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扣放在桌面。
这是个连她都没有发觉的,因江淮州而出现的新习惯。
歪头想了想,她回答:“舅舅对我挺好的,不过他们也不算富裕,弟弟也要考大学,我借住在家也是很麻烦他们的。”
所以她会忍受舅妈对自己的埋怨和不悦,忍受弟弟对自己毫不尊敬的态度。
谁知几杯红酒下肚,温乔就变了“口供”。
“我觉得在舅舅家好难过,舅妈和弟弟都不喜欢我…”
“舅舅帮我说话舅妈就会和他吵,我也不想家里因为我弄的不得安生…”
“所以我能不回帛城就不想回去…”
“我就是个累赘…”
她终是忍不住般,借着酒意蜷缩在白色沙发不住抽泣。
每次喝醉的小姑娘总是会将隐藏深处的自己翻起,不再虚假虚假的伪装坚强。
江淮州伸出手摸着温乔细腻的脸,大拇指轻轻一抬,擦掉她粉红脸颊上挂的泪珠,看她因为亲人不在意而难过的模样,再次想起小时候自己高烧不退,一个人躺在床上迷糊叫着妈妈的夜晚。
看着窗外繁星轻轻开口,又似是在和自己对话:“我告诉你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