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宜生和宜秋会留下接着跟韩老爷子读书,等他们有了落脚的地方才会接他们过来。
福宝看着对两个孩子依依不舍的赵秀儿道:“不然让哥哥和我们一起走,去了别处找个教书先生。”
赵秀儿抹抹眼泪,摇头道:“宜生有大抱负,我这个当娘的肯定得支持。而且他也大了……”
福宝看她上气不接下气,安慰道:“那要不然您就先留下,等我到了,再接你们一起过来。”
赵秀儿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那怎么能行?你是娘最小的孩子,不管再厉害,我都不放心。”
李双荣看着面前的四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最后无奈道:“好啦!又不是以后都见不了面,最多一个月,搞得这么依依不舍干什么?”
赵秀儿被他说的一愣,这才擦擦眼泪:“我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咱们明天一早出发。”
宜生细心地擦去赵秀儿脸上的泪水:“阿娘,不过一月,我很快就去找你们了。”
宜秋也凑过来学着哥哥的样子笨手笨脚的摸着赵秀儿的脸:“不要哭,不要哭。”
翌日清晨,三人坐在马车上,没等别人来送,悄悄离开了。
李双荣:“光这么说,那咱们到底往哪边儿走啊?”
福宝抬头看着赵秀儿:“阿娘,有喜欢的地方吗?”
赵秀儿也没有推辞,仔细想了想道:“总听邻居家的大哥说远处有海,但从来没有见过,咱们去看看?”
福宝点点头,掀开帘子头探出车外,对李双荣道:“阿爹,咱们去找有海的地方。”
李双荣被她们这么草率的决定给震惊了,不过也顺从了二人的心意,调转方向朝着东边行去。
三人白天赶路,晚上就住在帐篷里休息。
这晚,福宝躺在小床上感叹道:“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那时候李家住的还是土房子,每日都摇摇欲坠,屋檐上还破个大洞,天天往下坠土。
李双荣:“几年前我怕是永远都想不到自己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想去哪里随心所欲,不再担心生存。
赵秀儿把被子给她往上盖了盖:“多亏了福宝。”
但福宝从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来开心,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福宝翻过身侧着身子问道:“阿娘?你怎么了?”
自己的心事被女儿察觉,赵秀儿也不再自己瞎想,道:“咱们是一走了之,禹州的疫病闹得那么厉害,我送了三次信,没一次回信,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儿。”
福宝听到她的心事,赶忙道:“阿娘放心,我在给叶家人治病的时候,寻摸出来一套方子和防治疫病的办法。全都留给了禹州的郎中,不会有事的。小水叔那里也收到了信,禹州疫病已经消除。别担心。”
赵秀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这些时日,真是压的我喘不过气。”
随后又听到她提起叶家人,好奇道:“那叶家人后来怎么样了?”
福宝想了想道:“叶宣跟着林森去了临州,想必已经见过郑将军了。听师父说,郑将军已经倒戈。”
赵秀儿笑道:“那就好,这场仗结束了,咱们就回家。”
福宝笑道:“对,到时候我们就回家。”
三人一夜好梦,第二天清晨醒来,刚收起帐篷,却被几个围着头巾,扛着大刀的男人团团围住。
那为首的缺了一只眼睛,脸上凶相毕露,长刀直指李双荣:“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
赵秀儿摁住福宝正要拿药的手,轻轻朝着她摇了摇头。
李双荣环顾一周,发现跟在他们身后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无奈的解开包袱,把里面的一百两银票和十两碎银子摆出来:“这银票给你们留十两给我们做路费,行不行?”
周围的人开始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三人迷茫的眼神里,刀疤脸道:“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李双荣:“……收过路费的。”
又是一阵大笑。
刀疤脸笑道:“哪儿那么多弯弯绕绕,老子是土匪!”
一只眼也被他们给逗笑了:“和我们讲价?留路费?兄弟,你也是人才。”
说完,眼神忽变,给了周围人一个手势。立刻就有人抢过他们的包袱。
几个男人猥琐的眼神逡巡在赵秀儿身上,李双荣带着怒意挡在赵秀儿身前。
后面的人立刻不满叫嚣道:“挡个屁!给老子滚开!”
李双荣不为所动,福宝也已经准备好了药粉,随时准备抛出去。
那一只眼收了钱,看着心情不错,摆摆手道:“今日抢的还不够你挑?”说完转身就走。
后面的人愤愤不平,但老大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质疑,只能面带不满的跟在后面。
正当福宝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的时候,看到了这群土匪后面一根长长的麻绳。
顺着麻绳看过去,福宝顿时头皮发麻。被麻绳绑着的,全都是十几岁的少女和二十多岁的妇人,最后那里还有几个孩子。
她们浑身是伤,明明看到了他们,却都不敢求救。看样子是被打怕了。
福宝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