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被惊醒,满头大汗,头发汗渍渍的贴着头皮,脸颊布满泪水,双眸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那些梦很真实,那感觉真实到周言觉得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心脏跳的很快。
“小言?”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周铭生焦急的声音。
周言回过神后嗓眼里蹦出个字眼,“嗯。”
回应过后抽出张纸巾随意的擦了下脸,汗水与泪水融为一起。
“是不是不舒服?”
话刚落,面前的房门被拉开,只见周言满头汗水,略微憔悴的脸,周铭生一惊。
“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发烧了?”说完伸手准备量下周言的体温,不料被躲开。
“我没事,就是刚才睡觉有点热。”
周言不自然的摆弄了下湿哒哒的头发,有些黏糊,她想去洗个澡,尽管现在手脚不方便。
周铭生进屋将粥和鸡蛋羹放在周言的书桌上,有些难为的开口,“爸爸下午要回公司开个会。”
上午急着周言的伤势,推掉了本来开着的会议,会只进行了一半,学校那边他也要赶过去处理,故意伤害他闺女的人,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而且周述下午就回来了。”
周言跛到书桌前坐下,尽管她现在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但还是拿起勺子大口的吃着鸡蛋羹。
“那你一个人在家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爸爸帮你把水壶拿上来,刚才洗了些水果,你下午饿了吃,想吃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叫人送来。”
“好。
房间门刚关,周言本吃着蛋羹的手放慢,随着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放下勺子。
她是真的没有胃口吃东西,刚才梦境中的东西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回荡,周言痛苦的闭上眼睛。
暴汗过后的身体很是黏糊糊的,头发也湿哒哒的,粘腻的皮肤挨在一起很是难受。
周言本想忍忍的,但闻到身上的汗臭味道实在是忍不住了。
在房间找出几个上次买零食剩下的的塑料袋,简单将包扎伤口的地方包裹起来,手不能帮忙,就用牙齿帮忙。
家里没人,周言一瘸一拐的跛到一侧的卫生间里,右手撑的地,伤比较严重,反观左手没什么伤。
在卫生间待了两个多小时,周言粗略的洗了个头,简单擦干净了身子。
吹风机大略地吹了下,保证不滴水后就收起来了,她有点累的举不动吹风机。
卫生间也被自己弄的一片狼藉,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这些了。
疲惫的从卫生间出来后,时间已经指向了三点多,折腾了这么久她有些饿意。
书桌上的粥已经冷透,她也不会傻到去吃冷粥,一旁放着周铭生洗好的水果,胡乱地塞了几颗红提到嘴里。
折腾了一下午,周言感觉到眼睛的疲惫发胀,双眼打颤,头还很晕站不住脚。
迷迷糊糊挪到床边后,一头扎进被子里,天旋地转过后昏昏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周言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喊她,好像是南佳的声音。
周言费劲的睁开眼睛,剧烈的头痛朝自己涌来,感觉很热很累,嗓子格外的干涩。
“怎么了?”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嗓子格外沙哑。
“言言你发烧了,起来把退烧药喝了。”
南佳坐在床边扶起周言,滚烫的身体触碰到南佳略微冰冷的皮肤,她忍不住打颤。
喂下退烧药后,南佳给她掖了掖被角,随后轻轻关上房门。
下午的运动会散场后,她和徐嘉淮跟着周述回来准备看看周言,顺便陪她聊聊天解解乏。
谁料她在房间门口敲半天门也没人应,周述耐不住性子推门而入。
只见窗户紧闭,桌面上摆着一碗没动的虾仁粥和一碗小份的鸡蛋羹,鸡蛋羹也只吃了一小半,床柜摆放着一盘水果。
周言平躺在床上,左手死死攥紧被子,睡得很不安稳,走近一看。
周言的额头出不少冷汗,脸颊也是泛红着红晕,嘴里低声地喃喃着什么,太小声了,他们听不清说的什么。
徐嘉淮眸眼一怔过后,随即弯腰伸手去探周言的额头,下颚线条紧绷,双唇紧抿。
“她发烧了。”
周述和南佳慌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周述,有水银温度计和退烧药吗?”徐嘉淮站直后开口。
见周述点头,随后讲道,“那你找来后让南佳量下体温,超过38度五就给她喝退烧药。”
周述听完赶紧下楼找医务箱,南佳随之在床边坐下,用纸巾擦去周言额间的冷汗。
徐嘉淮转身到卫生间去,准备打点冷水先给周言冰敷降温。
卫生间有些狼藉,吹风机摆放在洗漱台上,电线都没有拔,洗漱台上掉了不少头发,洗发水也倒下了一侧。
台面的外侧还有些泡沫,擦湿头发的浴巾随意的在一侧挂着。
徐嘉淮心中有些明白过来,周言下午应该是洗了头,她刚受了伤,体质差,贸然洗头洗澡只会着凉受寒。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