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云欲晚的声音仿佛如常:“想吃本帮菜。”
“嗯。”他淡应一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伸出手,悠长的手指从领带结上方扣进去,像是感到束缚一样左右拧松,直接把领带一把拔下来,随手扔在办公桌上。
“走吧。”
声音再平和,云欲晚却感觉他真的不开心,下车库的时候,他也没叫司机。
停车场停了好几辆他的车,他明显是要自己开车带她出去。
开车算是一种发泄和散心了。
两个人无言,一前一后走在地下车库里。
温仰之要开车锁,云欲晚忽然走到他前面,探头看他:“是谁家的小男子汉生气了呀?”
他不想理她的捉弄,抬手,手里的车钥匙唤醒停在侧前方的一辆布加迪。
车灯闪了两下。
云欲晚却围着他,从左边看他一下,又从右边看他一下:“让我看看。”
温仰之垂眸淡淡看着她,而云欲晚甩着两根麻花双马尾,左看右看的。
她探着头看他,声音清甜:“原来是我家的呀。”
他冷着脸,没搭理她。
云欲晚佯装不解:“为什么生气呀,我们家小仰之顶天立地的,怎么就生气了呢?”
她围着人高马大,成熟得一股熟男气质的温仰之转了一圈:“是因为有讨厌鬼要和你打架吗?”
温仰之忽然停住,无语地笑了一声:
“想干什么?”
云欲晚却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自言自语般思考:“那个讨厌鬼,长两个大板牙,耳朵长到能当天线,还没有我们家小仰之的胸口高呢。”
林致东就是两个板牙长耳朵。
对她的幼儿园调情技巧,温仰之垂眼无奈:“所以?”
云欲晚看他明明憋不住笑了,还微微扬起一边唇角,看起来像挑衅,用这个表情去抵抗笑意。
冷峻的脸上浮现笑,像高山上的积雪融解。
她叽里咕噜,像是给幼儿园小朋友加油打气:
“那个讨厌鬼那么笨,我们小仰之才不放在眼里,肯定打得他落花流水,他说让小仰之回去画画,小仰之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五颜六色鼻青脸肿。”
他别开脸笑,又像无语又像被哄到了。
地下车库的车灯闪烁,一个小不点围着温仰之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