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在铺子里等了一上午,都没见青阳的身影,不由得担心,叶老爷子的病这么棘手吗,怎么还没回来。
到了晌午,天最热的时候,福宝终于远远看到一袭青衫赶着牛车过来。
她赶忙跑下台阶去:“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青阳:“你还说!你怎么没告诉我那地方牛车根本进不去啊。”
福宝压根没想这一茬,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笑道:“忘了。”
青阳把牛车赶到棚子底下,气哄哄的进去,自顾自去后厨喝了两碗糖水才缓过来。
福宝紧紧跟在他身后,拿着一把小扇子给他扇风:“怎么样?”
青阳放下碗,怒道:“差点儿把我累死!”
福宝:“他的病这么严重吗?可能治好?”
青阳摆摆手,福宝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刻,只见他把袖子撸起,大手一挥,道:“我大早上一去,牛车被卡在巷子外动弹不得,我只能走进去。出来的时候一看,你猜怎么着?”
福宝:“嗯?怎么了?”
青阳一拍大腿:“牛和车都没了!给我急得啊,你爹天天把它喂的这么精细,一看就感情深厚,我要是随手就把它丢了,他不得劈了我?”
福宝捂着嘴笑:“不至于不至于,阿爹还是很敬重你的。”
青阳:“我硬是在那片找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
福宝:“那块儿不好找,要是有人故意偷牛,确实难找的。”
青阳哼了一声:“倒是没人偷,那牛拖着车跑去别人家里……把人家的菜给吃了。我找到的时候,正嚼的香呢。害得我又是赔笑又是赔钱的……”
福宝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你走之前不知道把牛拴住吗?”
青阳一脸无语,画风急转:“那老爷子没生病,是中毒了。”
福宝笑脸顿收:“怎么会……”
青阳:“我原本也没想到,他的脉象确实奇怪,我一开始也没有诊出来。只是去牵牛的时候,主人家说了句旁边的草有毒,快把它拉走。我这才想通。”
福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还没见过中毒的人的脉象,也没联想到这点。
福宝:“那这毒,师父你能解吗?”
青阳:“还不确定,它似乎是前朝宫里的一种药,我得再想想。”
福宝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不过能和前朝的宫里扯上关系,她还是惊了一瞬。
青阳看了眼她呆滞的表情,啧了一声:“有点儿出息。”说完又道:“还管别人家的事儿呢,自己都火烧眉毛了。”
福宝皱眉:“什么意思?”
青阳指了指外面的街上,道:“你去看看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开分店了。”说着优哉游哉地坐上了她的躺椅。
福宝眼皮一跳,快步走出门,外面鞭炮声不断,待浓重的烟散去,才看到一块大大的牌匾“清泉糖水”。
张二翠原本是被鞭炮声吸引出去看热闹的,这时候,骂骂咧咧回来道:“什么东西!我去问了,那家也是卖糖水的,还叫清泉!恶心谁呢?”
福宝沉思着,她家的糖水生意这么好,肯定会有人眼红过来分一杯羹。只是没想到,这么明目张胆,连牌子都是把他们的去了一个字。
崇明:“怎么办啊?”
福宝:“别着急,先看看情况再说。”雪清泉这两个月的知名度已经打开了不少,多是熟客,客源也比较稳定了,就算是有新铺子开业,也不会没生意。
而且,要是想做这份生意,成本价可是很高的。糖在这个年代着实是贵,蜂蜜的价格也只高不低,之所以他们的便宜,是因为上次攒进空间的银子,开出了一大片的甜菜地。
而且糖水原料中的南瓜、紫薯、木薯粉、银耳、各种豆子……全都是福宝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需要采购的只有百合、桂花之类的小配料。连水用的都是空间里的井水,单喝这水就有一种甘甜的气味。
这新开的铺子要想和他们做的一样好喝,可不容易。
雪清泉开在十字路口,在商队的必经之路上,而他们的位置远了些,福宝并不担心。
没一会儿,她在二楼听到了动静。
一个瘦弱的男人身着短褐,跑进铺子对排队的人喊道:“诶,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吃啊?清泉那边二十五文一碗,又好喝又便宜……”
他说的天花乱坠,好多客人都跟着去了那边。
张二翠拿着擀面杖从后厨怒气冲冲的出来,被福宝劝解回去:“大伯娘,咱们店里还有这么多客人呢,你把人都吓跑了可怎么办?”
张二翠:“他都跑到咱们铺子里抢生意了,还要不要脸,我要出去抡死他!”
赵秀儿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说道:“今天没什么客人,刚好歇息两天。”说着看了眼福宝,笑道:“刚好天热了,给宜舒做两身新衣服。”
张二翠看了看异常平静的母女二人,甩袖子走人了。
福宝看着阿娘的笑脸道:“阿娘,你为什么不着急?”
赵秀儿把她头上有些散落的小揪揪给重新扎好,道:“他们抢不过咱们的,也许,连一个月都撑不住。”
福宝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