不同的淤泥,这片土地归为平静,像是经过了潮汐。
“既你们好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一切,希望你们不要与我为敌。”
听到这句话,地狱雀从空而落,变回人。
“若你真心要说,能不能回到长安说给我们听?”
汪有才压着眉看向地狱雀,啊了一声,觉得地狱雀提的这个要求多少是有些过份。
但没过多久,他还是跟步暝他们一起,坐到了地狱雀的背上,被地狱雀驮着往长安飞。
地狱雀答应了他,等他说完了自己的事后,尽快把他送回菊岭县,因为菊岭县县令不能擅离职守。
因是从菊岭县飞往长安,需要一些时间,汪有才得有闲心看向陆不同。
“她们俩一个是狼妖,一个是蜘蛛精,我是知道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却没看出来。”
陆不同看向汪有才,想起汪有才差点儿把刘锦雁弄死,没好气的回怼。
“你才是个东西!”
刘锦雁跟步暝噗嗤笑出声,新妇蛛也笑了一下,地狱雀则是少见陆不同如此有攻击性,笑得身体一抖,险些把背上的几个人给抖出去,吓得步暝他们赶紧的抓住她背上的羽毛。
回到斋宅,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江夙夙,江夙夙得知步暝他们带回的是个泥人,她万分好奇,缠着让他变个大水缸给自己看看,把汪有才搞得一阵无语。
直到鬼医丹南在房间里咳了一声,江夙夙才怏怏的放弃,把汪有才领进去。
汪有才进屋后,见月光纱后真是一手冥焰的鬼医丹南,当即跪下,忏悔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鬼医丹南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想与汪有才计较,让汪有才起身后,便让他说说自己的故事。
汪有才望了望屋里屋外的人,才略弯着身,叹气。
他确实是汪有才本人,并非是什么妖魔鬼怪,原本,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有幸经过科举,得到常识,被派到菊岭县任职县令。
汪有才自认学识不如别人,能得到这份差事,他很满足,也很开心。
他高高兴兴的赴任,一心想着报效朝廷,当个好官。
可这样开心的日子没有过多久,他的爹娘就突然去逝,这让他这个孝子十分伤心,幸得妻子在旁安慰,家中的事情,也多由妻子操持,他才能平复心情,打起精神,去做一个好县令。
他以为自己此生,继续下去,大概如此,过个一两年,兴许妻子会为他生一个儿子,或者是一个女儿,然后,他就兢兢业业的老死在县令这个位置。
然而,万事总有想不到,汪有才没想到自己那贤良的妻子居然会与人偷情,还被他亲眼看到。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事,汪有才气得浑身发抖,当即就推门而入,撞破妻子的奸情。
妻子被吓坏了,跟汪有才痛哭流涕,那个时候的汪有才,却已经不再相信妻子,任是妻子说破了天,他也认定是妻子不守妇道。
他恨妻子,恨得想杀了她,连同她那个奸夫一起,可是,等他冲动的举起文人的剑冲向那个奸夫时,那个奸夫却将他一把推到地上,临走前,还嘲笑他。
那个奸夫嘲笑汪有才不中用,还说,今后,他还会来找汪有才的妻子。
汪有才受此屈辱,很是想死,但在死前,他要拉上不忠的妻子跟那个奸夫一起。
于是,在奸夫走后,他把妻子绑了起来,严刑拷问,那个奸夫的来历。
妻子受不了刑罚,没两下便招出,当听她说出那个奸夫是个妖怪时,汪有才当时只觉得她在说谎戏弄他,他很是生气,气得动手给了她一耳光。
后来,他才知道妻子说的是事实。
那个奸夫又来了,救下汪有才的妻子后,当着汪有才的面,跟汪有才的妻子行鱼水之欢。
汪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