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那种不自觉的命令感,好像他才是东道主。
轻缓地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入目之处有什么被霞光照亮,有一点晃人的明光。
时青寻垂首,才见哪吒的手腕上挂着一条细细的缠金莲玉串。
他今日没将乾坤圈当项链,而是作为金镯,与玉串一同戴在手腕处,别说,有种叠戴混搭的美感。
这是一个审美很好的精致美少年啊。
“三太子,你这手串还挺好看的。”她随口道。
之所以没夸乾坤圈,是因为她总觉得她若是开口提了,他说不定真会把乾坤圈摘下来给她。
干脆夸夸玉串。
不曾想,哪吒微微一顿,“是别人赠予我的。”
推门而入,时青寻也不知哪根筋抽了,接话道:“难道是太乙真人送的?”
因为两人此刻恰好在凡间,上回又正听玉兔说到这个事,她一联想,下意识这样道。
哪吒好一会儿没说话。
霞光中,他那双乌眸好似也染上晕染的赤光,是晶莹的,可其中的情绪却沉了下来。
“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也沉了些,“你如何晓得太乙真人之事。”
时青寻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显而易见,他的情绪变得不好起来,她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不免有些懊恼。
“……是我从前听过的一些传说。”因为不想出卖玉兔,她含糊着,“不是吗?我胡说的,不知真假。三太子不要放在心上。”
哪吒微怔。
只因她这一句话,仿佛在透过她看很久远的记忆,他的眸有一瞬间恍惚。
“是传说么?”
“对,有些民间轶闻中,说您的师父叫太乙真人。”
哪吒未再回答。
可见他如此态度,时青寻心觉自己猜对了一些。
起码他是真有一个师父的。
少顷,哪吒跟随着她的脚步幽幽走进府邸,见他如此,时青寻猜测,这应是不打算再追究她失言的意思。
“你…成仙之前,一直住在这里?”环顾四周后,哪吒皱眉问道。
“是啊。”
少年的面色又一次沉了下来,视线凝在简陋的洞穴间。
“你在这里住过多久?”
时青寻想了想,这处府邸虽然搭了很多年,但多数时候她是在潭中以莲花身修行,于是她道:“没有很久吧,约莫数十年。”
住是没怎么住的,不然她也不会一休假回来就要重整修缮。
“数十年……”他轻喃了一声。
要不时青寻说他有点阴晴不定呢,他的情绪太难捉摸,一会儿一个样。
“三太子,有什么问题吗?”
“凡间数十年,天庭数年,你可曾忆起过什么?”
“嗯?”
时青寻不太理解。
她有什么需要记得的。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他忽然又道,“唤我哪吒便是。”
时青寻看他。
少年长身玉立,气质若莲,轻颤了颤眼睫,一抬手,泛着清幽莲香的灵光满布府邸。
好香。
再眨眼,原本简陋得和破屋没区分的府邸瞬间富丽堂皇起来,挂莲花帐的牙床、莲花纹的桌几、还有绘着重瓣莲花的屏风……家具摆设一应俱全。
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镶金缀玉的!
突然来的富贵迷人眼,时青寻眼睛整个亮了起来。
三太子,大气!
哪吒的言下之意,其实就是他也不知混天绫会来。
良久后,少年轻轻嗯了一声。
混天绫顺着他的心意,替她将所有包袱轻托放回屋里,他复又抬手,指尖不曾挨到门框,门却自己开了。
“进去坐会儿吧。”他道。
时青寻一顿,按理来说人家都上门了,是该请他喝盏茶。
就是他的语气实在太过熟稔,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那种不自觉的命令感,好像他才是东道主。
轻缓地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入目之处有什么被霞光照亮,有一点晃人的明光。
时青寻垂首,才见哪吒的手腕上挂着一条细细的缠金莲玉串。
他今日没将乾坤圈当项链,而是作为金镯,与玉串一同戴在手腕处,别说,有种叠戴混搭的美感。
这是一个审美很好的精致美少年啊。
“三太子,你这手串还挺好看的。”她随口道。
之所以没夸乾坤圈,是因为她总觉得她若是开口提了,他说不定真会把乾坤圈摘下来给她。
干脆夸夸玉串。
不曾想,哪吒微微一顿,“是别人赠予我的。”
推门而入,时青寻也不知哪根筋抽了,接话道:“难道是太乙真人送的?”
因为两人此刻恰好在凡间,上回又正听玉兔说到这个事,她一联想,下意识这样道。
哪吒好一会儿没说话。
霞光中,他那双乌眸好似也染上晕染的赤光,是晶莹的,可其中的情绪却沉了下来。
“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也沉了些,“你如何晓得太乙真人之事。”
时青寻停下脚步,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