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安室透在波洛咖啡厅后,降谷缘会以找毛利兰为借口,偶尔去那喝下午茶,她的高专生活也步入了正轨。
天空一片湛蓝,晴空万里,白云自由自在地飘荡,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稀碎的光,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五条悟姿态悠闲地站在操场上,气定神闲地说:“先跑十圈热身。”
多少?
降谷缘怀疑她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就这操场的距离,别说十圈,她跑一圈都够呛。
再看看她身旁的伏黑惠面色如常,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要命了。
这十圈下来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虽然她哥哥能打四份工,是个活生生的卷王,体术成绩位列警校第一,一人打好几个都不在话下,但这不妨碍他的妹妹是体育废材。
她是爬五楼都气喘吁吁,出行全靠坐车的运动废物。
这十圈下来她还有没有命活着都是个问题。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降谷缘立刻弯腰捂住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有气无力地说:“五条老师我肚子疼。”
伏黑惠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是不是昨天冷饮吃多了?”
他有些后悔昨天没能看住她。
降谷缘皱着一张小脸:“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吧。”
五条悟蹲下身,与她视线持平:“很疼吗?”
他不知何时拉下了眼罩,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那双苍天之瞳盯着她,深邃而澄澈,蕴涵着不知名的情绪。
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降谷缘有些心虚,她的演技还没差到被一眼看穿的地步吧?
虽说如此,降谷缘还是将表演持续了下去,她神色萎靡,咬了咬下唇,硬是给自己添上了几分病态:“嗯,特别疼。”
“既然这样你就回去休息吧。”五条悟似乎对她突如其来的病痛并不着急,还漫不经心地谈着关于训练的事,“不过因为缘缺席了今天的训练,明天要把训练补回来,所以训练量要加到三倍。”
降谷缘唰地一下站起:“老师,我突然就不疼了。”
方才降谷缘一直低着头,伏黑惠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随着她起身,伏黑惠才意识到她被骗了。
她面色正常,气血红润,丝毫看不出生病的迹象,简直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她刚刚说肚子疼展现的痛苦都是在演戏。
啊,又被她骗了。
可能是被降谷缘骗的次数太多,伏黑惠竟没有太多实感,表现的很平静,默默地接受了现实。
“真的不疼了吗?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强撑着,还是身体比较重要。”五条悟翘起嘴角,拉长尾音道,“我也不是那种明知学生身体不适还逼迫她训练的无良老师。”
“不疼了,不疼了,我感觉我现在一口气爬五楼都不是问题。”降谷缘连忙说,“我们赶紧跑步吧,别耽误训练了。”
说完,她也不敢去看五条悟的表情,一溜烟地就跑了,跟方才叫嚷着肚子疼的她判若两人。
高专一年级本就只有伏黑惠和降谷缘两人,随着伏黑惠结束热身,空旷的操场上,只剩下了降谷缘一人。
降谷缘呼吸急促,肺像是要爆炸了一般,腿上仿佛绑了沉重的铅球,每一步都迈得无比艰难。
阳光穿过轻薄的云层,照亮了整个大地的同时反射出锐利的金针,晃得人头晕目眩。
降谷缘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腿不受控制地打颤,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全是凭借着毅力在行动,望着眼前逐渐逼近的终点,步调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降谷缘咬了咬牙,用尽最后的力气迈过了终点。
随着终点的到达,降谷缘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腿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在她彻底触地前,五条悟及时伸手接住了她。
伏黑惠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担忧:“缘怎么样了?”
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松松地搭在额角,她本就皮肤白皙,如今添了几分白,倒有种病态的美感,如同摆在玻璃柜里精致易碎的玩偶。
五条悟眸光微闪,一时没有回答,眼罩的遮挡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体力透支了,她的身体素质比我想的还要差。”他轻松地抱起降谷缘,还顺便掂了掂,“你先回宿舍吧,我送她去硝子那。”
五条悟抱着降谷缘前往保健室,伏黑惠得知降谷没有大碍也松了口气,转身向宿舍走去。
***
降谷缘醒来时是在保健室内,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进室内,如同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纱衣。
“醒了?”
她循声望去,五条悟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略显狭窄的空间让他的大长腿无处安放。
原本在整理资料的家入硝子向她走来:“感觉怎么样?”
经她一问,降谷缘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的奇特之处,因跑步带来的不适全都褪去了,仿佛她跑的那十圈所带来的疲倦只是错觉。
她又惊又喜,像是见到新奇物件的小孩,还