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接着道:“不给银子,这些人就会变着法子找茬,却又不让人走。直到身无分文,才会被扔出来。”
福宝:“您不像是会被这些理由绊住的人……”
叶老爷子叹了口气:“都不是良善之辈,我一发觉他们的真面目,便立刻把银子都藏了起来。可他们把阿宣抓走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说完,咳得几乎起不了身。
福宝见状立刻道:“先休息,日后再说吧。”
老爷子摆摆手道:“我总觉得他们行事之间有些不对劲,这病也来的蹊跷,你小心些。”
福宝点点头,已经知道这病来自临州,就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疫病了。
叶老爷子已经精疲力尽,李崇明赶忙扶着他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这一整天,她忙的脚不沾地,又是给小叔换药包扎,又是给叶家人看病,好不容易歇下来喝口水,门口传来了吵嚷声。
福宝痛苦的叹了口气,朝着门外走去。
高瘦的那个护卫牢牢挡在李崇望面前,对面的一个妇人正恶狠狠的冲着他们叫骂:“你们是哪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泥腿子!这儿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
她高傲的对着众人怒骂:“禹州最贵的宅子!你们买得起吗?不过是租住几天,有什么资格和我当邻居!穷地方来的刁民,不知道小点儿声吗?”
福宝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崇望压着怒气道:“她平时就喜欢没事找事,非要说家里闹腾,声音太大影响她休息。”
福宝轻叹了口气道:“大娘,我们搬来不久,家里人太多,您多担待,日后我们定当多加注意。”
那妇人立马变了脸色:“大娘?你叫我大娘?”说完环顾四周没发现趁手的东西,直接把鞋脱下来朝着福宝扔去:“你才大娘!”
几人慌忙挡在她身前,福宝好声好气道:“是我失言,这位姐姐。”
叶宣在她身后听的一愣一愣,小声道:“什么时候你脾气这么好了?”
那妇人气哄哄的道:“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们!”
说完,腾腾腾的进了家门,重重把门给甩上。
几人愤愤不平的回来,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教训她?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被她吓住不成?”
福宝道:“她一人事小,可住在这里就是为了小叔能好好养伤,外面找他的人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不想冒这个险。更何况,现在叶家也在,更要小心了。”
几人这才点头,福宝对崇望道:“她经常过来吗?”
李崇望脸色阴沉,点头道:“我听了你的,从不和她多计较,可她变本加厉,几乎每隔三五日就要找上门来骂一顿……不是说咱们房子味儿大,就是说吵。”
福宝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很快她就没这个精力了。”
几人一头雾水,问道:“为什么?”
福宝抿抿嘴:“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李叔恒的伤口还是没长好,李崇望日日着急,福宝拿出一袋白糖道:“每天给小叔洒在伤口处。”
李崇望原本一脸不信,可没过几日,一直没有起色的伤口真的在快速愈合。
福宝每日都去看他,挑了他精神头好的一日,说道:“叶家的人我找到了,就在咱们这儿,你可要快点好起来,郑鹤松说了只和你谈。”
李叔恒原本在喝药的手一顿,几乎不可置信道:“我找了大半个禹州城,你这么轻松就找到了?”
福宝想了想道:“其实也不能说是我找的他们,就是叶宣误打误撞进了咱们的家门。”
李叔恒更加震惊:“不是吧?老爷子平日里说的真对,你是福星。”
福宝笑道:“那福星现在的愿望就是小叔快快好起来!”
李叔恒笑道:“好!小福星。”
叶家人给了福宝三百两银子,这才心安理得的在宅子里住下。
直到这日,叶婶子的意识终于清醒,她满怀期待的问福宝郑鹤松的情况。原本聊的热火朝天,可不知怎的突然几人的笑意消散,不再多问。
福宝奇怪道:“怎么了?”
叶婶子半晌没有说过,叶老爷子颤颤巍巍问道:“你是说郑鹤松在厉王手底下做事?”
福宝点了点头。
几人的脸色更加阴沉:“那也就是说他投敌了,对吗?”
福宝奇怪道:“你们不就是前朝旧部吗?这怎么能算……”
叶老爷子神情激动:“狗屁的旧部,前朝是前朝,厉王是厉王。他被猪油蒙了心,居然投靠厉王!”
福宝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赶忙道:“这不是他的本意,厉王早就找上了你们,以此来威胁他。他也不愿意的。”
叶婶子道:“听了你的话,我们一直以为他是在天启当了将军,没想到居然是厉王麾下。”
叶老爷子怒道:“厉王当初卑劣,坑害无辜的萧将军,我因为为他多说了几句话,厉王直接对我用毒,直至你师父为我治病,才根除。”
叶宣道:“我父亲定不是那样的人,厉王是我们的仇人。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这次躲的还是他的人。父亲一定不会听任他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