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细碎阳光下容色俊朗,身影高大如松。
云欲晚走到他旁边坐下,一开口就是炸弹:“温仰之,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
没想到他放下咖啡杯,看她一眼,直接看穿道:“你想结婚了?”
本来没想到这层,但温仰之一下就想到这个,她乐了:“不是,我就是问问。”
他移回视线,未再看她。
云欲晚却凑过来:“我一说你就说结婚,你是不是很想娶我?”
他漫不经心:“不是。”
“我不信。”云欲晚撅嘴。
他懒带揶揄:“哦,你还知道不信。”
云欲晚信誓旦旦:“我肯定知道不信啊,你要是不和我结婚,你还能和谁结?谁你都受不了。”
他面无表情,但赞许地颔首:“谁都受不了倒是真的。”
云欲晚忍不住期待:“所以我到时候可以在海边办婚礼吗?”
他倒是不应茬,慢悠悠道:“你和谁办婚礼?”
她生气了,直接道:“我和莱昂纳多。”
未想到他点了点头赞同:“那你要抓紧了。”
云欲晚控诉:“为什么?”
他淡定:“莱昂纳多不找超过二十五岁的。”
她扑到他怀里捶他:“坏温仰之,我要嫁给别人你无动于衷。”
他意味悠哉:“有,怎么没有,你结婚我一定斥巨资送份大礼给你。”
云欲晚马上就要变成愤怒狮子头形态了。
他却放下报纸,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脸颊,大拇指压在她颧骨上,低声问:“所以你是不是怀孕了?”
云欲晚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神,支支吾吾:“应该没有吧……就是我例假迟了四天,我就突然想起来这个话题,想问问你的态度。”
温仰之直接摁了呼叫,管家跑过来,他看向管家:“郑叔,去买盒验孕棒。”
管家眼底细微震惊。
云欲晚连忙道:“不用买,我自己买了,等会儿就送到了。”
温仰之放下报纸,没有太多波动,却字字如定,必定要刨根问底:“今天我先不出去,等到你测完。”
本来云欲晚不是很紧张的,看他非要知道,她都莫名紧张了起来。
云欲晚坐在他身边,想坐到他腿上,他任她坐,她要同他接吻他一样顺从。
但他多一句:“如果怀孕,就不能像影子银行一样了。”
影子银行就是古代说的地下钱庄。
云欲晚愤愤指控他:“你骂我像地下钱庄一样没规矩。”
“难为你知道影子银行是什么。”温仰之轻嘲。
她又从他身上爬下去。
但这次比爬上去的时候动作轻了一点,她也不知道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个小胚胎。
等药品外卖送到,管家接了外卖,送到云欲晚手边。
温仰之垂眸看外卖纸袋:“去吧。”
“万一怀孕了呢?”云欲晚心里不安定。
他未曾多言一个字,只是让她:“先去。”
云欲晚忐忑地上楼,但没一会儿就下来了,她有些尴尬:
“不用测了。”
温仰之的视线定定从餐桌边穿到楼梯下:“怎么?”
她期期艾艾:“我…来例假了。”
温仰之没有过多反应,只是嗯了一声,起身,准备出门。
云欲晚忍不住问他:“如果我真的怀孕,你会怎么办?”
“你想要这个孩子吗?”他高大身躯立在全面格窗边,光透过来,撒了他半身,但他的影子长长投入一片安谧中。
云欲晚握着没用的那盒验孕棒,轻声答复:“我想要。”
“嗯。”他未动作,依旧薄淡,“那就生下来。”
这却不是云欲晚想听的,她语气稍急问出关键字:“那结婚呢?”
温仰之没有立刻答她,眼皮微垂,视线如薄雾:“你是不是很想结?”
“嗯。”云欲晚小声承认。
管家把他的外套递到他手边,他顺手接过,不咸不淡不动情:“过了这三个月再说。”
云欲晚不明白为什么是三个月:“三个月……是你给我们定的恋爱磨合时间吗?”
他看她一眼:“可以这么说。”
但他始终都如此冷静淡然,她猜不透,却能感觉到,他大概早已有决定。
温仰之不是她,他做什么事都会早早准备,计划一切,做好风险预案。
但不知道他的风险预案中,有没有二十八岁的时候有自己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