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汗颜,他的野心竟然比不上俞琳琅的格局:“郡主,您的意思是以户籍入花氏,生是花氏的人,死是花氏的鬼,居住的自然也是花氏的土地?!”
“不然呢!”
俞琳琅是文科出身,历史学的不错:“圈地的关键在于你有能力让百姓吃饱穿暖,拉拢住民心。”
奥格比起之前有些消瘦,看得出是为了花氏尽心尽力:“那样就不必再等,这里的冬天很难捱,我这就安排有目的的雪中送炭。”
“既然你前期没有想好,那也就不急在这一两日。”
俞琳琅冲着身后豪气的一挥:“这次来是为了武二黑和霍小淘的婚事,所有的都是聘礼。”
南沐阳赶紧换了一个位置。
要是按俞琳琅那一划拉去算,他也在聘礼之列。
奥格惊愕地瞪大眼睛:“全部?”
南沐阳“恩”:“里面有十匹盖着戳儿的,是种马。”
“哪呢?”俞琳琅当时只管狮子大开口了,完全不记得采购军马的细节。
“你当然看不见,你只管左一划拉,右一划拉,刚刚我差点儿被你划拉成聘礼!”南沐阳受到伤害。
“嘿嘿,”俞琳琅毛哄哄的头发在风中飘荡。
“郡主,咱们先到家,”霍小花看见俞琳琅带来的物资,足以保证花氏度过一整个严冬,感动的不得了。
如此,奥格也能少些操劳。
“花后,听你的,我也想言欢阿姨和小奥了,”俞琳琅的反应很快,称作“花后”总没错。
霍小花拉着霍小淘的手,以前作为太子府的奴婢陪嫁到草原,成了六王妃后又辗转流落,如今有一席落脚之地,有了孩子有了家才真正体会到家人的意义:“如果郡主不嫌弃,以后我也是郡主的家人。”
俞琳琅心思通透,这是霍小花变相的表她忠心,表奥格的忠心,表花氏的忠心。
“花后,您客气了。”
俞琳琅笑着:“我是穷惯了的,以后生意做起来,还得借花氏的光,这里的人参和鹿茸都不错,我等着发大财的那一天。”
花氏的中心之地叫安谷,背靠高山,右倚清溪,是一块风水宝地。
褚言欢抱着花小奥望眼欲穿。
一段时间不见,褚言欢更瘦了,而且背也驼了。
“言欢阿姨……啧,”俞琳琅叹气。
“实际上也该老了,以前是保养得好,”南沐阳只能说开解的话。
自从厄尔斯汗和云海琦去世后,褚言欢眼见着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头发花白,完全不见当初优雅的样子。
“琅儿,你来啦?”褚言欢的样子像极了盼儿归家的老母亲。
俞琳琅搂住褚言欢的肩膀撒娇:“言欢阿姨,我都想你了。”
“还是那么瘦,还好我给你炖了老母鸡,”褚言欢前前后后的把俞琳琅看了个遍。
俞琳琅招呼霍小淘和武二黑:“快过来见家长。”
武二黑带着霍小淘端端正正的给褚言欢施了大礼,跟着俞琳琅一起称呼褚言欢为“言欢阿姨”。
褚言欢知道霍小淘的身份之后,对着武二黑端详了半天,说武二黑是个实诚人,赶紧结婚生子,没有人给看娃的话,一切有她。
霍小淘红了脸。
“我一共就准备了两间客房,一间给他们,一间给你们,”奥格暗戳戳的跟南沐阳说了一嘴。
南沐阳心想完了:“奥格,那么我一定是睡地板的那一个。”
“不至于吧,都多久了!”奥格说南沐阳对待感情不干脆,太磨叽了。
“你们两个别说悄悄话,放开了说!”褚言欢被奥格和霍小花视为大家长,众人也都以褚言欢为中心。
奥格在霍小花怀里接过花小奥:“我说,郡主和怀王都这么久了,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
哪料褚言欢听了,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吃饭,先吃饭!”霍小花很有眼色,冷场的话题当然不适宜再谈。
席间。
褚言欢握着俞琳琅的手:“琅儿,你的终身大事还没定?”
俞琳琅实话实说:“可能是比较忌讳我的身份不清不楚吧。”
“有什么不清楚的,都是人在疑神疑鬼罢了!”褚言欢不高兴起来。
晚膳之后,奥格叫了南沐阳和武二黑,将那二百匹军马一匹一匹地看了个遍,然后给那十匹种马分配了单独的“标间”。
屋子里,花小奥蹒跚学步,霍家姐妹亲密的说着悄悄话。
俞琳琅,则给褚言欢洗头。
“琅儿,你可知道这世间最离奇的是什么?”褚言欢问。
俞琳琅一笑:“少见多怪,就是离奇。”
褚言欢拍了拍俞琳琅的手,看得出来对俞琳琅很是爱惜:“欢姨给你讲讲我的故事,我最近心慌的很,可能要走了。”
“欢姨,人老了,都一身的毛病,别瞎寻思就好,”俞琳琅安慰。
褚言欢捋了捋灰白的长发:“褚府先祖在西齐,举家搬迁到大夏时带了一担古稻的种子,那稻子很适应大夏的气候,所以褚府因为稻米发了家。”
“除了没有男丁这一点遗憾,褚府的生活在京城首屈一指,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