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彦陪在灵堂,里面躺着的是他的两位好友。
两名侍卫跟随江昱彦多年,绝对值得信任,三个人梳理了几次,结果都是没有任何人有异动。
没有异动!
就是最大的异动!
江昱彦让两名侍卫在灵堂值守,他准备和褚言欢见上一面。
好巧不巧的,江昱彦与奥格、俞琳琅和南沐阳碰到了一起。
“云华启有猫腻!”
俞琳琅着急,脚下并未停留。
江昱彦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跟着俞琳琅三人到了云华启的住处。
俞琳琅眼中的恶人正端坐在床上,与以往堆碎的体态有着明显的不同。
“云华启,你又作恶!”
南沐阳抽出袖中的匕首,照着云华启的咽喉割了下去,又狠又辣的招式,让人无法防御。
没办法,这个时候,决不能手软。
如果云华启是装的,性命攸关的时候足以条件反射了。
果然,电光火石之间,云华启向后一闪。
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云华启的贪恋实在太多了。
奥格前臂一探,眨眼之间卸掉云华启的下巴。
云华启的口中,真的如俞琳琅所说,少了一颗牙齿。
“怎么?”
江昱彦走上前去。
“郡主说,毒药藏在他的牙齿里。”
南沐阳拿着匕首轻轻一敲,一颗断牙落在云华启的舌头上。
牙齿的断口处,流出一滴深绿的液体,顺着云华启的唾液流向咽喉。
云华启“嗷嗷”的乱叫着,他知道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眼神期盼的看着江昱彦,希望江昱彦救能他一命。
奥格手疾眼快,拽住云华启的舌头就是一剜,云华启的口中瞬间鲜血如注。
没办法,想要云华启吐露出隐情,此时割掉云华启的舌头是唯一暂时救他的方法。
俞琳琅开始反胃,有时候越接近真相,事实就越血腥。
江昱彦冷眼,不是他不救,实在是云华启已经是一个废人,不值得他出手。
南沐阳拿出纸笔:“老老实实的写,以后你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你的脸我想办法治好。”
只能说,南沐阳太会拿捏别人的心理了,他知道云华启对皮囊的重视,所以一下子切中了云华启的痛处。
云华启拿起笔,嫁祸于人他很在行:岛主偷了我的牙!
江昱彦直接气懵,挽起袖子就要送云华启一程。
奥格脑瓜仁儿生疼,知道自己又要犯病,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握着南沐阳的匕首冲着云华启的胸口就是一刀:“我看你活着也是累,早点走、早点托生。”
暗紫色的血液喷涌而出,顺着衣襟流下。
“习王,如果有下辈子,你最好放聪明点儿,看你这血液的颜色,是早早被喂了毒的,”南沐阳冷眼。
这一次,云华启必须死透。
“郡主。”
奥格手掐着太阳穴,趔趔趄趄的走出门。
“奥格,你不舒服?”
俞琳琅发现了奥格的不适。
奥格忍不住蚁噬之感,一头栽倒在地,让大家又是一通手忙脚乱。
稍晚些时候,因为厄尔斯汗和云海琦包括云华启是客死他乡,所以对三人是葬在岛上,还是火化了带回草原或带回大夏,俞琳琅组织了一个简短的碰面会。
本以为极难决定的事,因为褚言欢的一句话得到完美的解决。
“我陪他们留在这里。”
褚言欢眉眼之间淡然,她说这是一个风景不错的小岛,几人在闲暇之时早已约定随遇而安。
三日后,厄尔斯汗、云海琦和云华启入土。
江昱彦离开,心里并不痛快,云华启死了死了还让他惹了一身骚。
在江昱彦离开的当晚,南沐阳和叶兮掘了三人的墓葬,带着褚言欢、霍小花和病中的奥格摸黑起锚。
云华启临终的字条,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得不防。
七日之后,到了俞琳琅所说的目的地。
顺着不宽的官道,终于寻得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谷,在征得褚言欢的同意后,安葬了厄尔斯汗、云海琦和云华启,用了极短的时间买房置地,俞琳琅还留下了叶兮。
如此,已过月余。
“欢姨,在这里就不算背井离乡,”俞琳琅眼中的褚言欢日渐消瘦:“这里与草原与大夏打断骨头连着筋,日后奥格和霍小花在这里打拼出一方天地也说不定。”
在离开之前,俞琳琅见到了王强和王强带来的五十万两银票。
“就这么多了?”俞琳琅问。
南沐阳点头:“能腾挪的现钱就这么多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俞琳琅的几百万资产因为东岛的一场风灾、因为褚言欢的安置已经所剩无几。
“这里可以开疆拓土,还可以作为防患赫岛的前线,”俞琳琅想起云华启临死前留的字条,能够在草原、大夏和赫岛之间求生存,是花氏的弊,也是花氏的利。
“听郡主的!”
奥格握紧了拳头,杀父是不共戴天之仇,不管和江昱彦有没有关系,有些“仇”就这么结下了。
俞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