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官府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包围了整个村子,连平时很少见到的青州军都露了面。
全村上下将近两百人竟然不是凶手就是帮凶,除了刚出生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清白的。还救出了七八个最近失踪的小姑娘。
福宝疑惑的看向青阳:“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据她被抓走,也才过了一个时辰不到。
青阳冷哼一声:“他们的地界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该他们来处理。”
随即看向福宝的眼神里全是歉意:“师父没有看顾好你……”
福宝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这样说,谁能想到我就是买个瓜籽,竟然闯进了人贩子窝。都说青州最太平,我看也就这样。”
站在他身后的青州军将领频频侧目,但又无法反驳。
她脸上的伤口浅浅的,但也泛着红,粉白的皮肤上赫然一道口子,刺着青阳的眼睛。
福宝抬头看着他,有点奇怪:“师父,你不是平时总算天算地的,今天怎么没算出来不宜出行?”
青阳没有了嘲笑她的心思,只是闷闷的回答道:“如真有大劫,自会知道。并非每日都算,也是我疏忽了。”
福宝看着他的表情,一脸好笑:“你别难过,我又没事。而且还好好的教训了他,救出来好几个人,其实挺高兴的,还白捡了五个籽瓜……”
她不想让青阳自责,不断的说着俏皮的话逗他。
福宝:“师父,你还是教我算吧,日后我若能算出来就能避开了。”
青阳看了看她,坚定的摇头:“不教。”
福宝:“你别小气嘛,之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知道这个很厉害了,我想学。”
青阳再次摇头:“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教,只要我会。”
福宝更好奇了:“为什么这个不能?可我就想学这个。”
青阳面色不变,但声音迟疑:“此举于身体无益,你不必学。”
福宝这才知道原来算这些是会对他的身体有影响,怪不得他说并不每日都算。
福宝:“那这样的话,你还是别算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毕竟我运气一直比较好,你待在我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大劫的。等以后你老了,我就给你养老……”
又是一顿滔滔不绝,说的青阳有些头大,但又心里熨帖。但至于这个养老的事儿,还指不定谁给谁养。
回去的路上,福宝抱着几个籽瓜,脸上敷着冰冰凉凉的药,嘴里还吃着点心。
青阳一直宽慰她:“你不用怕,伤口很浅,好好用药不会留疤的。”
福宝一直不回答,他转头一看,小姑娘的腮帮子里鼓鼓的,根本腾不出来嘴和他说话。
他好笑道:“看来是我多想了。”
两人晃晃悠悠走到西口客栈门前时,被一直蹲守的伙计拦住了:“小姐,您终于来了,我们掌柜的有情。”
福宝稀里糊涂的跟着他去见了王利。
王利:“福宝啊,你可真是宝贝。”
莫名其妙的成了宝贝的福宝:“王叔,您到底要说什么?”
王利高兴的搓着手:“你做的那个狼桃炒鸡蛋,能不能把食谱卖给我。”
原本以为色彩诡异,而且有毒的狼桃是绝对不能吃的。但是吃到那菜的一瞬间他知道,如果能在他的酒楼里卖,一定能成为招牌。
福宝:“哎呀,就这个事儿啊,拿纸笔!”
伙计立马小跑着把东西拿过来。她小手一挥就要写字,墨点在纸上晕开……
福宝突然尴尬道:“要不还是把厨子叫过来?”她还不会写繁体字,尤其还是用毛笔。
王利也僵了一瞬,紧接着笑道:“快去把厨师请来。”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福宝在厨房里大展身手,指点江山。只会一道菜的人,把大厨指挥的团团转,可谓是倾囊相授。
走之前,王利好说歹说把一个荷包塞到她手里:“代我跟你爹问好,路上一定要小心。”
王利一直把他们送到城门外才回去。
福宝路上无聊,打开荷包,想把几两碎银子放进空间。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她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收好,这么多钱可要放到奶奶的匣子里。
马车在官道上跑的飞快,一整天的日夜兼程,福宝觉得身子几乎要散架。总算离禹州不远了。
马车突然停下,福宝一个趔趄跪滑,差点冲出马车门外。她掀开帘子叹气道:“师父,说实话,你以后还是别带孩子了。”
打趣的话还没说完,笑脸僵住。马车前赫然跪着三个熟悉人,拦在路上,不知道做些什么。
那妇人看见她的时候,神色恍惚了一瞬,虽然有所怀疑但没有认出她。
青阳坐在车上没有说话,这样从路边横冲过来跪在马车前的行径,在他看来不喾于送死。
妇人跪在原地哭诉:“小哥,我们遭了盗匪,求您帮我们一把,带我们一起进城。”
跟在她身后的年轻女子,原本一脸不愿,在看见青阳的一瞬间,瞬间换上了一副面孔,柔弱道:“公子,家母身体不好,我和哥哥倒不怕路远。可否请您顺道把家母带去禹州,小女子一定报答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