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会被人看到,到时候,会被看不起。”他们就算行为上再君子,在旁人眼里也是一群乞儿。
福宝无所谓道:“他们怎么想不关我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春喜着急的把她拦住:“不光是这样,还有可能会被人盯上,总之,一会儿人少了,再走吧。”
福宝更加疑惑:“还会有人盯着?”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已经落魄至此,还会被人盯梢。
春喜不愿意多说,福宝带着满腹狐疑,在破庙里东转西转。
福宝看着坐在台阶上,闭着眼睛晒太阳的易安,慢慢靠近:“晒太阳呀!”
易安吓得一个激灵:“宜舒,你吓死我了!”孩子之间,很快就相熟了。
福宝坐在他旁边:“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去爬树?”庙后的大树上有两个鸟窝,几个人一大早吃完饭就绕去掏鸟蛋了,只有易安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
易安笑了笑:“我不喜欢爬树,怕高。”
福宝点点头,随即想起来春喜总是说他身体弱,可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过异样。
福宝:“易安,你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春喜哥总说你身体弱……”
易安脸色一僵,闷闷不乐的低头:“我……我没事啊。”
福宝:“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跟我师父学过几天医,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易安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她道:“真的吗?”
福宝点点头,易安赶忙道:“我的腰,一走路走的多了,就会疼……很疼。”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福宝却好像突然看到了他在无数个夜里辗转忍耐的样子,有些不忍。
福宝:“能让我看看吗?”
易安突然脸一红:“不好吧,男女大防还是要……”
福宝稀奇的看着他:“你还读过书啊?”
易安脸色一变,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治病的钱都没有,更别提读书了。”
福宝:“哦……不过我总得看一眼才能知道能不能治啊。”
易安抿了抿嘴,小声道:“你等一下。”说完,努力的加快步子朝着李双荣他们的屋里走去。
不一会儿就带着李双荣一起过来了,于是在福宝她爹的注视下,易安麻利的解开衣服,露出腰背:“看吧。”
福宝有些好笑,但很快就被他背上的伤痕给惊到失语,错落的伤疤,狰狞的趴在他的腰部,那不是利刃划开的也不是烫伤,而且被生生用板子打烂,又长好的伤疤。
李双荣也看到了,他的惊讶不比福宝少,看着比宜生大不了多少的易安,他气愤道:“这是谁下的毒手!”
易安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没事,已经好了,不疼了。”
福宝:“这怕是之前没有注意静养,落下了病根,得好好调理才行。”
易安眸子暗淡了些:“静养啊,那还是算了,不治了,也没有很疼。”他们现在饥一顿饱一顿,幸亏有个破庙能安身,这样的境况,还要贪求什么呢?
福宝安抚道:“没关系,有我在呢,我一定把你的伤治好。”
信誓旦旦说出这句话,给易安燃起了希望,他也才十岁,也怕疼,不想拖累几个真心待他的哥哥。
福宝:“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这伤是怎么来的?”她心存疑虑,虽然已经决定了要帮他治伤,但也不想糊里糊涂就惹祸上身。
易安的慢慢的低头,纠结了半晌,小声道:“等我问问哥哥,再来告诉你吧。”
福宝没有强求:“你放轻松,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易安看着天色,对她道:“你不是想出去转转吗,这个时候门口人最少,你快去吧。”
福宝点点头,跟着李双荣和赵秀儿一起上了街。一到集市上,没走两步就碰到了柱子。他满头大汗从一间客栈出来,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福宝赶忙朝着他喊道:“柱子哥!”
柱子听到声音一愣,立马转头,看到他们后舒了口气,一路小跑过来:“你们去哪儿了,我这到处找都找不到。”
福宝笑了笑:“被人给收留了。”
柱子:“我一看你们的房子就不能住人了,我家又小住不开,赶紧出去到附近找了个能落脚的地方,谁知一回来你们都不在家。”
李双荣和赵秀儿十分感动,没想到他还一直惦记着他们,道:“我们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以为大家都睡了,这才没和你们说。”
柱子点点头:“你们在哪儿住着?什么时候回来?”
福宝:“在那边的破庙里。等这几日找人把房子修一修,里面没有被烧坏,只是被水泡了,换些家具就能接着住。”
柱子眼睛睁的老大:“啥?你们和那几个小子住一起了?闹鬼的破庙!”
福宝:“你认识他们?”
柱子连忙道:“不行不行,那儿哪儿能住人?还是跟我走吧。那几个小子谁不认识?”
福宝抿了抿嘴:“他们救了我一家。”
柱子叹了口气:“那几个小子倒也不是坏人,住一起就住一起了。”
福宝当即找了个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