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霜冷笑一声,探手扭住男人的耳朵:“装!再给老娘装!”
“疼疼疼……”傅成躬着腰,任由妻子扯住耳朵,英俊儒雅的脸皱成一团:“霜霜,我真的没有,冤枉啊!”
“老娘跟你过了二十多年,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韩元霜轻哼一声,松开了手:“到底怎么回事?”
傅成直起腰,揉了揉耳朵,闻言无语的道:“我都查过了,确实是个意外。”
要不然他也没这个闲心和医生开玩笑。
“也就是说……”韩元霜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这个蠢儿子,竟然真的在下车的时候脚滑,差点把自己摔死?!”
“说的好像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傅成忍不住嘀咕:“什么叫我的蠢儿子,我也不想要这么蠢的儿子好不好……”
“你在那嘟囔什么呢?!”
韩元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推开门走进了病房:“清淮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少爷其实没什么问题。”医生跟进病房,无奈的道:“虽然磕了一下头,但连包都没起,按理来说,他根本不应该晕倒。”
“可他现在不仅晕倒了。”韩元霜眉头紧锁,忧心的道:“还昏迷了半天都没醒。”
“是的。”医生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也怀疑是不是大少爷有什么别的疾病,就给他做了脑CT,核磁共振……”
他报了一堆听过的没听过的检查项目,随后摊了摊手:“全都没有问题。”
“院长已经邀请了业界有名的脑科、神经科、血液科等等一共几十位专家前来会诊,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所以……”他挠了挠头:“在此期间,我们要不要考虑一下玄学?”
“玄学?”
韩元霜喃喃低语着,与丈夫对视了一眼。
……
狗粮……
本总裁竟然吃了狗粮?!
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辱灭人性!
何等的屈辱!何等的悲哀!何等的痛苦!何等……
“我在家,对,你直接上来就行……”
本打算赋诗一首的傅清淮顿时竖起耳朵,警惕的看向正在打电话的青年。
什么东西?
谁要来了?
竟然就这么登堂入室了?
好啊!
这个家伙不仅男扮女装欺骗他的感情,还这么的花心滥情!
外表冷酷帅气的哈奇士缓缓站起身,凶狠的皱起鼻子,冰蓝色的眼眸漠然的凝视着背对它的青年,悄悄伏低了身子……
“谢谢了。”荼九接过快递员递来的盒子,兴奋的道了声谢,就迫不及待的关上门,打算拆封新定做的小裙子。
然而……
转身之前尚且干净整洁的客厅,此时一片狼藉。
破破烂烂的抱枕和沙发,铺了满地的羽绒还有海绵,以及正扯着一件小裙子,雄赳赳,气昂昂从卧室往外走的哈士奇。
“死、猪、头!”
他一定要,阉了这只蠢狗!
“嗷呜!汪嗷嗷!”
傅清淮松开裙子,理直气壮的嗷嗷叫道:‘本总裁在此,你要如何!’
“汪汪汪汪!汪…汪呜?”
‘你这个花心的男人,本总裁……’
他看着青年手里的快递盒子,动作僵硬的退了退:“汪?汪汪……”
‘原来是快递啊!哈哈哈,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在青年仿佛要做狗肉火锅的目光中,他连忙叼起小裙子,一溜烟的塞回衣柜:‘别,别生气,等本总裁回去了赔你十件……’
“嗷!嗷!!”
荼九扯住狗脖子上的软肉,在杀猪般的叫声中冷笑了一声:“死猪头,我看你真的是活够了!”
他把嗷呜狼叫的蠢狗按在地上,跪坐在对方的身上,防止这个蠢货逃跑,然后拿出了手机。
浑圆白皙的大腿贴在脸侧,傅清淮的惨叫不由停了下来,狗眼直勾勾的盯在大腿上,哈哧哈哧的吐着舌头。
他看的太专心,完全没注意到青年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荼九挂断电话,看着被自己按住不得不老实下来的蠢狗,不怀好意的扬起了眉:“猪头,你今天还没出门吧?”
“要不要出去玩一会?”
出门?
傅清淮立刻回过神,总算想起了点正事,连连点头,甚至主动把头伸了过去,任由青年挂上了绳扣。
如今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以后真的当条狗吧?
所以得尽快找到自己的身体,看看情况怎么样。
要是自己还活着,总得想办法联系老爸老妈,看能不能换回来。
要是自己的身体死了……
不,不可能!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晃出不详的猜测。
总之,尽快去找到自己的身体比较重要。
自己如果出事了,肯定会被送往家里的私人医院,就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距离医院远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