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远处的小个子,听到狼的嚎叫,几乎是瞬间转身往墙外翻去。
借着月色,福宝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根本不是什么身形很小的男人,而是一个中年妇女。而这个妇女也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日来拜访他们的那个玲姨。
知道他们不是厉王妃派来的高手,福宝几乎是瞬间叫道:“小黑,咬!”
小黑直接飞身而上,咬住那个拿着匕首的男人的右手腕。狼的咬合力足够把一根骨头给咬碎,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个男人立刻跪倒在地:“啊!我的手!”
李双荣适时跑出来,拿了绳子把人给捆住,随后一脚踹歪了他的胸口:“什么人,敢夜闯我家!”
那人没来得及回答,看到小黑再一次张开的血盆大口,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福宝连忙跑出来,看着倒地不起的人,道:“跑了一个!”
李双荣点点头:“没事,明日一早就送他去衙门,不怕审不出来同伙。”
福宝点点头,道:“那今晚把他关到柴房吧,别吵醒了阿娘。”
李双荣点点头,把人一把塞进柴房捆在柱子上,把小黑留下看着他。
第二天一早,赵秀儿起来时两人才跟她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赵秀儿:“怎么会这样!”
随后想了想又道:“昨夜的声响不可能小,我平日里睡得浅,怎么会没醒过来呢?”
福宝被她这话说的一震,与李双荣对视一眼道:“肯定有猫腻。”
昨夜情况紧急,他们也就没有想到这一层,被赵秀儿这么一提醒,福宝立刻道:“逃了的那个,我看到她的脸了。是玲姨!”
赵秀儿吃惊的捂住嘴:“怎么会是她!”说实话她对这个热情的邻居印象很好,还打算绣一张帕子给她还礼呢。
李双荣:“如果是她,那她送来的那些东西,一定不对劲。”
福宝跑去厨房,看着那个玲姨送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查看,最后发现全都下了很重的蒙汗药。
福宝后背发凉,如果他们昨晚真的吃了这些东西,那后面会发生什么……她不敢再往下想。
隔壁柴房里的人应该醒了,被塞着嘴还是能听到他嗓子里发出的呜咽。
福宝带着爹娘一起进门,一把扯下他嘴里的破抹布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谁指使你们的!”
那人被小黑盯着,手腕上还在汩汩流血,大脑一片空白:“我……我……”
李双荣:“说不出来?即刻送官!”
那人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害怕,仿佛送官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福宝:“送官有些便宜他了吧,小黑正好还没吃饭,先啃一条胳膊垫垫肚子。”
那人的眼神逐渐惊恐:“什么?不,不要!”
小黑低吼着朝他靠近,把那人吓得连连踢脚后跟,连布鞋都有些磨破了。
福宝蹲下身,看着他的脸道:“一条胳膊肯定不够,每天吃一点,七天应该能把你吃完吧。可不能死,我的小黑得吃新鲜的。”
那人哭着对李双荣道:“大哥!大哥我错了,你送我去衙门吧!求你,报官!”
福宝眼神一冷:“还不说?小黑!”
下一刻,垂着尾巴的狼就咬上了那人受伤的胳膊,其实没怎么用力,但威慑已经足够。
那人几乎是口不择言:“姑奶奶,你问什么我都说,奶奶,让它松口……”
福宝点了点小黑的脑袋,撑着下巴道:“我原本还有耐心听,可现在没了。你的同伙反正离这里不远,我大可以去问她,你嘛,没什么价值了。”
那人哭着道:“我有,我知道很多,她只不过是个小喽啰,我知道的比她多。我有用的,有用。”
福宝站起身看着他,那人立刻道:“我们是拐孩子的,还有妇人,送去卖给人家当丫鬟,或者卖去青楼。”
福宝眼神一凛,来时的第一天,赵秀儿就提起过这里拍花子多,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这是赤裸裸的明抢,绑架。
福宝:“为什么会选中我们?”
那人听到她问话,支支吾吾道:“你们是外乡人,进城的时候,玲子就已经跟上你们了。”
福宝拿出那个妇人送的海货扔到他眼前道:“这些东西呢?”
男人脸色一变:“这都是玲子那个的主意,放上蒙汗药,晚上不管动静多大,你们都不会醒过来。”
赵秀儿捂着心口:“那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邻居。”
男人摇摇头:“这是惯用的技俩,你们不是本地人,比较容易上当。”
福宝:“你们拐了多少人?”
男人看着她阴沉的脸色,缩了缩脖子:“可能……可能有五六十个吧。”
砰的一声,福宝把身边的椅子给踹了过去:“丧尽天良,你难道没有父母妻儿吗?”
男人瑟瑟发抖:“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福宝知道,他的恐惧来自于小黑随时可能把他吞入腹中,而不是真心悔过。
李双荣已经套好马车,走进来道:“有什么话去跟县老爷说吧。”
一家三口一起把人给扔到了县衙门口,不多时,那人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