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天文学家能够利用哈勃常数和多普勒公式计算出宇宙的年龄。宇宙的年龄在一百三十七亿年到一百四十三亿年之间。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时间尺度。不说是单个人类,就算整个种族的演化的时间,连其零头也达不到。要是从单细胞开始算的话,也只能勉强算得上零头。那些自诩永恒的无生者也难以熬过如此恐怖的时间尺度。在如此漫长的时间中,谁能想象到这片宇宙曾诞生过何种天才。谁能想象到那些文明又曾达到了何等的辉煌?时光淹没的东西比人类最癫狂,最放肆的想象还要离奇和不可思议。名字早已失落在岁月长河中的古文明留下的古遗迹仍在运行着。巨大的轨道仪以阿巴顿不了解的方式驱动着,围绕着巨大的蓝矮星沉寂无声的旋转。那些被塑造成行星模样的金属造物被固定在轨道仪上,按照着既定的轨迹运行。阿巴顿搭乘着战机,带着心腹和瓦什托尔登上那座巨大的轨道仪。越是接近轨道仪,阿巴顿一行人就越是能够感受到自身的渺小。通过战机的扫描能够清晰地看到。轨道仪的外表由灰色的金属构成,反射着明亮的星光。表面蚀刻着华美的几何图案。对扫描得到的数据信息进行全方位的分析后,发现构成灰色金属的物质并不在人类认知度范围内。战机顺着轨道仪那足以通过整颗行星的巨大缺口进入了轨道仪的渗内部。巨大的轨道仪如同圆环那样转动着,以蓝矮星为锚点徐徐转动。每一环都是完美的比例。“多么雄伟的建筑啊。”一位追随阿巴顿的巫师发出惊叹。阿巴顿在心中对这番感叹表示赞同。他可能终其一生,也不可能修建起如此雄伟的建筑。战机将阿巴顿一行人放在一处凸出来的巨大平台上。再往前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前进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封锁了空间,形成了泥沼一般的空间防护。越是深入其中,就越是寸步难行。进入第一道环后,无论战机如何加速,无处不在的空间的张力都会将其抵消掉。为此,他们只能从外围的第一道环徒步找到那件瓦什托尔口中的神器。战机停靠在巨大的平台上。当阿巴顿走下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辽阔得惊人。相当于帝皇昔日在乌兰诺的那场大阅兵规模一样。机械教当时动用无数人力物力平整了整个星球,塑造出一个完美的阅兵场。那是大远征的巅峰。众多原体齐力伐灭了兽人帝国。在那里帝皇宣布退出大远征,并宣布荷鲁斯为大远征的战帅。回忆起那一段记忆,依旧让阿巴顿涌现一些悸动。很快,这些情感又被他压了下去。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没有谈论和回忆的必要。古朴无光的平台连接着一条巨大的灰色长廊。那雄伟的规模让人怀疑这个遗迹的创造者是不是那些只在神话中出现过的泰坦巨兽。在这个无法利用科技造物通行的地方,亚空间的力量并未受到什么限制。巫师们利用自己的力量扭曲时空的结构,缩短了他们要走的距离。雄伟的长廊,黑暗无比,没有一点的光亮,只能依靠他们携带的光源来照亮。映入眼帘的第一幕就是那些古怪的雕塑和壁画。以遗迹创造者的形象为蓝本,雕刻而成。巫师们对其进行了一些研究,很显然雕塑是为了纪念它们这个种族的英雄,就像是人类那样。壁画则是刻画着他们的历史。在一个海洋覆盖百分之九十的世界中,诞生出了一个文明。和人类这种纯陆生种族不同,那个文明的主体是一种两栖智慧生物。他们在近海区域修建了城市,建立起了文明的雏形。懵懂的文明如同一个婴儿那样,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成长,从部落时代到渔业时代,再到工业时代,然后是信息时代,宇航时代,不断的发展。期间,他们和人类一样有过分歧,争斗,对社会意识形态的各种争论。还有各种英雄人物的出现。他们最终取得了无比璀璨的成就。能够建设庞大的天体构造物,驯服了星辰和宇宙的各种规则,为他们所用。然而,在那场波及全宇宙的恐怖战争中。他们也只是难以自保的浮萍。在时代的巨浪中被轻易颠覆。这座雄伟的建筑与其说是遗迹,不如说是他们给自己修建的坟墓。那些壁画承载着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当有智慧生物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会知道曾经有这样的一个种族存在过。“在时光的面前,这样宛若神明的文明也如此的无力,通过这种方式留下一丝种族存在过的痕迹,真是一个令人觉得可悲。”一位黑暗机械教的贤者摇头感叹了起来。每一个文明都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他们认为自己比那些已经被时光埋葬的前辈更加优秀,能够摆脱那既定的命运。到了最后,他们终会明白自己的无力。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宇宙中留下属于文明的痕迹。“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渴望得到永恒的原因,没有人甘心会被遗忘,自己的功绩无人知晓,自己的王国走向毁灭。要知道。”“加快速度。”阿巴顿打断了瓦什托尔的长篇大论,“那些家伙是否消亡,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找到那件神器,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事情。”阿巴顿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按照以往的经验,他知道这样的神器往往有着强大的守护者。结果却令人诧异,这座古老遗迹没有任何的守护者。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刻画在走廊尽头的锚点传送符文,激活后,注入亚空间的力量,就能将他们传送到其他锚点传送符文的位置。这些锚点传送符文,让阿巴顿等人的速度快了很多。他们很快就走到最内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