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反应过来:
“所以你没有女伴了,要让我当你的女伴?”
温仰之又收回视线,继续看电脑屏幕:“孺子可教。”
云欲晚有点不确定:“你觉得我能和陈太太打好关系?”
他只是看她一眼,客观评价:“我看你挺会和人打好关系。”
被温仰之一夸,她不由自主地嘴角弯到太阳穴:“哪里就很会啦。”
她放下kindle站起来:“所以我要当你在晚宴上的女伴了?“
温仰之轻嗯一声。
云欲晚没想到之前还刻意回避的事情,转眼间,变成她和温仰之可以挽着手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名头。
她开心地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出去选礼服。
温仰之看着她这么容易被哄好,不由唇边淡笑。
夜晚,温氏的晚宴并没有办在星级酒店的宴会厅,而是直接办在了国家级宴会厅,来往的人比平时更肃穆端庄,也更不可以轻易开玩笑,在餐盘石柱上的logo都不是酒店logo,而是国徽。
温氏银行的地位本身就与普通商业集团不同,国家持股,又是经济枢纽中心的大行。
一到宴会厅,温氏的副行长先去拜见了会堂服务处的处长,寒暄一阵,才开门迎客。
不比其他奢侈酒店奢华,但能进这个宴会厅,都是一种低调的炫耀。
云欲晚穿得亦温婉大气,浅绿色丝绸长鱼尾裙,端庄且未有过多露出肌肤,头发挽起低发髻,偏法式,在端庄之外亦可见年轻活力,似一枝清新雨柳。
但周斐比她更早出现,先见到赵琴。
赵琴一看到周斐就发自内心露出笑意:“小斐,听说你去美国出差,十多天不见你。”
周斐亦笑意盈盈,上前抱住赵琴:“琴姨,我都想您了,您这十几天怎么背着我更美了?”
赵琴意外地笑着:“看得出来吗?打了热玛吉。”
周斐揶揄:“很明显,您的法令纹都没了。”
赵琴笑着,被她一抱,顺手将手包放在了桌上,回抱她。
走的时候却忘记了拿手包。
周斐伸手,将那只晚宴包提起,抬步到楼上贵宾休息室,放在休息室桌上。
云欲晚见温仰之还未下来,也上楼,去私人休息室找他。
温仰之背对着门,看着窗外楼下名流攘攘,他站在最高的地方,却有登高不胜寒的孤寥。
她轻轻关上门,从背后抱着他的腰,手腕环到他腰前,可以感受到衬衣下分明平坦的腹肌,抱着他似靠着一方承重墙,知他可以稳稳站立,知道他可以成为依靠。
温仰之未有波澜,只是抖了抖指尖烟灰。
两人在最高处的落地窗前相拥,楼下是数不清的权贵宾客。
周斐亲眼看到云欲晚上楼,心里的火光一点点熄灭。
赵琴应酬过几轮,才猛然记起自己手包不见了。
包里还有重要保险柜的钥匙,刚好周斐来了,赵琴问起:“小斐,你有看到阿姨的手袋吗?”
周斐一如既往的体贴周到:“我刚刚看您没拿,就放到温董的私人休息室了。”
赵琴松了一口气,同温渭说了一声就上楼了。
还好周斐靠得住。
周斐拿着鸡尾酒杯,站在宴会厅中间,静静看着赵琴上楼。
眼底是死潭一般的无波无澜,纠结恨意不甘在她眼底都看不到,她只是看着赵琴上楼,确定她确实会看到。
而楼上,温仰之的私人贵宾室未锁门。
灯光奢华,地毯是端正复古的暗红色图腾纹,温仰之与云欲晚从背后抱变成面对面抱着。
云欲晚始终不松手地抱着他,哪怕他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温仰之深吸一口烟,刚移开手,烟还在长指间夹着升起冉冉烟雾。
云欲晚不理解他为什么老是抽烟,就这么多烦恼吗?
掌控一个银行,要抽这么多烟,那他不早早白头?
她垫脚亲上来,想阻止他抽烟,温仰之垂眸看她。
云欲晚唇上的触感柔软薄凉。
她想顶开他的唇齿,很努力却不得章法,手按在温仰之胸膛上借力,按得温仰之衬衫微乱。
温仰之有些大发慈悲松了口,云欲晚顶开他唇齿的第一时刻,就是被倒灌了一口烟雾,温仰之有意为之。
辛辣刺激的烟雾灌满她的鼻息,温仰之还没有移开,抵着她的唇,一股窒息的感觉密集,让人心跳加速,辛辣性感得逼人。
她被呛得咳嗽,埋进温仰之怀里,一直捂着嘴,几乎咳出眼泪来。
温仰之就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她咳,她的头靠在他怀里。
赵琴悄声打开门,本以为里面只有温仰之,但一眼看到的就是云欲晚和温仰之接吻,她震惊得错愕,眼眸微瞪站在原地。
温渭跟上来,说着“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你也乱放,年轻时的毛病到现在都改不掉————”
发现赵琴站在门口那里不动,也不进去。
温渭步伐笨重地上前:“怎么了?”
赵琴颤颤巍巍指向不远处。
温渭也看过去。
就看见云欲晚靠在温仰之怀里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