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眼神要溢出来,他有点想笑,把吹风机收好,起身:“我下去拿。”
云欲晚笑嘻嘻的,又有点迷蒙不清地靠着他呢喃:“谢谢哥哥。”
温仰之下楼,打开厨房冰箱,果然有两个新鲜面包,他拿了一个上楼。
打开门发现她握着自己的脚踝在掰。
他闲闲地问:“干嘛呢?”
她气馁地松开手:“我在想能不能把脚举到头顶。”
他把面包放到岛台上:“像刚刚一样放我肩膀上就行,不用耍杂技。”
她嗔媚得瞪他一眼,穿上拖鞋跑过来,刚要碰到面包,他握住她的手:“洗手。”
云欲晚刚刚才洗了澡,丧气地进浴室洗手。
出来的时候又想起来:“所以明天的庆功宴,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总不能是你的妹妹吧?”
温仰之把面包和刀叉摆在她面前,移来纸巾:“不是。”
她抽出餐巾纸垫在面包上,忽然一拳捶向面包,把面包打得扁扁的立不起来。
云欲晚无论如何都是温温柔柔的,突然变得暴力。
温仰之都吓了一小跳。
看她假装没事地揭开餐巾纸,用刀叉切面包吃。
温仰之沉默了一瞬,终于开口:“我会说是未婚妻。”
云欲晚摸不着头脑,叉着面包疑惑地看着他:“啊?”
他看了一眼她扁如虫干的面包:“不用这么生气。”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温仰之以为她生气了,在拿面包出气。
她嘻嘻:“我不是生气,我是吃面包要吃死的。”
温仰之对她的语言系统并不了解:“什么死的?”
她指向那个扁得和尸体一样的面包:“就是把它打扁了吃,不让它活着。”
温仰之:“……”
他懒淡道:“我说的话收回。”
她却一下放下刀叉:“为什么收回,不准收回。”
他只是薄情开口:“不想随便宣布未婚妻。”
她意味深长:“我知道你。”
她自己忽然乐了。
按温仰之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么一个庆功宴上随便就宣布了这件事情。
而且很多事情的先决条件都还没有满足,比如说父母那关。
“你是想要把一切都准备好再宣布对不对?”
温仰之在她对面看着手机开口:“不是。”
她锲而不舍追问:“那是什么?”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以后再说结婚的事。”
她的手撑在岛台上,越过岛台看他:“那你刚刚听我叫老公的时候这么上头。”
他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喉结微动,仿若无事:“谁听你叫都会上头。”
云欲晚现在越来越了解温仰之,他这么说话,她反而觉得他是在谋划什么。
不想结婚他戒烟干嘛,而且戒得这么快,也不说缓冲一下。
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过他抽烟了。
要是没想法,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么急去戒。
但云欲晚没说出来,不然他的打算可能就要落空了。
她又洋洋得意继续吃白天就惦记要吃的那个面包。
温仰之有时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刚刚还严肃地追问他,转眼突然又高兴了。
不过高兴总比不高兴好。
第二天的庆功宴,包了一个酒店的餐厅,从大厅到包间全部包圆。
但大家没有穿得正式的,完全是一个吃饭的宴会,银行的高管都穿得很日常。
温仰之都是长裤薄毛衣,他和云欲晚一起出现的,没有牵手,但进门的时候,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让她去和几个他这一派的董事打招呼。
经过麦古那件事,几乎人人都知道温仰之和云欲晚的关系了,银行人没有傻的。
此刻对云欲晚也是恭敬有加,哪怕她年轻又外行。
温仰之只让她同那些人打了个招呼就让她进去了,亲自把她带到一群董事的女眷包房里。
开门的时候,所有人一时间都看过来,看着年轻的董事长把一个女孩送进来。
一时间,或是惊讶或是羡慕或有意起哄的目光都落到他们身上,虽然没特意介绍,但亲自送到女眷门口,就已经够暧昧。
云欲晚进去的时候,面对一群自己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两三个见过的,但都不熟悉。
她大大方方地冲众人笑。
众人也有些意外。
祝弄璋看到她,连忙招手:“嫂子姐,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