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启得逞,眼睛闪过里不经意的得意。
这时候的俞琳琅已经没法看了,一左一右挨了两个大耳光,鼻青脸肿的形象全无。
俞琳琅无言,转身拿起茶杯倒了一杯热茶。
所有人都以为俞琳琅是给云华启斟茶赔罪,没料到俞琳琅一把将茶水泼在云华启的脸上。
“是男人吗?”
“是的话就像个男人一样活着!”
“啪”的一声,俞琳琅摔了茶杯,皇家之人不好打,摔个声响给你,你不受着,也得听着。
抽气声四起,人人倒吸一口凉气。
云华启气急败坏,经受不住大庭广众之下受辱,薅住俞琳琅的头发一阵拖拽。
“放手!”
俞琳琅冷漠,俞康春都被俞琳琅的气势唬住了。
云华启一拽,俞琳琅脚下一绊,几乎跪倒在云华启面前。
“告诉你,放手!”
俞琳琅稳了稳身形,舔着嘴角溢出的血腥味。
云华启又是一拽,皇家地盘皇家人,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郡主镇住呢!
俞琳琅忽然出手如电来了个过肩摔,将云华启重重地摔在地上。
众人眼睛一花,泼皇子、摔皇子、跟皇子单挑......,耶耶,有点儿爽呢!
“俞琳琅,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云华启的质问从牙缝里钻出来,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启德皇帝一直冷眼旁观,云华启就知道事情不那么好收场。
“你再吵吵,全天下都知道你是谁!”
俞琳琅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扎着云华启的心。
人群里,有了小声的议论。
嚯,这孩子的以前是痴,看着太子殿下淌口水,现在是傻,不管是谁都敢打了。
不怕事儿大的,还在拱火。
云华启咧咧巴巴地还想上前,但俞琳琅刚才那下确实不轻,摔得……腰疼。
“再来试试?!”
俞琳琅站得笔直。
云华启扬起手臂,众人大惊,看样子俞琳琅挨上一个耳光,又不可避免。
“你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碎你一根手指头,你敢动我的脸,我就舍出这张脸!”
俞琳琅一瞬间也搞不懂了,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不是反复告诉自己吃亏是福的么!
“呀呸!你个臭垃圾!”
云华启知道俞琳琅什么都舍得出,但他不能。
“是不是垃圾,不是你说了算,”俞琳琅整理了一下衣装,“腾腾”几大步走到云海洲面前,“噗通”一声跪下请罪。
有的时候争取主动比讲理更重要,今天俞琳琅做到了。
“皇上,想必您火眼金睛一定看得真切,琳琅今日乃是正当防卫,不是有心触犯皇家颜面。在臣女心中,女人相对于男人本身就是弱者,打女人是无能的表现、是令人不齿的行为、是赤裸裸的犯罪。”
俞康春嘴角一抽,人姑娘说的有理,丫的那个不要脸的习王只能打打女人!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俞琳琅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心想这皇宫定是与她的八字相克:“臣女与习王殿下互有伤害,请皇帝陛下责罚,以示对国法的尊重。”
俞琳琅话落,人群中冷气直冒。
无能?
不齿?
犯罪?
可以说,俞琳琅的一番话,把云华启与俞康春全骂了。
人人看得真切,俞琳琅不大的小脸儿现在已经肿成猪头。
不仅如此,俞琳琅还在启德皇帝面前直言,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是让皇上不偏不倚,公平断案,要罚一起罚呀!
云海洲眼中精光一闪,他自己的儿子什么熊样儿他能不清楚吗?云华启以淑妃为由找茬儿俞琳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有就是,俞琳琅这丫头嘚吧嘚吧的,把道理全讲了,人人也都听清了,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不可能了。
没有人知道云海洲懂唇语,这是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完全隐藏起来的技能。
所以,即便云华启和俞琳琅争论之时与他间隔着一段距离,云海洲也知道这件事情,错在云华启。
“习王及郡主失仪,扰乱君臣之宴,罚原地不动,跪满四个时辰!”云海洲目睹了俞琳琅的冷静、抗争,没来由的多了一丝欣赏。
赏花宴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而四个时辰是明摆着跪一宿的节奏。
“父皇,都是俞琳琅这个妖女……,”云华启今天抽风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堪。
本已经走远的云海洲皱紧了眉头:“习王口不择言,污蔑郡主,明日起禁足三个月。”
俞康春跟在云海洲身后,看了东方淳一眼。
东方淳擦着脑门儿上的汗,明白自己的女儿也要在府中禁足了。
董建和赫敏不做声,不约而同的佩服起俞康春。
“佩服我做什么?”俞康春站在宫门口。
董建啧啧称赞:“那可是女娃儿呀!真厉害,尤其那过肩摔,发力太精准了。”
“是啊,以前听说你对闺女不待见,今天眼见为实了,”赫敏一想到俞琳琅的狼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