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也是回答她:“我们是沧澜宗的,这一次随行的正是我们沧澜宗的周观语周长老。”
冯秀珠点头,“我听说,沧澜宗周长老不是中了千丝毒吗?因为我之前见山主也研究过这个千丝毒的解药,只不过没能成功。”
“已经解了。”江令仪趴在浴桶上,“是蘅芜前辈解的,不过话说回来,山主解得了我这个毒,却解不了千丝毒吗?”
冯秀珠无奈地回:“该怎么说呢,你这个毒正好因为山主了解所以才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千丝毒山主对此是真的了解不多,再加上没见过周长老发病的症状,所以就没研制出解药来。”
江令仪哦了一声,是这样啊。
蘅芜也是研究了许久才研究出如今的解药,像这些毒,解起来还真是麻烦。
江令仪擦了擦身体换上衣服起来去休息。
每一次打完坐回来都很累,见江令仪去休息,冯秀珠关上门。
“我在这边守着,你也去休息吧。”
冯秀珠对侍女说着,侍女眨了眨眼,“你不休息吗?”
冯秀珠摇头:“我睡不着,在这边守一会儿也没事。”
侍女见她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
江令仪睡醒起来,听见了有人拌嘴,伸着脖子朝那方向看了一眼。
“那边是怎么了?”
冯秀珠也听到了动静。
“我去看看。”
捧着冯秀珠沏的茶,江令仪只觉得自己这两天被两个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冯秀珠真的很体贴入微,她需要什么都能及时发现。
冯秀珠走到那几人围着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
拨开人群,地上的碎瓷片映入眼帘,两个姑娘站在中间,一个哭着脸上有怒色,一个挠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她把我给山主熬的药撞翻了还不道歉!”
哭着的那个姑娘控诉着。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是你自己不看路,什么都赖到我身上。”另一人不满地回答。
听着两人说话,冯秀珠打断她们。
“先别急着吵架了,药既然洒了就赶紧再去熬一碗,在这边吵也没用。”
冯秀珠还是有些分量的,她一说话,那两人把地上清扫一下回去熬药了。
原来只是这么一件事情,冯秀珠摇头,回去禀报江令仪。
“两人做事粗笨,在那边吵了起来。”
江令仪喝着茶问:“山主生病了吗?”
“倒也不是,多年前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一直用药调理着,其实喝不喝问题不大。”
江令仪觉得这个山主已经挺厉害的了,多年前受伤,是谁做的?
不过江令仪没有不识趣地问出来,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冯秀珠知道江令仪的未尽之言,但她也没说,而是去小厨房准备忙活着晚饭的事情。
周观语在外面等着,中午接到了江令仪的消息,让他这颗心稍稍安定。
他这几日在海外仙山也没闲着,人虽不在宗门,但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
黎磬回去,他当然不能回,他得在这边等着江令仪解毒出来。
山主不让他进去打扰,周观语也就没进去过,只是让侍女来来回回地传信。
不过侍女对于解毒的过程也没跟他说什么,而是瞒着他。
周观语待在房间里看着来往信件,门在这时被敲响。
周观语眼疾手快地收了信,然后打开门看了一眼。
冯秀珠站在门外,她戴着面巾微微颔首。
“能进去说吗?”
周观语疑惑,他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来找他?
但既然是海外仙山的人,周观语侧过身子让她进来,看她要做什么。
冯秀珠关上门摘下面巾,看见那张脸,周观语愣住了。
“你——”
冯秀珠点头:“是我。”
周观语大步走过去。
“你知道掌门找了你多久吗?你怎么会在海外仙山?”
周观语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最后只补充了一句:“我去传讯给掌门。”
冯秀珠拦住他,“不行,那些人还在追杀我,你告诉他我的位置就暴露了,到时候那些人追到海外仙山,还会影响仪儿解毒。”
周观语一听,又冷静下来。
面前是凌亦瑶,如今顶替了冯秀珠的身份待在海外仙山。
周观语搓了把脸。
“你怎么会在海外仙山?”
凌亦瑶无奈地笑了笑,“说来话长,身受重伤被山主所救,我求山主给我一个容身之处,我就一直待在这边了。”
“是那些人伤的你?”
凌亦瑶点头。
周观语缓了缓,问出他最想问的。
“那伙人到底什么来头?”
凌亦瑶随手布下法阵,“知道仪儿是被那些人所伤,我就想着来告诉你。”
周观语握紧拳头听凌亦瑶说的话。
“他们自称是阎王会,在怀上仪儿之前,我因缘巧合得到了阎王会一直供奉的一个东西,他们为了此物一直在找我,后来仪儿出生,他们即将查询到我的踪迹,为了不连累沧澜宗,我只得连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