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仰之本来也是逗她的,收回手臂。
赵琴就当老宅里没有这两个人,避开两个人,而温渭撞到他俩,都是和气着笑眯眯的。
温氏的董事会如期召开,但人人心知肚明这是林董和温董打擂台。
林致东拿定主意要让股东会介入,在董事会里增加两个他的人。
人刚到齐他就先发制人:“温董留这么多银行流动资金,已经两年了,之前承销政府债券的时候,温董就打安全牌。”
林致东和气地露出大板牙,坐在温仰之下首左边,一坐下去比温仰之矮一大截,像是坐电梯下半边身子被卡下面那层楼了一样:
“但这毕竟是生意场,温董把中庸那套用在这里,怕是温氏以后很难生存,不说在全球的排名,就是在国内的商行排名都下降了不少。”
温仰之听着对方看似和气实则不把他当回事的言论,也只是静静听着。
听他说完了,温仰之淡声道:“Eva,放幻灯片。”
秘书连忙上前放幻灯片,并解释道:“这是昨天和今天,麦古的现有流动资金。”
“昨天麦古的流动资金是2411亿美金,今天目前为止,是2213亿美金。”
董事们面面相觑。
且不说这么机密的数据温仰之是怎么拿到的,每个人都能看出流动资金一下子少了两百亿美金是什么概念。
但这和温氏有什么关系?
林致东喝了一口茶,笑了:“温董,我们流动性资金比麦古多,难道就能证明我们做得很好?”
其他董事也开口:“我们的竞争只是和麦古吗?我们连国内都打不赢。”
温仰之却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一副准备开窗放大江来的样子:
“很快,温氏会成为国内第一的商行。”
董事们当即心中暗笑,嘲讽居多,虽然都未表现出来,但是,国内第一的商行,温氏凭什么?
现在温氏在商行里排第六,在沪是龙头,但放全国根本不够看。
年轻人,还是不懂事。
温仰之右手边的执行董事朗声笑道:“温董,光是流动资金多,就可以坐稳第一商行,那都存着钱不投资不就好了?”
温仰之知道就这么摆出来没有人会相信,他从容不迫:
“我的确留了大量流动性资金不作任何投资,但人民币汇率下降,留资金流不作任何投资也是一种投资,更何况,这笔钱,现在有了用处。”
有人慢悠悠道:“所以呢?温董有了可以投资的大项目?”
温仰之抬眸看着ppt上的数据,平静放出一句谁都不信的话:
“是,我准备收购麦古。”
董事们愕然。
十几米的长桌尽头,温仰之姿态从容,背靠着皮椅背,等待众人发言。
祝弄璋带云欲晚到老城区还没拆的弄堂里,走过曲曲折折的小路。
云欲晚走过悬在半空中晾着衣服的晾衣绳,小心着不碰到路边停放的落灰电动车:“你说的那个半仙有这么灵吗?”
“嫂子姐你不信我,就我俩这关系,我恨不得晚上钻你和温董的被窝和你睡觉和你搞好关系。”祝弄璋提着一兜苹果,强力安利,
“她特会看姻缘,我以前三任前男友,她甚至都看出来我们会什么时候分手,对方有什么隐藏的事情没告诉我,简直是神仙。”
背后的保镖跟着穿过弄堂,路过的居民忍不住多看几眼。
“真有那么神吗?”云欲晚好奇。
祝弄璋神神秘秘:“你去了就知道,神乎其技是什么意思。”
到了一栋自建房前,祝弄璋敲了敲门:“嬢嬢,我们到了。”
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佝偻着来开门:“进来吧。”
祝弄璋先跟着进去,云欲晚看着屋里暗暗的,客厅里有个神龛,佛像前摆着新鲜瓜果,一楼地上不是瓷砖是红泥砖,红得发暗,有种潮湿的感觉。
云欲晚没说话,莫名感觉这地方神叨叨的。
老婆婆在上楼梯前,看向祝弄璋:“是问你的?”
祝弄璋赶紧指向云欲晚:“问她的。”
老婆婆点了点头:“那你回避一下。”
随即看向云欲晚:“你跟我来。”
云欲晚心里莫名打鼓,跟着那个老婆婆上楼,楼上视野开阔了很多,穿过老式的木窗,甚至能看见苏州河。
那个老婆婆先点了三炷香,对着半空念了很长一段方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咒语,又像是经文。
过了一会儿,递给云欲晚一张红纸:“姑娘,把你的出生年月日和你要算的男人出生年月日写在这张纸上。”
云欲晚第一次算这种东西,她写完之后,老婆婆看了一眼:
“你是看能不能结婚?”
云欲晚没有特别想看什么,但她确实好奇,就顺着道:“是。”
“他比你大四岁,是现在认识的吗?”老婆婆看着那张红纸。
云欲晚坦诚:“认识有七年多快八年了。”
“是家里认识吧。”老婆婆点点头。
云欲晚开始觉得有点东西了:“是两家是世交,我妈妈对他们家有点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